原框框 作品

第16節 . 生日禮物(2)

劉斌一臉八卦的樣子問:“誰啊...”

還沒等那個同學說出口,另外一個男聲就搶先說出來:“周晴文啊...哈哈...”聽到這個名字其他同學也都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見童維似笑非笑的啞語不言,另外一個男生為他打圓場:“你們把他說的都尷尬了,都啥時候的事了...咱別每次都當玩笑來說好不...”

誰知他突然話鋒一轉:“雖然每次說起來都是那麼好笑...哈哈...”眾人又被他這句幸災樂禍的話給逗的前仰後合。

坐在童維旁邊的男生止住了笑聲:“那周晴文的心態也是夠好的啊,要是我的情書被當眾讀出來,別說轉班了,轉學都是輕的,我得離開沛縣...”

童維也任由他們當做玩笑,並沒有表現出不悅,只是不停的喝著飲料,因為此時的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怎麼樣把手鍊送到蘇可手上了。

但劉斌的一句話又把他拉到了飯桌上,見大家笑的差不多了,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

“其實你們都錯怪童維了,其實是童老師發現的...那女生也倒黴的很...把情書塞到書包裡還放在最裡層,那些地方可是她姑姑經常偷翻的地方,童維壓根就不知道情書的事情,姑姑這麼做,一來呢是切斷任何女孩對他的幻想,二來呢是給這小子敲響警鐘...呵呵...”

童維幾次給劉斌使眼色,他卻假裝看不見的滔滔不絕,一個男生樂呵呵的說:“這兩年我們都錯怪童維了,以為他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傢伙...哈哈。”

先前那個男生一臉狡黠的問童維:“那童維...我問你...你說如果是你先發現的情書...你會不會......嗯......”

其他人也鬨鬧起來:“對對對...說說...快說說...你會怎麼辦...”

“我猜是接受人家的愛意吧...”

“說不定他們現在都在一起了...呵呵...”

“那不一定...就他這個榆木腦袋...還以為是誰的作文不小心放到他書包裡呢...哈哈...”

“唉...童維...我能給周晴文說這事不...好給你平反...”

童維立馬制止夥伴,結結巴巴的說:“不不...都過去這麼久了...別再提這事了...再出什麼不好的事...那豈不是更難堪...”

劉斌見他著急的樣子忙替他說話:“你們幾個就別拿他逗樂了,就現在,班主任天天到他身邊溜達好幾次,姑姑那就像老鷹看小雞似的,安安生生的過完這個高中,之後想幹嘛就幹嘛了,對不對...”幾個人又調侃了幾句,然後轉移到了其他話題上。

幾個人把中飯吃到了下午2點多鐘,還沒有要走的意思。童維給劉斌使了幾次眼神都被他無視掉了,也只能一邊聽他們聊天,一邊思考著自己的心事。

到了3點時候,童維實在抑制不住心中的躁動正要起身,一串震耳的BBj響聲打斷了大家的喧譁,一個男生從褲腰間拿出一個BBj翻看著上面的信息:“我姐回來了...我媽讓我回家...”

此話正中童維的心意,也就順勢站站起身,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手上的電子錶:“呀,快四點了,劉斌...我們該回學校了...”

一個男生單手撐在餐桌上說:“天還早著呢...”

劉斌也站了起來:“村裡的路不好走,晃晃悠悠的...”

那男生打斷他的話:“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八月十五的時候喊你們也不來...明天走也來的及啊...”

劉斌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那得起多早啊...太冷了...如果遲到是要罰站的...遲到兩次要通報批評...我可不想丟人現眼...哈哈...好了好了...走了走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我先去結賬...你們有就給我沒有就散...”

大家一邊穿衣服,一邊商量下次聚會的時間,走出了餐廳互相道別後各自離開了。

童維和劉斌相約了時間和地點,各自回家收拾衣物,他回到家喊了兩聲爸爸沒有回應,在茶几上看到了爸爸的留言:

“媽媽和哥哥打過電話了,沒什麼事。我先回東路處理點事情,晚上做好飯等你,路上注意安全。

童維看著手中的留言不自覺的慌了神,因為他本以為爸爸明天早上才回去,自己才有機會去找蘇可,想到這他不禁嘆了口氣,心裡雖有些鬱悶,但還是如平常般的收拾好書包關好門窗,匆匆下樓與劉斌碰頭。

一上車,童維就戴上帽子,把自己裹緊,靠在椅背上假裝睡覺。劉斌無趣的看起了新買的漫畫書。

回到東路鎮的家裡,童維見爸爸穿著圍裙正在做飯,他迅速上樓把書包放在床上便到廚房幫忙,父子倆對這難得的溫馨場面也是非常的珍惜,有說有笑的閒聊起來。

從小時候說到哥哥又說到現在的學校,爸爸也偶爾說一下工作上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人和事,他認真的聽著爸爸從中教導的道理,時時看向爸爸的眼神中充滿了更多的崇拜和敬愛。

吃飯的時候爸爸拿出一瓶喝了一半的酒,童維立馬去櫃櫥裡拿出酒杯,沖洗了放在爸爸的碗筷旁,爸爸一邊倒酒一邊笑著問:“你要不要也嚐嚐...”

他看著爸爸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等爸爸把倒好的酒杯推到他的身邊時,他又起身的從櫥櫃裡拿出一個酒杯,沖洗後放在桌上,拿過酒瓶給爸爸倒滿了。

爸爸看著眼前的兒子欣慰的點了點頭:

“在我上初中的時候半個月回一次家,從家到學校有二十幾里路,有次下大雪路很滑,我和你劉叔小心翼翼的走在雪地裡,你知道嗎...那個時候全是泥路,越是小心害怕越是腳底打顫,走著走著就摔個屁股蹲,那時候卻沒覺著疼,還是樂呵呵的笑起來...”

說著,他突然停下來,面色凝重的嘆了口氣,抿了一口酒說到:“又一次過一個小橋的時候,其實那也不算個橋,就是村口的河坑上壘砌的石頭路,我們倆極為小心的過橋,你劉叔讓我趴著過去,我逞能不聽,誰知下一秒就滑到了河裡...河裡的冰層很薄,一下子就碎開了,我又冷又害怕渾身哆嗦著根本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想哭都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