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狗 作品

第96章 九子2

“基因好,那沒得辦法,他就是好,我啷個學欸?把他的腦殼搬下來安我頭上啊?”




“格老子——說你不是潘天發的孫都沒人信!嘴巴硬是,死的你都吹得活……”




信好滿是陰霾的天空似乎晴朗了一些,因著潘宏的話,身體裡積極向上因子又漸漸復活過來。他是被誇讚為榜樣,甚至被標榜為楷模一樣優異的人,這樣的人是不允許被墮落的。




“你現在曉得犟嘴喲,怕你以後打失悔,失悔那時候沒多讀幾本書,你以為不讀書好哇?怕你以後想讀都沒得機會!你還想像我們這樣啊?你以為這樣輕鬆啊,天不亮出門天黑不進屋,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手腳一歇下來嘴裡頭就沒有嚼的,還像城頭文化人那樣動哈嘴皮子就能大魚大肉啊,說你不聽,以後你來失悔嘛......”




信好的手腳愈發快了,從小到大這類的話聽的比吃飯睡覺還要多,索性那都是說給別人聽的,關於他的說辭,永遠是‘這個娃兒硬是兇’‘你看人家屋頭的娃兒多乖,讀書成績又好,又懂事,隨便做啷個硬像個大人......’




不知到哪裡去晃盪了半日的王黑娃又空著個揹簍回來了,架先蹲在上面陰涼的石包上看男人們打穀子,後來看信有潘宏在水田裡不好好拖穀草而到處掏黃鱔打水仗玩,耐不住,也跑下來泡在水裡跟他們一陣追鬧。他沒注意,自己剛下來,放在上面石包上的割草刀和揹簍就被從上面自家田坎上路過的羅昭全拖去藏到後面稻田裡了,他也不聲張,藏好揹簍,雙手往背後一背,抬頭挺胸的咧著嘴繼續往那邊巡視過去了。下面打穀子的幾個男人倒是看到了,一眾無聲的嬉笑著,興致勃勃等著看那個傻兒什麼時候發現。




那邊搭鬥後面的水田裡,天太熱,澆起來的水打溼全身,正好涼快安逸,可信友哪裡是潘宏王黑娃的對手,水裡田埂上打鬧了一陣,乾脆拖著穀草與二人對砸,沉重的穀草拖泥帶水,被扔的到處都是,身上到處沾滿了泥不說,有的穀草已經散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