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豬上清華 作品

32、她是外室(32)

    裴煥呆過, 單手摟著她道,“那沐浴過後呢?”

    沈初嫿粉唇翕動,臉是紅的,嗓子啞了。

    他在跟她談判

    她突然就想到那一晚, 她哭成那樣, 只那麼想著便叫她打起顫來, 她活這般大都沒遭受過疼痛, 她再不要經歷第二回。

    沈初嫿眸中含怨的瞄著他,“你再不能了。”

    再不能讓他碰自己。

    裴煥臉黑下去, “誰不能?”

    沈初嫿伸出纖細的手蜷在他的頸邊,輕咬一點唇道,“你……”

    裴煥長眸隱厲,嘴角顯笑,“不消停?”

    沈初嫿微蹙著眉, 不情願的挪腿。

    裴煥直接掰著人跨坐到腿上, 單手將她的手扣在背後,道,“你是我的女人, 這種事你跑不掉。”

    沈初嫿掙不開他, 還跟他坐的這般近, 即便是冬日衣衫穿的多, 她也能感到他的蠢蠢欲動, 她踢蹬著腿,眼珠子急出淚,艱澀道,“你有手。”

    他沒必要非得佔著她。

    裴煥表情微滯,倏爾變作笑, “我的手哪有你的手香,你即是不願,叫我用用你的手也可?”

    他說著就捏住她的手往懷裡扯。

    沈初嫿連著哎好幾聲,急得撅嘴往他面上碰,委屈巴巴道,“我的手不香。”

    裴煥裹著她的唇風捲殘雲般的嘗著,直看她窩在他胸口,纖腰微塌,長髮半數撒亂,那張嬌矜清貴的臉兒添出嫵媚,瞧一眼就想將她囚禁在深淵中,世人會將她忘卻,她只屬於他。

    他見過很多女人,青樓的、後宮的、街頭巷尾的,她們或市儈或冷漠,可沒有哪個像她這樣把鄙薄與厭惡放在臉上,世家給了她底氣,她抬著小巧的下巴,對一切地位低下的人都嗤之以鼻,殊不知她自以為是的矜貴在他人眼裡成了一戳就破的面具,內裡的嬌弱洩露,引得窺伺她的人垂涎三尺。

    裴煥按了按她的耳垂,看她顫慄,他淺笑,“紙老虎。”

    沈初嫿半眯著眸,嘟囔道,“……我好睏。”

    是該困了,這一夜沒閤眼,她早抗不下來。

    裴煥擁著她側臥回床,艙外響起鳥雀清脆的叫聲,他們的心逐漸平靜,漸漸入了夢。

    --

    抵達遼東是在第三日的傍晚,裴煥將楊老二綁成肉

    團帶上了岸,三人一路直奔靈山衛所。

    靈山衛所近左軍都督府,左軍都督府掌地方兵權,靈山衛所的職責便是監視左軍都督府的屬官,防他們濫用兵權,靈山衛所裡的一任指揮使、千戶等都是皇上從錦衣衛裡挑選出來擔任,地方官也沒法避開被陛下管控。

    到的靈山衛所,天上下起大雨,裴煥站在門邊伸腳踢門。

    沒半會那門開了條縫,一個長相機靈的小廝探出頭,對著他們一番打量,頗瞧不上道,“去去去,老爺的衙門也是你們這些乞丐配敲的?”

    裴煥張手猛扣到他的脖子上,手一帶就將他拖出門口丟下了臺階,這動靜引來守衛,全數將他們包圍住。

    裴煥眉尖陰厲,目中寒光乍現,“叫韓平出來見我。”

    那些守衛兩兩互視,都聳著肩大笑,其中一人道,“這年頭乞丐都敢如此猖狂,打傷了人還想見我們指揮使大人,你當你是天王老子啊!”

    裴煥取出兜裡的玉,朝他們舉起道,“我再說一遍,叫韓平出來見我。”

    那塊玉一出,守衛們都一驚,片刻便有人跑進衙門去。

    約莫半盞茶,一個身著大紅織金糹寧袍的男人疾步走來,見著裴煥當先提起下襬叩首,“卑職不知大人過來,屬下們不知情衝撞了大人,還望大人海涵。”

    裴煥收了玉,攙著沈初嫿抬腳跨進門裡,指著倒地上的楊老二道,“先把他收押了。”

    楊老二驚惶的朝他膝行,“大人,您說過會饒小的一命啊……”

    裴煥乜著他,“你的用處大得很,自是不會叫你輕易死。”

    楊老二癱倒在地,兩邊守衛夾著他的胳膊將人拖走。

    雨像倒下來一般,地上的水漬積聚,底下僕役舉著傘給裴煥和沈初嫿遮雨,一路遮到屋簷下便退走。

    裴煥的面色在雨淋過後顯得更加差,韓平自他後背就看到一大塊血印。

    他踉蹌了一下,沈初嫿匆匆扶住他,小聲道,“……你快叫他請大夫。”

    韓平哪敢等他叫,推一把身後的小廝,“快去東街把最好的大夫請過來。”

    小廝轉身跑進了雨裡。

    韓平扶著裴煥的左臂,敬聲道,“大人,先隨卑職去房內歇息。”

    裴煥點一下頭,偏眼望了望沈

    初嫿,對韓平道,“燒些熱水送過來,再拿套襦裙來。”

    韓平詫異的瞅著沈初嫿,她頭往下低,穿一身粗布,直不嚨咚,只外露的兩隻耳朵白淨,竟是個女人。

    裴煥聽不見他應聲,見他盯著沈初嫿,寒冽著聲道,“我看你這對兒招子不錯,鎮撫司獄正缺人眼睛放哨,乾脆我給你這個機會。”

    韓平後頸一陣緊,趕忙收回眼,老實回他道,“卑職冒失,大人勿怪。”

    裴煥嗯著聲,隨他一同往東院去了。

    東院是指揮使辦公的地方,住宿較為簡陋,裡頭倒是有浴室,但浴室和裡間就隔了一塊簾布,發出什麼聲音兩邊都聽的清清楚楚。

    僕從送來衣裳和熱水後就退走了,裴煥斜靠在羅漢床上,望著沈初嫿道,“去洗吧。”

    沈初嫿瞅過他又看著那塊欲蓋彌彰的布,心內糾結,她好多天沒洗澡了,現下有機會自是不能不去,但裴煥虎視眈眈的看著,她怕他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