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相

　　柳玉顏對著蘇柏和秦尚遠發出嘶啞的吼叫，她的眼瞳已經變得漆黑，暗綠的膿水從女孩滿是膿瘡的嘴裡滿溢而出。

　　“裝得還挺像。”蘇柏冷冷地嘲諷。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秦尚遠強忍住胸口的不適，還停留在震驚中。

　　這是他曾經的暗戀對象，那個永遠坐在他前排，挽起頭髮露出修長的白脖頸的女孩。

　　“從醫院起我就開始懷疑，無論是你的出現，還是楊堅的出現，都太突兀了。”蘇柏看著那張令所有人都作嘔的臉，臉上毫無懼意。

　　“我沒記錯的話，柳玉顏是一個對所有男生都一樣好的女孩，她總是來者不拒，但是又善於拉開距離。”蘇柏冷著臉說。

　　“她給予每一個男生回覆，但每當有人想更進一步，卻總是會發現她的周圍不止有她自己。”

　　“如果柳玉顏是出於關心，要去醫院探望生病的秦尚遠，她一定不會自己獨自去，更何況還買了一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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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楊堅，他為什麼會知道柳玉顏在秦尚遠的病房？

　　我沒記錯的話，按照他的說法，先是問了柳玉顏的媽媽得知她沒到家，但也沒得到她去了秦尚遠所在的醫院病房這個信息。

　　於此同時，他給柳玉顏發的消息也一直沒有得到回覆。

　　思考需要時間、推測需要時間，但那時距離放學才不過數十分鐘。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楊堅是怎樣做到在這數十分鐘內既回了自己家，又去了一趟柳玉顏家裡，在被告知你沒到家後，接著又精準地想到你在哪家醫院，然後順理成章來到病房的？”

　　“因為事發突然，老師為了保護秦尚遠的隱私，可沒在班上公開說過秦尚遠所在的醫院。你編謊話的功力蹩腳得不像一個惡魔，是吧？楊老師。”

　　蘇柏看向人堆，班主任立馬遠遠地向她點頭如搗蒜。

　　“有意思，我以為我做得夠好，將你們的注意力都引到那傢伙的身上了。”

　　柳玉顏以扭曲的軀體繞著蘇柏緩緩爬行，像一條吐著信子，伺機而動的毒蛇。

　　“那傢伙？你是說楊堅？”蘇柏冷笑。

　　“對啊，他可是我忠實的信徒，是我近乎完美的傀儡。”

　　柳玉顏像蟲子那樣揮動著翻折的四肢爬上演講臺，她伸出奇長的舌頭舔舐楊堅的臉。

　　膿水和他的血混在一起，秦尚遠瞥了一眼，面部微微抽搐。

　　他低聲嘿嘿笑著，眼神無光，享受著那種近乎啃咬的舔舐。

　　他早就是一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