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痛苦的人間

“你以為什麼事都可以彌補嗎？什麼事都在你的掌控中嗎？很多事情，辦不到就是辦不到。你知道嗎，要復原他的手，就必須要用壁虎精的妖丹，石影都取不到，你就更別想！”知書瞪著白行川，剛剛還剋制的冷漠，一下被怒意沖垮，情緒爆發。

“——那，要是能取到壁虎精的妖丹，就可以是呢？”白行川保留了一點希望，迫不及待問。

知書“呵”地鄙夷笑了一下，神情悲痛道：

“你太自大了，很早之前，我就想得到壁虎精的妖丹，以防不時之需，可壁虎精的逃脫之術無人能及，就連萬年道行的石影都沒法抓到，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捉到他？憑你的三腳貓功夫嗎？”

“那······總要試一下······”白行川心裡一落，還是忍不住道。

知書更覺得好笑，對白行川更加厭惡，仰起頭道：“你真是可笑至極，若能捉到，幾年前石影早就捉到了，還輪得到你，長安這輩子······”

她說著，心痛到說不下去了，眉頭猛顫了一下，悲痛自語：“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以後，你要他怎麼面對這樣的自己······”

白行川聽得一顫，他的手握緊了，突然感到害怕起來，害怕面對長安醒過來，害怕看到長安眼裡的絕望。

“啊！啊——”突然，另一個房間裡，驚恐的尖叫聲響起。

白行川打了個激靈：“封月······”調身衝出房間，往另一個房間去。

他奔進屋，牆角下，封月緊緊捂住臉，蜷縮顫抖著，鏡子砸到了地上，一道道裂痕碎開。

知書也靜悄悄走進來，站在白行川身後，看著躲在角落裡的封月。

白行川翻轉過身，忙道：“知書前輩——”

“——我沒辦法。”知書一語截斷了白行川的話。

白行川頓時一愣，又是被重重一擊。

知書一臉冷漠，斜了封月一眼：“她這輩子，只能頂著一張毀容的臉，示人了。”

“啊！”封月猛抬起頭，尖叫起來。

她瞪向白行川，眼裡充滿了恨意，衝上前，瘋狂嘶吼，朝白行川臉上捶打：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毀了，我毀了，都是你，為什麼要讓我出來，你不是說會保護我嗎？我不要這樣活著，我不要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