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她是夫人（19）

    沈初嫿然不肯, 裴煥活著他會來救己，這麼點時間她等得起，她只要能穩住這條瘋狗就?。

    她糾結聲道, “我怕疼。”

    沈湛明一步步朝她走來, 溫和笑道，“生孩子更疼, 哥哥是為?。”

    沈初嫿蹣跚著後退, 她乞求道，“放過我……”

    “我放過, 誰來放過我？”沈湛明痴痴的看著她，露痛苦道, “初嫿，是先引誘的我, 現在叫我放過，?多私？”

    沈初嫿乍然，“我把當做我的親哥哥, 我幾時引誘了？”

    沈湛明沉默住，他望著她一瞬不眨, 記憶回溯到他們最親近的那段時日, 那時她極愛纏著他, 哥哥哥哥叫個不停, 他們常在一起溫書, 他手把手的教她習字，學的累了, 她就靠在桌上睡，她從不避諱他，愛跟他哭也愛跟他撒嬌, 這個人彷彿生來就伴在他身邊，他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她像他身後的尾巴，比沈秀婉還黏人，他把她捧在手掌，?把最?的東西都奉到她前，他為她謀劃?出嫁的路，哪怕賠上沈家也在所不惜，只為了能?朝一日讓她徹底屬於己，他以為她也是這??的。

    後來一切都變了，她變得對他戒備，她寧願相信一個家奴，也不願再回頭看他一眼，他眼睜睜看著她蜷縮在別的男人懷裡，他盼不來她回轉意。

    他猛地揚聲笑起，“原來是我作繭縛。”

    沈初嫿膽顫驚的靠在牆邊，窗戶離她只?咫尺遠，她?湊過去看外邊都不敢，因為他就站在窗前，她盼著裴煥快點來，可裴煥若真來了不可能不衝進來，她快抵不住他的瘋魔，只怕他下一刻就會將她抓住，她只能虛委蛇，“在我底，一直是最疼我的哥哥。”

    沈湛明笑的難看，“他呢？”

    沈初嫿扼住話。

    沈湛明不笑了，他直問道，“給他當外室，他就沒羞辱過？”

    他問出這句時答案就從腦海裡浮現出來，她不在乎被裴煥羞辱，她被裴煥抱在懷裡時溫順的猶如羊羔，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姿態，她把裴煥當做了避難所，也把裴煥當做可以依仗的大樹，她努力往上攀爬，讓這棵樹支撐著她成長

    ，沈家倒了，?裴煥她依然能夠風光無限，成為人人豔羨的官家太太，她?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他努力讀書只?考上了，往後也?讓她攀附的機會，可她多狠，讓裴煥杜絕了他所?做官的可能性，她愛沈家，她從沒愛過他，他這個人於她而言已經成了一根肉中刺，她?叫裴煥摁死他，他死不了也起不來，只能躲在陰暗處看她高高在上。

    多狠啊。

    沈初嫿沉悶道，“他只是嘴上狠，他對我很?。”

    沈湛明點了下頭，“他對?就記著，我對?，怎麼就忘的一乾二淨？”

    沈初嫿仰頭注視他道，“……我欠他良多，但我不欠。”

    沈湛明朝她走近，低啞聲道，“欠我的就不認了嗎？”

    沈初嫿沒處退了，她支住他的肩膀急聲道，“對我?是居不良，沈家是我弟弟的，我也不是的，把己說的這般?，也不過是?滿足己的私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