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的磚 作品

第66章 黑武甲

大寶呆愣在原地,還在消化岺夫子話語中的內容,岺夫子讓他親手殺了他。自己怎麼能那樣做,大寶的手都在顫抖。不敢置信的看著岺夫子,大寶寧願相信剛才只是自己的幻聽。岺夫子沒有動,看著身著黑甲的丁景陽一步一步的靠近,丁景陽看到岺夫子平靜的神情,心中疑心大起,停下了腳步。

大寶心潮翻湧,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似乎感到了大寶心中的迷茫,岺夫子的傳音再次傳來,“大寶我錯了,我太小看了這個世界,可笑的是,原來我一直就是井底之蛙,這修仙界已經發生了變化,丁景陽所使用的武器和那黑武裝甲已經超出了我的理解,這已經算是另外的一種文明,如果僅這些,並不能讓我感到害怕,讓我感到害怕的是,這些東西只是制式的裝備,如同朝庭發給官兵手中的刀劍一般,這只是最差的東西,那麼他們的頂尖的武器又是怎樣,有什麼弱點,這天神教是一股什麼樣的勢力,我們一無所知,現在修仙界之中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勢力,本來,這是屬於我的責任,可惜我已經沒有時間了,一切只能寄希望在你的身上,希望你能在天神教中站住腳,如果有一天,有人與天神教對抗的時候,你也能象今天一樣,能暗中幫忙他們。如果有一天,你有那個能力,我希望你能承擔起你的責任,不要讓這塊土地上的人受到傷害,我相信你,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你是個好孩子,你能做到”岺夫的神念在大寶的腦海中回想,岺夫子的話語中帶著對時日無多的不甘,更多的象是哀求,一個老人臨終前的哀求,大寶不忍拒絕。此時他心情複雜,既有能力被岺夫子承認後的滿足,也有一種未來彷徨,更多的是,對岺夫子要求自己親手殺死他的一種恐懼。

大寶雙眼瞪大,呆呆的看著岺夫子的站在那裡,他是那樣的孤單,岺夫子手持靈劍,冷眼看著全身包裹在黑魔甲中的丁景陽,神色之中不改從容,絲毫沒有將自己的生死入在心上。

丁景陽調侃的聲音從盔甲中傳出,“看來牽機毒對你還是有作用的,老傢伙,你就不要強撐了,何必呢,就放心的走,你的那兩個寶貝疙瘩,我會替你好好的照顧他們的,他們會有一個好歸宿”丁景陽語語中充滿了惡意,擺明了,就是要報復,態度囂張讓人髮指。

岺夫子臉上笑容收斂,一股寒氣散發出來,大寶就感到岺夫子的氣息變了,岺夫子身上氣息變了,人也似乎變了,變成了一柄劍,這柄劍似乎要掃蕩世間的一切醜惡,突然岺夫子動了,這次他沒有使用他的馭劍之術,岺夫子手持飛劍,人也隨劍走,身形飄起,向著丁景陽飛斬而去,丁景陽感到全身的汗毛都豎起,感覺迎面而來的根本就是一柄劍,一柄無堅不摧的神劍,丁景陽也是識貨之人,心中驚駭,此時的岺夫子已經是人劍合一,這種劍道的修為已經超出了他這個金丹境的修士,此時的岺夫子已經不能用金丹修士的戰力來評價他。

丁景陽手一翻,一塊玉牌被他抓在手中,用力一捏,玉牌破碎,一個光罩將丁景陽包裹,這就是丁景陽最後的保命手段。光罩剛形成,岺夫子雙手持劍,其速度比操控飛劍還要快,飛劍上的劍光刺目,丁景陽不由的閉上眼睛,他這時有種等待命運審判的感覺,自己的生死從未像今天這樣,受到一個同階修士的支配。

岺夫子的長劍劍尖頂在丁景陽的護身光罩上,光罩如泡沫一般,一剌就破,只為換換取了四分之一個呼吸的時間,不過這點時間只能讓丁景陽極力挪移身體,避開身體的要害。岺夫子的劍鋒擦過他的胸口堅實厚重的胸甲,厚厚的胸甲如紙片一般,劃成為了兩半,更是將丁景陽的胸口劃出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岺夫子並沒有理會丁景陽,從他的身邊一掠而過,丁景陽此時感覺自己就象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隨即臉色一變,他胸口處被飛劍劃傷的傷口炸開,殺伐的劍氣沿著經脈向著心臟那裡衝去,丁景陽連忙手指點心脈處的幾處大穴,阻止那劍氣的侵入,胸口處的血管再次爆開,血肉模糊,鮮血四濺,丁景陽臉色一白,神色有反而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隨即連忙轉頭看向馮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