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劍 作品

294.第294章 294真狠真慘

 第294章 294.真狠真慘

 當今皇帝朱由校小時候,也就是當皇長孫的時候,便被這個客氏哄得離不開。

 朱由校一離開客氏,就會大哭大鬧不止,不吃不喝。

 魏忠賢也和客氏一樣,很會籠絡朱由校,很會哄朱由校開心。

 客氏同魏忠賢一拍即合,居然搞起了“對食”。

 所謂的“對食”,也就是太監和宮女的假夫妻關係。

 朱由校還是最喜歡客氏,最聽客氏的話。

 魏忠賢現在也只能巴結客氏,知道客氏年少進宮,身體寂寞,而自己是太監,不可能滿足客氏,便想盡一切辦法,弄來一些英俊而且強健的小夥子進宮,供客氏玩樂。

 倆人密切配合,一內一外,牢牢控制著朱由校這個小皇帝。

 而朱由校即位不到一個月,就封客氏為“奉聖夫人”,對客氏極是恩寵。

 魏忠賢目不識丁,但憑藉自己討小皇帝歡心和客氏在朱由校面前的美言,從一個睜眼瞎,佔據了司禮秉筆太監這樣權傾朝野的要職,還直接掌控了錦衣衛。

 雖然魏雪妍是錦衣衛指揮使。

 但是,魏雪妍是魏忠賢的女兒。

 女兒能不聽父親的話嗎?

 不然,魏雪妍哪能得到破格提拔,直接晉升為錦衣衛指揮使。

 魏忠賢的作用呀!

 而今夜,石天雨為什麼會被魏忠賢弄來供客氏玩樂的呢?

 就是那天,石天雨隨魏廣微進宮求硃批,被魏忠賢看中。

 魏忠賢便想法召石天雨進宮。

 讓石天雨好好侍候客氏。

 只要客氏高興了,又會在小皇帝面前美言魏忠賢。

 那麼,魏忠賢就會得到更多的權力。

 因為現在朱由校即位不久,朝廷真正掌權的還是東林讜人。

 朝廷大事,均需要東林讜人集體討論,作出決定之後,再呈報朱由校同意。

 如此,朱由校能不同意嗎?

 是東林讜人奉朱常洛和朱由校父子倆先後當皇帝的。

 東林讜人可以說朱常洛和朱由校父子倆的恩人。

 但是,東林讜人書生氣太重。

 真把朱由校當成三歲小孩了。

 皇帝不掌權,隨時會反撲的。

 而皇帝拉攏文武大臣,要比大臣拉攏文武大臣更要方便。

 當然,此時,魏忠賢與東林讜人的關係還不緊張。

 但那天,也就是幫石天雨硃批在國子監越級插班的時候,魏忠賢聽到了朱由校說的一句話,即是朱由校那句從玩木工活裡領悟出扳倒東林讜人的道理。

 於是,魏忠賢便知道朱由校內心對東林讜人是極不滿意的,遲早是要扳倒東林讜人的。

 所以,魏忠賢就更是討好客氏了。

 此時此刻,站著院子裡的魏忠賢,聽得客氏的尖叫聲,心頭十分高興,得意地笑了。

 魏忠賢又心想:石天雨這小子這麼強勁?那以後得常讓石天雨來侍候奉聖夫人。

 心想至此,魏忠賢便吩咐錦衣衛叫魏廣微和許禮連夜過來,讓魏廣微和許禮替石天雨請長假,留在皇宮先當一陣子侍衛。

 魏忠賢說的很委婉。

 並說這是萬歲爺吩咐的,萬歲爺要培養石天雨。

 如果禮部尚書孫慎行發現情況不對勁,那就讓孫慎行找萬歲爺去理論。

 魏廣微和許禮乖乖照辦,哪敢不依?

 石天雨在國子監僅上了三天的課,就這樣便被魏忠賢弄到皇宮來侍候客氏了。

 真慘!

 求官之路,著實不容易。

 空房寂寥,紅燭高燒。

 唐美玲自石天雨入讀國子監後,心情甚是煩躁。

 這麼一個新鮮的新娘子,獨守空房,真是難過。

 百無聊賴之中,唐美玲只好剪燭以消遣寂寞了。

 “怎麼我的命就這麼苦?竟然找了這麼一個經常不回家的男人?”

 “唉!我不嫁給姓石的,又能嫁給誰呢?”

 燈頻生,賞心悅事。

 唐美玲卻無法消解眼前的幽情苦緒。

 在幽情苦緒之中,唐美玲鬱鬱寡歡,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難眠之夜。

 西北。

 恆山。

 峽水長流,叮咚成曲。

 此時此刻,傅瑛猶如置身於九天宮闕,宛若騰雲皈夢。

 一個人站在懸空寺旁側發呆。

 離開了石天雨,心裡卻盡是石天雨的影子。

 但也恨石天雨娶了多位夫人。

 恨!

 但是沒有愛,又哪來的恨?

 到達西北的恆山已經幾個月了。

 傅瑛雖然拜入了恆山派瞭然師太的門下,入道修行,身邊無數師姐妹相伴,但是,傅瑛的心靈卻是孤獨的。嘴裡說的很絕情,心裡卻對石天雨愛意無限。

 若不是石天雨還有其他夫人,就算打死傅瑛,傅瑛也不會離開石天雨的。

 就這一點,傅瑛過不了心理關。

 此時,傅瑛站在懸空寺旁側,真想跳下山崖去。

 芳心好疼啊!

 淚水漱漱而下。

 懸空寺始建於公元491年,距離地面高約六十米。

 最高處的三教殿離地面九十米。

 如此整個寺院,上載危崖,下臨深谷,背巖依龕。

 寺門向南。

 懸空寺為木質框架式結構,巧借岩石暗託,樑柱上下一體,廊欄左右緊聯。

 傅瑛提劍走到金龍峽西側翠屏峰的懸崖峭壁間,面朝恆山,淚眼一閉。

 瞭然師太悄然地來到傅瑛身旁,含笑地問:“孩子,現在還是出家為尼嗎?”

 傅瑛嚇了一跳,急急舉起衣袖抹淚,羞紅了臉。

 又羞羞答答地說道:“對不起!師父,弟子還是未能跳出三塵界。”

 “哈哈哈哈!”

 瞭然師太卻爽朗地大笑起來。

 傅瑛更是害羞,臉紅至耳,低首弄衣。

 雖然已經成親,但是,傅瑛現在芳齡才十七歲。

 如此妙齡芳華,情絲縷縷,心裡全是石天雨英俊的身影。

 此時又由羞轉悲,串串珠淚又滑落下來。

 瞭然師太見狀,憐憫地說道:“孩子,你還年輕,紅塵未了。你還是回到紅塵中去吧。從哪裡來?回那裡去!”

 傅瑛抬起淚眼,哽咽地說道:“師父,弟子還能回到我家相公的身邊去嗎?我實在想他。

 雖然是我主動離開他的。但是,我現在很後悔。我的心裡全是他。

 但是,我又恨他娶了好幾房夫人。師父,您說我該怎麼辦?

 我心裡很矛盾,天天夜裡,都很難入眠。我照鏡子的時候,我發現我蒼老了許多。

 我真怕,怕有那麼一天,我家相公來找我的時候,我和他長相似母子那般的天差地別。”

 瞭然師太雙掌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貧尼不是算命先生,無法推算出你的紅塵未了緣。

 但是,伱的心不在此,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做吧。塵緣未了,終是心病。病了,就要醫治。孩子,從哪裡來?就到那裡去吧。”

 說罷,便轉身而去。

 傅瑛腦袋嗡嗡直響,一時不知所措。

 這算不算把自己逐出師門呢?

 傅瑛眼淚汪汪的望著瞭然師太的背影,直至這個背影消失於她自己的視野裡。

 終於,傅瑛咬咬銀牙,心道:我還是先去找孃親找兄長吧!

 無論如何,我還是先找到兄長和孃親再說。

 於是,傅瑛用過早點之後,便提劍向瞭然師太及眾女尼辭行,下山復奔靜樂縣城,並且很順利的回到靜樂縣城。

 靜樂縣城距離恆山也不遠。

 傅瑛回到了雁門鏢局。

 這是鏢局,也是她的家。

 一切依舊,只是佈滿了塵埃。

 傅瑛傷感地推開每一扇門,走進每一個房間。

 每走一步,都會在塵埃中留下一個清晰的足印。

 滾燙的珠淚掉落在地上,沾著塵埃,在灰塵中滾來滾去。

 “娘,你在哪裡?”

 “大哥,你在哪裡?”

 傅瑛悲淚難止,忍不住仰天質問,放聲大哭。

 哭聲難止,竟然哭暈在她原來的香閨裡。

 幾隻人影,凌空飄飛而下,來到了傅瑛的房裡,扶起了栽倒在地上的傅瑛。

 一人伸出兩指,搭在傅瑛的脈博上。

 繼而驚叫一聲:“不好!傅瑛這孩子,已經有了身孕。”

 “什麼?師父,那怎麼辦?”

 原來,是瞭然師太領著幾名女弟子來了。

 瞭然師太不放心傅瑛呀!

 所以,傅瑛下山,瞭然師太也領著幾名女弟子下山,並一路跟蹤傅瑛。

 傅瑛進入“雁門鏢局”,關上了大鐵門。

 瞭然師太只好領著女弟子飛進來,恰巧傅瑛暈倒在地上。

 當幾名女弟子驚叫一聲的時候,傅瑛悠悠醒來。

 傅瑛睜開淚眼,發現自己躺在瞭然師太的懷裡,不由一怔一驚。

 又顫聲地問:“師父,您怎麼知道我的家?”

 瞭然師太憐愛地說道:“我可憐的孩子,你的心情如何?貧尼難道看不出來嗎?

 貧尼怎麼放心你獨自一人四處亂走呢?”

 傅瑛甚是感動,哽咽地說道:“謝謝師父!太感謝您了!謝謝各位師姐妹!”

 瞭然師太說道:“孩子,你能否告訴貧尼,你家官人是誰?你已有身孕,貧尼得派人告訴他。”

 原來,傅瑛只是經楓葉師太引薦給瞭然師太,並無介紹傅瑛究竟是誰的夫人?

 因為當時石天雨還沒有入讀國子監。

 楓葉師太生怕瞭然師太不收傅瑛為徒,故此隱瞞了傅瑛的丈夫是石天雨。

 換作現在,誰嫁給石天雨,都是無限光榮的。

 因為石天雨是國子監生。

 天下那麼多人,能有幾個是國子監生?

 那可是未來的朝廷重臣,光宗耀祖的。

 傅瑛駭然地反問:“什麼?我,我要當孃親了?”

 倏然間,又滿臉通紅,滿臉喜悅,激動萬分,忍不住伸手,輕撫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