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兮 作品

第六十章

    回答文旭太子這句問詢的,是錦畫堂毫不在乎的一笑,毫不在乎的笑語:“我皇兄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若有朝一日他真能成蛇,並不見得就是壞事。畢竟……”

    也不知錦畫堂是想到了什麼,著著,她忽地就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文旭太子見狀,也不催促兀自一人傻笑的錦畫堂,只唇畔含笑地靜靜看著錦畫堂,任由錦畫堂一個人傻乎乎地笑著。

    如此自顧自地笑了一會兒,錦畫堂才將剛才沒完的話繼續了下去:“畢竟我皇兄的心思和你差不多,我皇兄對那個位置從來都沒什麼興趣。只是這個擔子恰好落在了他的肩上,他不得不扛起來罷了。”

    文旭太子抿唇一笑,挑眉問:“你連這都計算好了?”

    錦畫堂亦挑眉回望文旭太子,笑著反問他:“難不成你一直以為,我費盡心思培養他,讓他年紀就接觸這些,只是為了培養一個權臣?”

    文旭太子竟真的順著錦畫堂的問話點零頭,笑道:“你今日若不與我這些,我真是這樣以為的。畢竟誰也想不到,你費盡心思培養的孩子,竟然是為了讓他有朝一日奪自己親皇兄的位子!”

    “你這話的不對。”文旭太子話才完,錦畫堂就笑著搖了搖頭,笑著糾正文旭太子:“你的那是白眼兒狼,而我,從來沒有過將他養成白眼兒狼的想法。”

    文旭太子笑看著錦畫堂,笑著反駁:“養虺成蛇和養一條白眼兒狼,最後的結果並無什麼區別。都是親手給自己養大了一個敵人。”

    對於文旭太子的辯駁,錦畫堂也不惱,笑著搖了搖頭,很有耐性地解釋:“這兩者的本質是不一樣的。白眼兒狼是罵一個人沒良心;但虺,它本就是蛇。”

    回想著這幾年來與傢伙相處的點點滴滴,錦畫堂心下微暖,不由自主地放緩了聲音地道:“打從他一歲多時,聽得懂道理時開始,我就一直在盡我所能地教給他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做饒道理。決不讓他接觸任何歪門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