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羽翼 作品

整頓宗門

    “尊上您看,這能怪屬下嗎?”舒豔豔纖纖玉指點向四人,一臉無辜道,“我趕到的時候啊,苗壇主被捶成肉餅,師壇主正要抽袁壇主神魂煉魂,阮壇主抱著龜殼大罵師壇主背叛自己,一邊咳嗽吐血一邊暴打師壇主。身為代理宗主,屬下怎能讓他們在總壇如此放肆,自然要一視同仁,徹底制服他們!”

    聞人厄緩緩點頭:“嗯,舒護法所言極是,不過還是要麻煩舒護法將搬進本尊房間裡那張足有百米長寬大床燒了,本尊一般不需要那麼大的床。”

    舒豔豔臉色一僵,後背又深深彎下去,慫慫地說道:“尊上,那個是萬年寒玉床,我耗費數十年的功夫才蒐集到材料打磨出來的,燒、燒不掉的。”

    “那就砸了,”聞人厄淡淡道,“你親手砸,一塊一塊搬出去,本尊看著你動手。”

    “是。”舒豔豔不敢再說話,她的手臂還在腳邊放著呢,至今不敢接回去。

    聽到尊上開始挨個懲罰下屬,四位壇主也不敢互相指責了,紛紛閉上嘴,等待聞人厄處置。

    “殷護法,你覺得他們幾個都有什麼罪?”聞人厄沒有直接作出決定,而是詢問殷寒江的意見。

    殷寒江聽到這些人不去努力尋找受傷的尊上,反而在玄淵宗爭權奪利,心中早已怒不可遏,聽到聞人厄的話,果斷道:“右護法舒豔豔妄自尊大,佔據尊上道場,且自稱‘本尊’,當毀去她道場,散盡下屬,封住口舌,禁慾禁言百年。”

    “太狠了吧!”舒豔豔猛抬頭看向殷寒江,總覺得左護法與以往有些不同了。

    殷寒江沒理會她,繼續道:“四位壇主如尊上所說,最大的罪不是犯上,而是無能,四人只顧自相殘殺,被右護法漁翁得利,不配為壇主。不過,阮壇主一人重創苗、師兩位壇主,實屬不易,可適當減輕處罰。”

    聞人厄有些意外,他看向殷寒江道:“本尊以為你對我以外的每個人皆是一視同仁,不曾想,殷護法與阮壇主關係還不錯。”

    殷寒江抿了下唇,沒有回答。他倒也不是與阮壇主關係好,只是正魔大戰時,曾與阮壇主並肩作戰罷了。

    “那就如殷護法所說吧。”聞人厄指尖敲了敲扶手,下了命令。

    舒豔豔的嘴還是有用的,聞人厄便沒封她口舌,而是命她自己親手砸了所有的床,燒了道場中宛若皇宮的屋子,還把她的下屬全部收進總壇做雜役,由苗壇主在每個人身上放個蠱蟲,只要這些下屬動了與舒豔豔歡好的心思,苗壇主就會立刻知道。

    至於四位壇主,聞人厄認為無能之人只配無能者懲罰。他讓袁、苗、師三位壇主互相想個法子懲罰對方,最後只要把結果報上來就好。至於阮壇主,既然殷護法求情,就放他一馬。

    短短一天,聞人厄便將一團亂麻的玄淵宗整頓好,每個人都安安分分的,再也不敢生異心。

    觀看了一會兒三位壇主你放蠱蟲咬他,我過病氣給你的懲罰手法,聞人厄略覺無聊,便帶著殷寒江回房。舒豔豔早已將大床含淚親手敲碎,並一一放回人間,數年後那裡便會成為一個玉礦。她自己表示,床是剛搬進來的,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尊主就回來了。

    看舒豔豔說這話的表情,似乎挺後悔的,後悔沒趁著尊主回來前先享受一次。

    一進房門,殷寒江便嗅到一股獨屬於舒豔豔的香氣,是她那張床帶的味道。他眉頭一皺,破軍劍出鞘,劍氣橫掃整個房間,將氣味驅趕出去。

    “不必那麼麻煩,”聞人厄道,“讓舒豔豔親手把我這屋子翻修一下就是。”

    “不用她,屬下去做。”殷寒江憋著氣道。

    聞人厄沒有阻止他,詢問了殷寒江阮壇主的事。

    殷寒江一五一十說了,連阮壇主當時怎麼罵他的也沒錯過,聞人厄挑眉道:“哦?原來阮壇主還有這等癖好,看來不滿足他是不行了。”

    “滿足?!”殷寒江直接破聲,嗓子一下子就啞了,要怎麼滿足?

    聞人厄見他一臉驚嚇,忙道:“他不是想日姥姥麼,從裘壇主那些鬼修中選個屍體尚在且腐爛生蛆的,本尊倒要看看他要怎麼日!”

    殷寒江這才放下心來,低聲道:“不過是一些口舌之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