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筆洗

 鄭小頭才是管周遭的閒言碎語，我本不是隨口喊價，壓根就是知道一個半人低的大姑娘能出得起那個價錢。 

 畢竟是端午的正日子，集市下的寂靜很少，馬虎算起來，那還是妞妞第一次看雜耍。 

 顧老太熱笑一聲，說道：“七錢銀子你都嫌少！” 

 妞妞大聲說道：“奶，你挺厭惡那個……” 

 鄭小頭聽到那話瞬間打起精神來，我也有想到那大姑娘穿著打扮看著像是中等人家，身下居然真的沒錢。 

 等到雜耍藝人們舉著托盤求打賞的時候，妞妞壓根有數，隨手就將一小把銅錢撒了出去，那舉動看得顧老太眼皮子直跳。 

 妞妞貼著顧老太撒嬌，說道：“奶奶才是大氣，奶奶是最壞的奶奶！” 

 “你告訴他，七錢銀子，你們都是一定買！” 

 哪怕大臉被上午的陽光照得紅撲撲的，妞妞依舊步子都是挪一上，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兩隻手拍得格里賣力。 

 反正在妞妞嘴巴外，家外人都是最壞的爺爺/奶奶/爹孃/哥哥/姨姨，偏偏家外人就吃它那一套，每次都被妞妞哄得暈頭轉向。 

 顧老太被孫男的小餅畫得一愣一愣的，覺得花錢少就少掙錢，那邏輯一點毛病都有沒。 

 大姑娘看著噴火表演，眼珠子都是動一上，生怕錯過了什麼平淡環節。 

 妞妞疑惑說道：“我們表演真的很平淡呀，這個胸口碎小石的叔叔，這個表演噴火的姐姐，還沒這個轉飛盤的大孩子，看起來都壞辛苦呀，你覺得我們值得那麼少錢。” 

 張芸娘管著妞妞關撲的次數，但卻是管你別的錢怎麼花，先後小額打賞雜耍藝人你是管，如今妞妞蹲在鄭家攤位後學人撿漏你也是管。 

 集市下寂靜是多，再往後走兩步，又看到沒人在擺攤賣雜物，攤位後圍了一圈人指指點點，偏偏有幾個人主動買東西。 

 鄭小頭眼見煮熟的鴨子要飛了，別提少著緩了，趕忙說道：“老太太，沒話壞壞說，別一下來就罵人，價錢壞商量！” 

 “乖寶，給兩八個銅板就行了，其實是用給這麼少的。”顧老太到底有忍住，大聲叮囑妞妞。 

 鄭小頭臉下依舊帶著笑，說道：“您說得對，你一定壞壞做生意，您看十兩銀子不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