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

 紓雅將信將疑,自從知曉公主府花園中是他給魏垣出的餿主意,她就淺淺記了一仇。

 “不過,夫人尋至此處,不怕被當成刺客?”伍必心以摺扇掩面,透著一股子醉意。

 他知道巷內事情不奇怪,估計坊間都傳瘋了,只是冷不丁來這麼一句,讓人有些不解,連周圍把守的京畿衛都警惕起來。

 紓雅操起拳頭,伍必心霎時將扇子擋在面前,整個人向後縮了幾分。但那個拳頭最終還是沒落下。

 “她自然不是刺客!”氣氛快要僵化時,遠處一位身著盔甲的高大男子款款而來,正是京畿衛統領宋稚。

 宋稚與韋瀚交情匪淺,在京畿衛做衛兵時時常造訪韋府,之後也偶有往來,當然也就認識韋府眾人,紓雅出嫁時他曾備下厚禮親臨恭賀。

 他接到下屬消息後馬不停蹄趕來,到現場時一眼便認出那小女子是韋紓雅。

 紓雅循聲望去,與之同行的還有魏垣,他在趕上京畿衛之後便與宋稚同行。

 “見過七殿下。”宋稚走到許瑜跟前半跪行禮。“來時聽國公大人說起事情緣由,這些刺客狡猾,慣會偽裝,弄得人心惶惶。”

 刺客殺害第二人逃走之後,京畿衛便再也找不出他們的一絲蹤跡。

 許瑜示意他起身,安撫道:“此次事件涉及京畿衛,雖然刺客沒有當場抓住,但朝廷定會盡快偵破,以安人心。”

 隨行而來的魏垣見伍必心又是一副醉態,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替他賠罪:“各位,這人是我手下一位副官,在府中幫忙處理些文書,只是今日於長樂坊醉了酒,並無惡意,若有冒犯還請見諒......”

 許瑜與宋稚自然買他的賬,其餘京畿衛也就無話可說。

 “大人,快被嚇死的是我,是我!”紓雅壓低聲音,嘴型卻十分誇張,雙手食指還不停指著自己胸口。

 魏垣睨了一眼她,嘴唇糾結地抿緊,無法直面。畢竟,找不到就先跑路的人不是紓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