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散人 作品

第24章 南文北武

    草木失其冠可活,人無頭還能活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我直堅定不移的認為,如果真的恨個人,恨到不殺不解恨,那定要把腦袋砍下來,否則不管戳在哪,命大的都有可能挺過來,唯獨這顆吃飯的傢伙掉下來,就算是閻王爺來了也不好使了。

    張歆雅所說的,必定不是他的鷂子哥在表演雜技,而是真真正正的兇殺現場,所謂的鷂子哥,應該確實是死了。

    那麼,坐在眼前的這又是個什麼?

    屍?還是鬼?

    這就是張道玄說的幫手?

    我背後發寒,下意識的看向張道玄,心裡充滿了探尋慾望,無他,和個不是人的東西走在塊,我有點睡不著。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張道玄嘆了口氣,對張歆雅說道:“放心吧,你鷂子哥不能算是死了,應該還算是活著的吧,當著他的面可不要再提這些事兒了,你鷂子哥會傷心的,他大老遠的趕來幫我們,不要寒了他的心。”

    不能算死,應該還算活著……的吧……

    這連串的關鍵詞讓我眼暈,若說這世間之事黑白難分,對錯難究,這我信,可個人是生是死難道還分不清嗎?

    臺階上的那位,到底是個什麼?

    我有心想問,可張道玄明顯沒有談論的慾望,就連張歆雅在他的注視下都“哦”了聲,不再追問了,心事重重的重新點著了車子。

    距離點點的拉進,我終於看清了張歆雅口的鷂子哥的容貌。

    這是個看起來敦厚老實的漢子,穿著身舊軍裝,腳上蹬著帆布膠鞋,年歲不到三十,寸頭,不過已經生出了不少的白髮夾雜在其,皮膚黝黑,抬頭紋重的很,怎麼看都質樸的很,像些農村裡早早當家的窮孩子,身上的很多痕跡都是勞作留下的,屬於那種驟見時根本不會讓人有任何防備的老實人。

    待我們下車,鷂子哥已然從臺階上站了起來,同張道玄點了點頭後,目光這才投向張歆雅,頓時咧嘴笑了起來,露出滿口的白牙,說話帶著濃郁陝北腔調:“歆美蛋,都長這麼大了……”

    他明顯與張歆雅的關係極好,說話的工夫下意識的伸手就要去摸張歆雅的腦袋,不過張歆雅似乎心裡有陰影,面色很複雜,下意識的躲了下。

    鷂子哥笑容滯,隨即自嘲的咧了咧嘴:“都生分了,不過倒是也對,估計當時嚇壞你了……”

    陝北和晉西北的方言有些地方倒是頗為相似,都屬於古晉語,現在仍舊保留著大量古詞彙,鷂子哥說的我倒是聽得明白。

    歆美蛋應該就是張歆雅的小名了,個都市白領麗人有個這樣的小名也確實挺雷人的,不過也只有些關係極親近的人才會這麼稱呼,估計這倆人以前是穿開襠褲塊玩的兄妹,這鷂子哥看張歆雅時明顯是帶著寵溺的。

    為了化解尷尬,張道玄立馬把我推了出去,對鷂子哥說道:“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小子,不過,現在他已經是我的徒弟了,以後你們可以多親近親近。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再說哇。”

    鷂子哥咧嘴笑,與我握了握手,然後才對張道玄說道:“他還是先顧自己的事情哇,我這趟過來主要是因為二丫頭也沾上了,怕她出事兒。”

    不動聲色之間,他已經改口了,稱呼張歆雅為二丫頭,雖說還是親暱,但距離卻是無聲無息的拉開了些。

    張歆雅臉複雜,從始至終都不吭聲,這也難怪,親眼所見被人砍了頭的主兒,轉眼又冒出來了,跟你有說有笑還整摸頭殺,任誰能習慣?

    我不動聲色的看向鷂子哥那雙手。

    這是雙極粗糙的手,手背上全都是老繭,看起來似乎有些腫脹,發黑紫色……

    類似的手,我在個同學手上見過,那同學的老爹是教極拳的,他打小練拳,手上就有這樣的繭,全都是打出來的,以前幹架,三拳兩腳就能撂倒個壯漢,拳頭就跟鐵錘似得,尋常三四個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然而,我那位同學跟這鷂子哥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手遠不如這位嚇人。

    我估摸著,這位拳頭要是搗我臉上,怕不是得把我腦袋都打爆,跟人間兇器沒區別,與長相絕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