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清歡 作品

34. 第 34 章 入戲太深的白月光前視帝……





是的,江聿風在自己的腦海裡,腦補了一套完整的體系,他覺得他在演電視劇的時候經歷的那一切,全部都是他上輩子真實發生的事情,而他之所以記得那樣的清楚,是因為他太過於執著,所以才帶著前世的記憶來到了現代。




為了能夠讓白笙蔓“想起來”,江聿風打算在篝火晚會結束後帶著白笙蔓來到劇裡面他們二人初次見面的地方,向對方表白。




因為和趙初棠太過於熟悉,且對於表白這件事情江聿風心中還是有些忐忑,所以他提前和趙初棠說了,還妄圖從她那裡得到一些想法。




喜歡了江聿風這麼多年的趙初棠又怎麼會允許自己眼睜睜的看著江聿風給另外一個女人表白呢?




於是,趙初棠提前買了春/藥,下在了江聿風的酒裡,隨後又給他打電話說自己在酒店的房間裡摔倒了,讓江聿風來幫忙。




江聿風將趙初棠視為自己的親妹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因此面對趙初棠拿來的酒也沒想到就喝了下去。




而後接到她的電話也是十分的著急,而且那個時候距離他約白笙蔓表白的時間也還早,便匆匆忙忙的跑去找了趙初棠。




但趙初棠所做的這一切全部都被暗中盯著她的傅辭宴給發現了。




他不覺得是自己喜歡的人做了不對的事情,只認為是江聿風不要臉勾引了趙初棠,再加上他知道江聿風想要對白笙蔓表白,便直接一不做二不休,讓人換了趙初棠和白笙蔓的房號。




從篝火晚會現場趕到酒店的時候,江聿風就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了,但他以前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些,經紀人也沒有給他講過,他只以為是自己酒喝多了。




腦袋昏昏沉沉的江聿風沒有意識到房號被換,忍著頭疼敲開了白笙蔓的房門。




兩個人在片場的時候還算合作愉快,白笙蔓以為江聿風找他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而且酒店裡面都是劇組的人員,也出不了什麼大事,白笙蔓便開了門。




卻沒想到這門一開就開出了事兒來。




江聿風在藥物的影響下直接在門口就把白笙蔓給撲倒了,甚至絲毫不顧她的反抗強吻了她,就在他將要扒下白笙蔓的衣服的時候,被趙初棠提前安排的狗仔給拍了下來。




趙初棠原本安排這些狗仔是想要拍攝到江聿風進了她自己的房間,然後第二天早上才出來,用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來讓白笙蔓離江聿風遠一點。




但狗仔這種職業,向來最是會抓住熱點,沒有什麼比剛剛獲得了視帝的當紅頂流在酒店裡強/奸女演員來得更為勁爆的消息了。




在絕對的證據面前,江聿風無從反駁,畢竟他妄圖去脫白笙蔓衣服的一幕被狗仔拍的是那樣的清楚。




而且,傅辭宴早早的就處理了趙初棠下藥的證據,即使江聿風后來意識到了自己當初被下了藥,可那個時候藥物早已經被他的身體代謝掉了,再加上也沒有其他任何的人證物證,他只能百口莫辯。




他用來解釋的話語全部都成為了狡辯,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相信他。




即便是公司想要保下他,可在同樣是娛樂公司總裁的傅辭宴的運作之下,公司所有的努力也只能打水漂。




公司自己也要生存,不可能為了跟藝人拼盡所有,所以在萬般無奈之下,公司選擇瞭解約。




但是看在江聿風為公司這麼多年付出了這麼多的份上,沒有問他要違約金。




只不過這點善意,終究也只是杯水車薪。




一時之間,#禁慾系頂流實際是個猥瑣男#,#視帝江聿風強/奸女藝人#,等等等等詞條衝上熱搜。




大批量的粉絲脫粉回踩,江聿風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而就在這個時候,江聿風的親生父母,帶著那個比江聿風小四歲的弟弟上了一個訪談節目,控訴江聿風不悌不孝,三歲的時候就因為自私自利害死了自己的姥爺和奶奶。




其實他們在江聿風剛火的時候就認出來這個大明星是他們的兒子了,那個時候他們想要去認親,但卻被公司給阻攔了下來。




公司瞭解江聿風的過往,非常厭惡這一對父母。




可如今的江聿風已經沒有了公司的保護,那對父母為了錢,在節目上竭盡全力的抹黑江聿風,把他貶的一文不值,甚至把他說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惡魔。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小孩能夠在三歲的時候就害死自己的兩位親人,且沒有絲毫的悔改。




節目裡兩人哭訴的是那樣的傷心,再加上江聿風此時的名聲早已經臭了,在有心人士的宣揚之下,他們口中的汙衊全部都成為了江聿風確確實實做下的事情。




親生父母在節目上所說的話語,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江聿風終於清醒,他發現他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真正擁有過愛他的家人,劇裡的一切都是假的,是演的,劇外的現實是殘酷的,慘烈的。




他徹底的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從二十多層的樓頂一躍而下,徹底揮別了這個世界。




趙初棠因為這件事情大受打擊,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不過是給江聿風下了個藥,想要和他在一起而已,到最後卻造成了這麼嚴重的後果。




她害怕,她恐慌,她哭泣,她獨自一人躲在角落裡抱緊自己。




而就在這個時候,傅辭宴出現在她的面前,安慰她,開導她,告訴這一切並不是她的錯。




慢慢的,趙初棠走出了這件事情的陰影,也學著放下了過去,最終和傅辭宴走在了一起。




理了理額角凌亂的碎髮,季青臨眼眸半闔,唇角掀起了一抹充滿諷刺的弧度。




看啊,女主角趙初棠多麼的天真無邪,多麼的純真可愛。




她只是想要擁有一份愛情而已,她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那樣的結果,這完完全全脫離了她的計劃,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害人的。




她是無辜的。




她多可憐啊……




雖然江聿風失去的是一條命,可她也要日日夜夜忍受著心裡的折磨不是嗎?




劇情對於女主角趙初棠所作所為的解釋,可真是極盡諷刺。




低著頭思索了一瞬,季青臨扯過幾張紙擦了擦臉上和頭髮上的水漬,隨著他走動的動作,衣服上的水在重力的作用下滴落下來,發出嘩嘩的水聲。




他將自己的衣服稍微清理了一下,雖然此時還是渾身溼透,倒也不至於一走路就“吧唧”的踩一腳的水。




過了一會兒,衛生間門外傳來了一陣非常雜亂的腳步聲,緊隨其後的就是種種的喧囂,但其中卻有一道十分雄厚的男音格外明顯,“請問是江聿風先生在裡面嗎?我們是警察,剛才接到了您的報警。”




“是我。”季青臨應了一聲,打開門走了出來,然後就看到在幾名警察的身後還跟著一大波劇組的人員。




經紀人任曦見到他這副模樣,趕忙拿了一件羽絨服披到了季青臨的身上。




導演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緊張,如果江聿風真的在這裡出了事,他這個導演也要負相當大的責任。




他胖乎乎的身體擠開幾名警察,立馬衝了過來,“小江啊,你怎麼樣?”




季青臨指了指自己渾身溼透的衣裳,笑著說了聲,“還行,死不了。”




導演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隨後又立馬訕訕的笑了起來,“你看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而且有事情咱們可以自己內部解決嘛,何必要鬧得這麼大的陣仗?”




畢竟他們都是公共人物,事情一旦牽扯到警察,可就沒有辦法輕而易舉的解釋過去了。




季青臨挑了挑眉,目光越過導演落在了他身後的傅辭宴身上,勾唇一笑,隨後對警察開口,“我懷疑給我下藥的人是趙初棠,她剛才給我打電話說她在房間裡摔了一跤,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就直接回了酒店,但中途察覺到不對勁,所以才會躲在衛生間裡淋冷水。”




傅辭宴為了讓自己不被牽扯到這件事情裡,他讓人換了房號以後可是一直在和導演他們喝酒,擁有著明確的不在場證據。




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現在即使想要再做點什麼彌補,也終究是無能為力了。




季青臨笑了笑,繼續說,“現在回想起來,卻發現這件事情到處都透露著詭異,趙初棠作為一個女生,出了事情第一時間找的不是經紀人,也不是助理,更不是同為女生的其他劇組人員,反而是給我打電話,我合理懷疑,她給我下了藥,想要睡我。”




“噗……”任曦被季青臨最後四個字驚的直接發出了聲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家藝人竟然會把事情說的這樣的直白。




但當著警察的面,她也實在不好去提醒自家藝人什麼,只能不斷地衝他擠眉弄眼。




季青臨裝作沒有看到,他斜斜的靠在門框上,唇角勾起的弧度冷冷淡淡,“警察同志,今天能有人給我下春/藥,保不齊明天就能給我下毒,我有理由懷疑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希望能夠得到警方的保護。”




那警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你所說的趙初棠,她現在在哪裡?”




季青臨抬步向前走去,“沒有出現在這裡,自然還在那個房間裡咯。”




說著,他就要帶著警察和劇組的一大群人員一塊前往。




看到這樣一幕,傅辭宴微微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他提前換了房號,到時候季青臨打開房門以後只會看到白笙蔓,趙初棠不會有半點影響。




然而,傅辭宴高興了還沒一會兒,就看到季青臨在趙初棠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這不是白笙蔓的房間嗎?”傅辭宴突兀的開口,想要讓季青臨去另外一個房間。




但季青臨只是衝他笑了笑,“傅總對我們劇組的女演員住在哪個房間都這麼熟悉嗎?”




一瞬間,所有人的眼神都在了傅辭宴的身上,他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打著哈哈敷衍過去,“沒……我只是胡說八道而已。”




季青臨站在門口敲了敲房門,開口道,“初棠,是我。”




下一秒,房間門被打開,光腳踩在地上,穿著一件真絲鏤空吊帶睡裙的趙初棠臉上帶著薄紅,嗔壞道,“你怎麼才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