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再見了，親愛的封月

鐵月牙抱著封月奔來：“知書姑娘，知書姑娘快救命啊！”

知書也是心急，她將藥丸塞進姚傳重、白展堂嘴裡，翻身轉向鐵月牙。

鐵月牙俯下身，把封月靠到自己胸膛上。

知書將藥丸塞進封月嘴裡，可封月的嘴裡都是血，知書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的指尖上，就染紅了半截。

在她身後，姚傳重、長安和白展堂已清醒，白行川一見，大叫：“你們怎麼樣？”

三人才看見白行川，又見四面敵人不見了，才知現已安全，雖然身體的傷口依舊疼痛，但服了藥後已有好轉，紛紛搖搖頭報安。

於是，大家圍在知書身旁，緊張等待著封月的情況。

知書翻了翻封月的眼皮，又在封月脈搏上輕點打探，診斷傷情。

隨後，知書眉心緊皺，搖了搖頭道：“我無能為力，藥丸······只能再讓她撐一段時間。”

“什麼？”眾人一驚，臉色慘白，全身一陣發涼。

鐵月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臉上恐懼地顫抖著，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知書姑娘，求你，求你救救她啊。”

“姑姑，”長安忍著身體未愈的痛苦，走上前道，“真的沒辦法了嗎？”

知書搖搖頭，無奈嘆了口氣：“無能為力。”

白行川站在知書身旁，心中一顫，原來，死亡真的會降臨，即便每次都在死亡邊緣逃脫，但那卻只是僥倖。

封月真的要離開這個世界，是他把她帶出虛無空間的，是他答應她，要保護好她的，可是，他卻沒能做到。

封月吃下藥丸，迴光返照，眼睛睜開了，她的視線模模糊糊，聽到四周的聲音，是鐵月牙的。

她循著聲音看去，視線逐漸清晰，面前的鐵月牙蓬頭垢面，像一個乞丐，落魄不堪。

她虛弱地笑了笑，抬手捋起鐵月牙散落的頭髮，將散發刮到他耳後。

鐵月牙第一次受到封月如此親密的對待，往事樁樁件件呼嘯而來。

那還是四十多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封月時，那驚為天人的心動······他偷偷送給她熱水袋，撿她扔掉的破水杯、繡花鞋······

此刻，他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封月毀容後的臉，卻一點也不覺得她醜陋。

她的美，她的黃衣裳，已經永遠印到他心裡了。

封月見所有人都圍住她，雖然自己這會兒生命善存，但終究感到一口氣要消散，她的身體她自己知道——命不久矣了。

鐵月牙一想到封月就要永遠離開他了，這個世界上，哪裡都找不到她了，就肝腸寸斷。

他一把握住封月幫他捋頭髮的手，她的手冰涼涼的，涼得他心中一痛。

“月姑娘······月姑娘······都怪我，怪我沒有保護好你，你為什麼要替我擋那一刀，死的人應該是我啊！”鐵月牙看著封月，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封月看著鐵月牙，笑了笑，把他臉上的眼淚擦乾：“你保護了我這麼多次，也讓我······最後保護你一次吧······”

白行川聽了心中難受，他眼淚流下來，握緊了手：“都怪我，我明明答應你，要保護好你的，是我沒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