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犬弗蘭克 作品

961.狼人厄里斯·開擺是一種生活態度

這明顯不是你的錯,這已經超出了我等凡人可以干預的極限,因為您率領軍隊在危急中護衛了北風之神的安全,北風大聖堂甚至打算授予您‘聖徒’的尊號。

相比之下,我能給出的嘉獎就顯得過於市儈了。”

狼女笑了笑,她說:

“就這麼定了,等到我們回到北風堡後,我們要籌備一場閱兵並且在現場為您晉升元帥。”

“等等,陛下?您要將冬狼軍團和大荒野軍團帶回北風堡?!”

鮑德溫這下是真的被嚇到了,他驚呼道:

“但我們離開了這裡,卡夫霍卡地區的防禦怎麼辦?

僅僅靠本地的部隊素質根本就不可能是特蘭西亞人的對手,哪怕那些神乎其神的不死英靈不參戰,僅僅靠墨菲在戰爭中訓練出的人民軍,都可以將那些二線部隊當做早餐的夾心麵包愉快的吃掉。”

“我諾德托夫面積廣闊,人才眾多,軍中良將千員,總不至於除了鮑德溫卿外,我麾下連一個會打仗的將軍都湊不出來吧?”

狼女的語氣不太高興了,她說:

“我意已決,鮑德溫卿,等您拿到元帥職位後,就統率大荒野軍團返回北部邊境,與你下轄的冬狼軍團本部一起出擊,狠狠教訓那些又在邊境襲擾的西撒蠻人匪幫。

我還指望您能在數年之內讓大荒野軍團重回巔峰呢,至於卡夫霍卡地區的防禦,總是閒不下來的希拉剋略元帥會接手的!”

“希拉剋略元帥?”

在聽到這個名字時,鮑德溫心中的擔憂終於被徹底引爆。

這位老元帥並不是鮑德溫將軍的政敵,甚至是他從軍時的貴人,正是靠著老元帥的賞識與提攜,鮑德溫將軍才能頂著家族的非議一路做到執掌冬狼軍團的位置。

但正是因為對於這位老上司瞭解的足夠深刻,鮑德溫才越是擔憂。

因為希拉剋略元帥不僅僅是目前諾德托夫軍方保守派系的頭面人物,還是個真正的鷹派。

他一直對於諾德托夫在十年戰爭後期參戰卻沒能取得更多的土地與利益而不滿,甚至在黑災開始前還派人秘密聯絡鮑德溫將軍準備對特蘭西亞發動一場“邊境摩擦”。

現在狼女居然派遣這樣一位元帥來統管卡夫霍卡地區的防務,鮑德溫簡直不敢想這事之後會如何發展。

或許幾年不,或許半年之內,兩國的衝突就會在己方的跳動下全面爆發。

鮑德溫將軍的第一反應就是勸阻狼女,但隨後來自家族傳承的縝密思考讓他硬生生壓下了這股衝動,因為他很快想到了另一件事。

狼女陛下登上王座之後,軍方一直不是很滿意女王改革先行的國策,他們認為這損害了軍隊的利益,那些反對派正是以希拉剋略元帥為首,這導致在過去很長時間裡,元帥和陛下的關係一直都很僵。

那些忠於狼女的庭臣甚至數次在公開場合暗示過老元帥年紀大了就該急流勇退,而偏偏在這個特蘭西亞要求此地宣稱而狼女強硬回擊的當口,陛下將卡夫霍卡地區的防務交給了一直和她不對付的元帥,又把自己這樣正值壯年的王黨中堅調往邊境鍍金。

嘶.

這其中的關竅不敢細想啊。

鮑德溫將軍沉默下來。

他騎在馬上陷入了更深層次的思考,之前從安德烈伯爵那裡,他聽說狼女陛下在前不久做了一次魯莽的事,她趁著夏妮大公不在國內的機會,對卡勒姆古國的龍帝進行了一次低調且隱秘的拜訪。

據說雙方還達成了某些國家層面的合作,在陛下執政這幾年,她與夏妮大公的矛盾雖然從未公開化,但作為王黨的中堅力量,鮑德溫在朝堂之上也有自己的盟友。

他知道冰宮中一些讓人不安的內情。

綜合以上各種理由,鮑德溫似乎看到了一場無形的風暴已經在諾德托夫境內匯聚起來,這場風暴最終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很難猜測,但可以肯定的是,女王陛下已經不滿足於與自己的左膀右臂分享權力了。

將軍也意識到,女王對自己的調動並非疏遠。

這恰恰是一種保護,她顯然不希望鮑德溫將軍在接下來註定激烈的風波中沾染汙點。

“鮑德溫卿,實不相瞞,我一直有一個問題。”

狼女在這時突然的提問,讓剛剛取得勝利的將軍下意識的握住了馬韁,還沒等他回答,安格琳娜女王似乎察覺到了鮑德溫心中的某些擔憂,她放輕語氣問到:

“您覺得我會成為一名足以媲美英雄王的領袖嗎?”

“當然,陛下。”

“那麼,您願意為這樣一個您認為註定會做出一番事業的女王奉上您的忠誠嗎?”

“為領袖效忠是鮑德溫家族的族訓,陛下!”

“嗯,那就好,替我把守好北方吧,恪守軍人的職責,國內諸事您就暫時不必過問了。我認為,軍人還是應該純粹一些,您覺得呢?”

“遵命,陛下。”

——

“嗷~~”

悠長且放肆的悠遠狼嗥由遠及近,飛馳的幽影以極快的速度穿越過沼澤邊緣奇特的永凍之土並靠近了正趴在斷崖上休憩的北風之神。

一些今晚剛趕到這裡的北風神官們想要保衛神靈卻被前輩們阻攔住,他們知道來的傢伙是誰,也知道那傢伙和北風之神的複雜關係,並不打算參與到這神靈的家事中,也不希望狂熱的年輕人們跑去犯傻。

若是被那個“刺頭”揍了,那就等於白白捱了一頓揍。

老蘇頭也不在意這個靠近自己的奇怪傢伙,它甚至沒有睜開眼睛去看。

在那興奮愉悅的狼嗥聲中,一個身形龐大的黑毛狼人如疾風一樣停在了蘇眼前,它要比普通的狼人大出好幾圈,而且最奇特的是這傢伙的頭髮上還有一抹飄逸的金色毛髮。

它桀驁不馴的仰頭盯著蘇,任由風吹動它軀體上狂野的鬃毛又在月光的照耀下如變魔術一樣褪去身體的毛髮,於那幽冷的夜中化身為一個標準的粗獷北佬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