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81章 你有沒有吃魚啊

    向東將女人的手甩開,無視她在他腰下游移的視線,示意她看陳仰跟朝簡:“那兩個有顏有身材的,你怎麼不去招惹?”

    “因為啊,”喬小姐在他耳邊說,“姐姐不做小三。”

    向東:“……”

    我他媽竟然無言以對。

    喬小姐走後,陳仰幾人也沒有多待,他們把窗戶關上,準備一點水放旁邊,明早再過來。

    回去的路上,陳仰一直在琢磨,家裡沒有親人的鎮民吃了名字魚會死,有親人的吃了魚會成功奪取壽命,但那不是終結,他們要面臨多種死亡危機。

    譬如自己的魚被抓走吃掉,或者親人的魚被吃,最後就剩自己一個人,還是會死亡。

    而貓吃了名字魚,會發狂,不會死。

    為什麼?

    種族不同,吃了魚的反應就不一樣?

    不對……

    不是!

    陳仰的腳步猝然滯住,人是自願吃的,他們為了長壽,貪心貪婪,貓則是被迫的。

    朦朦

    朧朧的,陳仰感覺自己觸碰到了什麼。

    卻還隔著一層障礙。

    陳仰一路走一路胡思亂想,不知不覺的回了客棧,他走在最後,身旁是朝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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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珠幾人都在他們前面進的後門。

    大眼妹尖叫的時候,陳仰剛走到門頭底下,他幾個大步衝進院裡。

    最裡面的那個房間門口站著一個人影,高高的,背有一點駝。

    是他們認識的人。

    “老吳?”陳仰用手機的手電筒照過去。

    “誒。”門口的人影迎上那束光,“是我啊,陳先生,你們都去哪了?”

    前面的人都紛紛往後退,陳仰被朝簡拉到牆邊,這才沒有被他們撞上。

    “你們怎麼了?”老吳要過來。

    陳仰快速用手機照他眼睛,沒有異常。

    不多時,一行人站在烏雲壓自己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山谷裡,當時把他嚇壞了。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老吳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我,”老吳窘迫的咳了聲,”我不是成心要跟喬小姐,我是怕她被人欺負,她怎麼說也是一個女人。”

    老吳把手伸進鞋子裡面,抓抓腳背:“從我跟著喬小姐經過豆腐鋪,到我出現在山谷,這中間的記憶是空白的,喝斷片一樣。”

    陳仰記得那個裝成謝老師的鬼說“貓很愛乾淨”,對方連著說了兩遍。

    然而面前的中年男人身上有體味,嘴裡有渾濁難聞的口氣。

    他是老吳。

    陳仰盯著老吳的眼睛:“山谷在哪?”

    “大晚上的,我不是很確定具體位置,”老吳努力回憶著說,“大概是在東南邊。”

    他補充信息:“四周全是石頭,整個山谷都是。”

    陳仰這幾天白天跟朝簡把鎮子逛遍了,印象裡哪個地方能跟老吳描述的對得上好,他問道:“山谷是在鎮子外面?”

    “應該是。”老吳說完,他想起了什麼,猛拍大腿,“是是是,是鎮子外面!”

    陳仰打算明天去,他垂下眼皮梳理著掌握的線索,冷不丁的出聲:“老吳,今晚沒有月亮,鎮上的燈火也很稀少,你是怎麼回來的?”

    老吳一愣。

    “有一盞燈籠。”老吳露出後怕的表情,“我起先以為有個人拎著燈籠站在不遠處,可很快我發現了一件事。”

    陳仰問:“什麼事?”

    老吳的瞳孔顫動:“我走過去的時候,燈籠還是在不遠處,我一直走,那燈籠始終跟我有一段距離。”

    “就像是……”

    他打了個冷顫:“給我照路一樣。”

    院裡寂靜無聲。

    老吳哆嗦著說:“是鎮子裡的好鬼吧,專門幫助迷路的人找到回家的路。”

    話落,他就撲通一聲跪下來,對著虛空拜了又拜。

    陳仰想著燈籠,腦中

    浮現出一張小家碧玉的臉,就聽老吳“咦”了聲:“謝老師人呢?”

    氣氛瞬間就變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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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眼妹弱弱的說:“謝老師被變成怪物你的害死了。”

    老吳整個人呆住了:“我……我變成怪物?”他求證的看向陳仰幾人,滿臉惶恐,“我害死了謝老師?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怎麼會這樣?”

    “你之所以變成怪物……”

    珠珠才涼涼的開了個頭,匿在暗處的葛飛就站了出來,他陳述了事情經過,全程垂著頭,似是難堪的沒臉跟老吳對視。

    老吳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堅決不接受葛飛的道歉,氣不過的扇了對方兩下。

    “你這是殺人,還是連環殺人犯,我沒死成是我命好!”

    陳仰心說,恐怕不是命好,是那貓救了你。

    它被葛飛強迫吃魚的時候,沒有一絲渴望,所以它跟名字魚的主人儘管遭遇了怪事,卻都保住了一條命。

    不過,這僅僅是陳仰的猜測。

    證據不夠多,他也還沒捋清楚這裡面的線路。

    知道謝老師死在房裡以後,老吳就不敢進去了,他想去其他人的房間湊合。

    女孩子的房間是肯定不行的。

    畫家平時離老吳至少有一丈遠,他絕不可能讓對方進房間,陳仰那也不行。

    老吳沒辦法,他只能去點害死他的葛飛那,好在有錢漢在,多少能緩解一點氛圍。

    凌晨一點多,向東跟畫家潛入客棧,小心謹慎的爬上二樓。

    陳仰在房裡坐著,毫無睡意。

    桌上點著一根蠟燭,燃過了一半,陳仰盯著橙黃的火光想事情,香子慕是將近十點的時候回來的,當時他喊住對方,說了今晚發生的幾件事。

    香子慕沒說什麼就進了房間。

    陳仰承認自己對她的人跟樂譜都有些在意,完全猜不透。

    這樣的感覺,就跟當初在碼頭見到朝簡一樣。

    陳仰轉而自我否定,不一樣。

    那時候大家前後上船,朝簡拒絕了張延的幫助,接受了他的靠近。

    是他一個人把朝簡拉上船,也是他獨自將對方扶下船的。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朝簡其實是有露出情緒的。

    而香子慕至今什麼都沒露出來,她就跟一陣風似的,給他一種無色無味無形,又多色多味多形的感覺。

    不知怎麼的,陳仰又一次在這個任務裡想起了康復院的香月。

    那小護士微笑的樣子讓他記憶深刻。

    嘴邊的弧度像是被雕刻出來的。

    陳仰瞥一眼床上的少年,對方呼吸悠長,睡得很沉,他收回視線,伸出一根食指,從燭火裡穿過。

    來回穿了三五次,陳仰起身走到門邊,聚精會神的留意動靜,不知道向東跟畫家那邊是什麼情況,但願能全身而退。

    客棧裡沒有亮光,黑暗能讓人內心的恐懼膨脹到一個可怕的程度。

    向東

    摸著樓梯上樓,他有種隨時都能摸到一隻手的感覺。

    畫家走在他身後,腳步比他還要輕。

    兩人零交流的停在樓道里,緩了緩繼續往上爬。

    向東爬了會,氣息一凝,他們要去二樓。

    樓梯有這麼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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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得,鬼打牆!”向東刻意壓低的聲音裡帶著兇怒。

    後面響起畫家很喘的聲音:“我開手機了。”

    “等等。”向東呵斥道,“別開。”

    沒準手機一打開,他們面前就貼著一張人臉。

    向東抹了把臉:“聽我的,摸黑爬,不要停不回頭,一直爬。”

    畫家沒怎麼猶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