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珂姚廣孝 作品

第三百二十六章 你們都看到了,是他讓我全力出手的(二合一?)

  正當旁觀的巫滿頭霧水的時候。

  跟張珂面對的啟,看著剛剛起頭,又從張珂身上消散的星光,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確實要藉助北斗星光,給張珂鎖定一個死亡的可能性,如此這番切磋,他才有轉敗為勝的可能性。

  但,我沒要你死啊,你死了我該怎麼辦?

  跟嫻沒辦法交代倒是小事,關鍵,要讓父親知道他外出一遭回來,心心念唸的女婿被自己給害死了,那不得同樣被砍了頭跟他做伴兒去?

  話說,現在接上去還來不來得及?

  就在啟為張珂的暴躁而愁苦的時候。

  那矗立在原地,兇惡之氣瀰漫的無頭身體猛然動了起來。

  宏偉的身軀以完全難以避讓的速度猛然衝到了啟的身前,手中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災厄之氣的虎魄也悄然間更換成了一方印璽,轟然砸落。

  避之不及的啟只能調用借來的星光撐在頭頂,同時雙手推動巨斧做出反擊。

  下一瞬:“轟!”

  暴虐的衝擊下,最先崩碎的是那道潺潺的星光,宛若陽光下的塵埃一樣,飄散的星光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美。

  但此時沒人顧得上欣賞這美麗的景觀。

  被啟揮舞的巨斧以更加迅捷的速度反彈了回來,遮天蔽日的陰影籠罩之下,周遭的空氣如同黃油一般凝結,禹步在其中也尋找不到能夠逃逸的縫隙。

  恐怖的轟鳴聲出現在大地之上。

  哪怕是上古的地面,也承受不住這蒼玉這暴虐的一擊,在星光破裂的瞬間就開始了龜裂,伴隨著劇烈的震盪,一個碩大的蛛網裂痕正在肆意的生長著。

  感覺著下方一瞬間就衰弱下來的生命氣息,張珂趕忙收起了蒼玉。

  同時收回手中的蒼玉還噴吐出了一條水脈,濤濤洪流瞬間漫灌破碎的大地,隨著地面上那猙獰可怖的的裂痕被填滿,失去了法天象地支撐,變幻回本體的啟也順著水流飄了出來。

  張珂看著浮出水面的啟,微微點頭。

  雖然氣息萎靡了些,雖然身上到處都是被撐裂的傷痕,瀰漫的血流甚至染紅了周圍的流水,雖然

  但總歸沒有生命危險,這便是不幸中的萬幸!

  人沒死,一切就都好說。

  當然,最多也就是重傷,在巫照看的情況下,不管是張珂還是啟都不可能迎來死亡,最多就是受點傷,而在上古而言,只留一口氣都能被拽回來,毫無後遺症,啟這都是小問題了。

  經此一役,張珂倒是更加明晰了自己在上古的地位。

  相信對方也會有一定收穫.

  隨後,在巫的幫助下,張珂跟啟重新回到了王城。

  但相比被甲帶著去收拾行頭,準備外出離開王城的張珂,一身鮮血,昏迷不醒的啟則是被巫拎著後領,拿在眾多孩童面前告誡了一陣之後,才帶下去療傷。

  與此同時,九州,夏。

  富麗堂皇的宮殿中,端坐與王座之上,正在假寐的雄壯身影忽然睜開了雙眼,兇悍的眼神看向宮殿空無一物的角落,空氣中隱晦的傳來了幾道雷鳴。

  伴隨著宮殿內突然響起的爆鳴,下一瞬外面的走廊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

  緊接著幾道身影站在了宮殿大門之外,躬身問道:“王,可有昭令下達?”

  “無事,只是偶然想起了一些小事罷了,沒什麼緊要的,退下吧!”

  “諾!”

  外人的到來讓跟那種奇妙的狀態斷開了連接,等回過神來,再想著去摸索,接觸的時候,便已經尋不到路口了。

  夏啟狀若遺憾的嘆了口氣。

  他還想著暫時接管一下身體,給年幼的自己找個場子回來,可惜,沒有那個機會。

  不過

  “嫻的夫婿?”

  猶記得自己這位小妹,在自己奪了人王之位後,就將自己封閉在了南方水澤的洞窟之中,再不見世人,怎麼還有夫婿這一說。

  世界不同,命運亦會有所不同這一點啟是知道的。

  可九州雖然跟上古割裂,但因為其繼承了上古的歷史延展的緣故,九州跟上古的關係就好像一條河的上下游,或許河流在流淌的過程中,會分離出無數大大小小的支流,甚至於某些支流跟河流主體也不相上下,但主幹就是主幹,不會因為枝葉的茂密而失去它原有的地位。

  但現如今,這固定的主流也掀起了一陣漣漪,甚至於自己的過去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妹婿所影響,甚至於還被巫作為範例,這又怎麼讓啟不注意。

  雖說既定的命運難以更改,但也只是困難,而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從人族誕生到他的時代,有太多的存在向命運發起挑釁了,雖然失敗是大多數,但也仍有猛人能把這該死的命運給艹翻。

  已經出現的苗頭不能不注意。

  若是偶然倒也罷了,可如果頻繁跟自己的命運有交涉的話,那自己或許得跟這位妹婿見一面。

  跟老爹爭是沒那份兒實力了。

  上古八位人王,跟疊疊樂一樣套在一起,真不是人力能撼動的,哪怕是糾結上古無數存在,都能被這八個猛人殺出一條血路來,但既是親眷,或可利用一番,至少觀其氣勢似乎頗好廝殺,或許能幫自己剷除了有扈氏.

  與此同時,當視線轉移回上古。

  人族王城外,某處偏僻的荒山,山精——岡正一邊兒垂淚,一邊兒收拾著自己的行囊。

  黝黑的面龐上,鼓著數個紫紅色的大包,其上散發的滾燙意味像在訴說著它們誕生的時間並不算長。

  作為山精,依山傍水而存是族群傳承的秉性,只是,今天的山精出門顯然沒看黃曆,剛睡醒走出洞穴,迎面就碰到了兩個人族。

  習慣性的朝著對方露出憨厚的笑容,但誰曾想,那個年輕的人族完全不講武德,操著一柄斷刀,上來就砍。

  本就在山海中算不上什麼強大的存在的它哪兒能經得起這種暴打,短短片刻的功夫,身上就撕裂了數道傷口,洶湧流淌的鮮血讓它的身體變得愈發沉重,沒一會兒就喪失了反抗的能力。

  但那壞事做盡的人族,竟還不放過它這個殘缺的傷患,倒轉刀刃,用刀柄對著它一頓猛砸。

  山精都在彌留之際了,才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對方開口:“這處山我要了,你收拾收拾重新換個地方!”

  如果剛見面開口就要它搬家,山精自然是不肯的。

  但誰讓它現在是彌留之際呢。

  連命都快要保不住了,哪兒還有心思想家的問題。

  於是,人族鬆開了山精,而沒有了先前暴躁的毆打之後,憑藉自身的治癒力,身上那幾道猙獰的傷口逐漸癒合,雖然沒有恢復到最初的樣子,但至少不會再往外湧血了。

  至於頭上的腫包,那就有些無能為力了。

  雖然已經收拾好了行囊,但在離開的時候,山精仍然一步一回頭,戀戀不捨的看著這個自己居住了數百年的家園。

  此處雖然算不上洞天福地,但也是山清水秀之屬,一些較為常見的上古草木生長在山上吸引了眾多的動物來此居住,給它提供了日常生活所需。

  要不然,環境太好對於山精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人族也好,神靈也罷,早就來佔據此處了

  而在另一邊兒,張珂默然的看著躊躇的山精。

  他從白澤那裡得到的情報,出了王城之後,就跟甲馬不停蹄的趕來此處,就怕別人捷足先登。

  好在白澤在情報方面還足夠靠譜,給指定的方向在人族王城跟兩個部落的夾縫處,除了先天生存在此的神靈之外,一些強大的跟人族有矛盾的異獸並不願意來此圈地。

  區區一頭山精,對於張珂而言倒算不得什麼難題,都不需要提升狀態,三拳兩腳就打的它找不著北。

  至於現在的留戀麼

  只要它不是賴著不走,張珂並不介意山精躊躇一會兒,畢竟再怎麼說好好住著的家,說沒了就沒了,多少有點兒可憐,一點無關緊要的訴求,能滿足就滿足了。

  只是,在一旁看著的甲,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

  張珂在殺戮無數的同時,仍能保留一定的同情心這確實不錯,只是同情這種情緒,在上古除了自己的族群之外,最好不要到處亂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