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荒 作品

第439章 不留餘地(求月票)

    揚州水師營參將,乃是揚州三營水師的主官。

    所以此議爭論甚多,兵部尚書于傑卻一力堅持。這位於少保認為李炎能力傑出,而誠意伯一系也在長江水師中威望高企,朝廷正該藉助其力,整頓揚州水師。

    等到此事議定,這朝中的氛圍又恢復冷凝,氣息肅殺。

    皇甫玄機面色青白,濃郁的惶恐與不祥感積鬱於心。

    只從他先前反對李承基調任漕運總兵時的情形,皇甫玄機就已知自身的境況不妙。

    昔日權遮滿朝的輔國公府,何時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整個朝堂上下,居然只有不到十人響應其言,且都是一些綠袍小官。

    皇甫玄機不由與自己的兄長後軍都督僉事皇甫元機對視了一眼,可他這個兄長卻是不濟事的,此時竟是面色蒼白,隱含驚惶之意。

    皇甫玄機又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對面的內閣次輔,少保高谷,還有國舅孫繼宗,可高谷對他的視線視而不見,甚至是神色冷淡,有意避讓;而國舅孫繼宗則向他回以無奈之色。

    旁邊武定候曹易看在眼中,不由微微搖頭。

    他知道那高谷雖是正統帝舊臣,平時對正統帝與前太子虞見深多有維護。可這位畢竟是翰林出身,正統的儒人,其家鄉也在南直隸,鄰近長江。

    皇甫玄機解除巫支祁封印之舉,已經是觸及這位高少保的底線。

    曹易不知皇甫玄機到底是因什麼樣的緣由,要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舉,將巫支祁這等巨妖釋放。可這個傢伙行事過於粗疏不慎,明知這是大逆不道,兇險之至的事情,卻偏還被誠意伯抓住了把柄。

    此時那湖廣監察御使司正樑雖已假死脫身,不知去向,無論繡衣衛,還是都察院,都沒有實質的證據,指證皇甫玄機。

    可這個傢伙當天子與這滿朝上下都是蠢貨,任其擺佈糊弄?

    至於國舅孫繼宗,這位大約是有意幫忙的。

    可此時正值太子虞見濟暈迷不醒,景泰帝猜忌之心極盛之時。太后一黨豈敢在這時候跳出來,引發景泰帝的忌意?

    而就在下一刻,才剛從吏部都給事中位置上升任都察院左僉都御史的韋真,驀然從群臣中出列。

    “陛下,臣彈劾皇甫玄機,於正統三十二年,徵麓川期間驕淫不道,曾於軍帳中強招數十苗女歡宴,並殺良冒功,縱兵劫掠,殘殺百姓達數千人;又於正統二十七年任職京營都指揮僉事期間受賄三萬兩,與前任兵部侍郎尹春勾結,使京營採購殘次兵器甲冑五萬件,火槍七千杆。”

    “竟有此事?”

    坐在御座上的景泰帝,頓時瞳孔一凝:“此話當真?韋卿你可有確實罪證?來人,速將韋卿的奏本取來給朕一觀。”

    而就在一位內侍匆匆往韋真行去的時候,群臣中就有一位五品將官出列:“陛下,臣可為人證,當年武定候曹易徵麓川期間,小臣也有從徵。

    皇甫玄機確曾在軍中召集眾將,白日宣淫,當日皇甫玄機命人強徵的數十苗女,有三人殘疾,近半人在事後羞慚自盡。”

    皇甫玄機不由向此人側目以視,只見那人正是自己在左軍都督府的下屬,一位五品經歷司經歷。因此人出身西川,乃是那位世鎮雲南的沐國公舊部,所以平日在左軍都督府中倍受他的排擠。

    可這個傢伙,他怎麼敢?

    可這人僅僅只是開始,之後那武官當中,又站出了一人:“陛下,關於皇甫玄機與前任兵部侍郎尹春合謀一事,臣可為證,此外皇甫玄機還有與前司禮監掌印太監王振勾連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