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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越鴻的手指頭猛地一抽搐,閃電般睜開眼眸。卻一下子接受不了陽光照射,被刺激得流出了淚水,只能閉上眼。

 “你別急。”陸鳶鳶好心地伸出手,給他擋住射在眼睛上的光,問:“能聽見我說話嗎?”

 越鴻:“……”

 他重新睜眼,目之所及,是一片湛藍的天,以及一雙盈滿擔憂的杏眼。

 越鴻劍眉擰起,沒有回答。過了一陣,似乎是不喜歡這樣躺著和人對話,手臂一用力,撐起身體來,又晃了晃。

 陸鳶鳶“哎”了兩聲,阻止不了,只好搭一把手,讓他靠在石頭上:“行了行了,先別亂動。我去河邊裝點水……不是給你喝的,我知道你口渴,但你現在還不能喝水。”

 她一邊說話,一邊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撫。

 越鴻疲憊地靠在石頭上,瞥了眼自己手臂,不置可否。等陸鳶鳶一轉過身,他就遊魂似的拿起了近在手邊的壺,灌了一口。

 下一秒,“噗——”一聲。

 一口火辣的烈酒,嗆到喉中,全噴了出來。

 猛烈的刺激,如一根尖錐扎入大腦,瞬間將他飛到天外的三魂七魄狠狠打回體內。

 越鴻弓起身體,劇烈地咳嗽起來,腹肌一收緊,牽扯到傷口,痛得他一個激靈,伸手去壓胯骨。可是,這一摸,卻發現手感不太對。

 越鴻緩過了喉頭的辣意,眼眶血紅,低頭望去,就看到自己的腰帶已被暴力地撕爛了,褲子也褪了下去。

 越鴻:“…………”

 這時,一隻小手猛地從旁伸出,搶過他手裡的酒壺,怒氣衝衝道:“越鴻!你找死是吧,我讓你別喝水,酒也不行!”

 越鴻僵了一下,慢慢地抬起頭。看見一個少女生龍活虎地站在他跟前,叉著腰,怒目相視。

 從來沒有人敢從他手裡搶東西。但在這時候,他的注意力已不在這壺被奪走的酒上了,盯了她半晌,他啞聲道:“陸……鳶鳶?”

 “不是我還有誰?你不會以為自己還在見鬼吧。”陸鳶鳶嘆了口氣,將那壺酒放到旁邊,伸手點了點他的心臟位置,說:“放心,你還活著,我倆都活著,你看,你這裡還在跳……”

 話音剛落,陸鳶鳶的領口突然一緊,被他拖了過去。緊接著,她胸前一重,壓上了什麼重物。

 陸鳶鳶:“…………”

 越鴻的腦袋鑽入她懷裡,將耳朵貼在她胸上,聽了片刻,似乎嫌棄底下豐軟的脂肪礙事,聽得不真切。他還皺眉,用力地往裡碾壓了下,熱乎乎的鼻息噴在她肌膚上。

 陸鳶鳶呆滯地看著他這粗魯的舉動,臉龐逐漸憋紅,紅了又青,青了又黑。

 下一秒,“啪”一下響亮的耳光聲,響徹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