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犬弗蘭克 作品

925.神靈?呸,祂有幾管血?

“瓦姆兄弟會!集合!”

一直和瓦蘭德騎士互看不順眼的弗洛德戰士長也不甘示弱的喊了一聲,將巨鯊和一群顛佬們聚集過來。

還活著的玩家們被召喚至此,要他們跟上npC來一場有去無回的衝鋒。對此玩家們表示伱們他孃的有辦法你們早說啊!非要等到這危急時刻再上演一場絕地翻盤就是你們這些npC的傳統藝能對吧?

真是見了鬼了。

“嗨,露米妹子。”

臉色慘白的小富哥趴在自己的蠍獅背後,他被狩獵戰靈的詛咒箭矢洞穿了一次,這會在不受控制的掉血,水夫人和其他治療者根本加不上來也沒辦法驅散這種附帶神性的詛咒,這就基本就等於是慢性等死了。

不過小富哥並不在意。

他這會生氣的很,因為自己那忠誠悍勇的牛頭人侍衛為了救自己被砍死了,連屍體都找不到啦。

作為一名合格的星界召喚師,小富哥只想著給自己的可憐牛牛報個仇什麼的。

在集合時,他對身旁同樣氣喘吁吁的露米娜小聲說:

“這波估計要死啦,一會來個厲害點的Bgm唄,讓兄弟姐妹們在你的Bgm裡戰鬥,奔向輝煌而勇猛的死亡你看,那些遊戲裡的Boss戰不都有Bgm的伴奏嗎?”

“就你們事多!”

旁邊的小葦名擦了擦臉上的血,不忿的喊到:

“露米的手指都流血了,她一直在給我們加Buff呢,你就不能讓她歇一歇?”

“沒事的,葦名。”

露米娜抬起頭看著眼前呈燎原之勢的神國降臨。

她恍惚間甚至能看到一頭已經從王座上站起,揹著猙獰骨弓,手持顱骨連枷,閉著眼睛向物質世界大步奔行的血色惡神,那場面即便有遊戲頭盔的認知過濾和精神保護也顯得如此驚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從自己背後的樂器箱裡拿起七絃琴,說:

“在奔向這神聖死亡的道路上,你們想聽什麼?”

“要不來個進行曲什麼的?”

“嗯嗯嗯,就那個迫害團長的歌!女人唱歌男人死的那個!”

“呸,太不吉利了吧,要不來個亮劍主題曲什麼的。”

“準備衝鋒!”

瓦蘭德騎士的怒吼打斷了玩家們七嘴八舌的討論,在所有人各自歸列時,血量已經下降到三分之一的小富哥嘆了口氣,強打著精神坐起來抄起一把召喚師刃鞭抓在手裡,對露米娜說:

“我是個召喚師,我驅使厲害的戰獸作戰,既然是我提的要求那就按我的想法來,看過數碼寶貝嗎?我給你說,我小時候老愛看這玩意了,夢想著自己也能穿越到另一個世界裡與那些強大的神獸組隊什麼的。

現在夢想終於實現了,所以.來一首‘butterfly’吧。

有難度嗎?”

“難度?沒有,只是沒辦法給你找一個合格歌手來伴奏啊。”

露米娜聳了聳肩,說:

“就湊合湊合我來唱咯?”

“來唄來唄,我的獅子分你一半,來,坐在我背後,妹子,這裡就是你的演奏舞臺,在惡神到來前盡情炫一波吧,這可能是有史以來最有面子的一次戰爭演唱會了。

瞧,連狩獵之主和眾神都是你的觀眾。”

小富哥疼的直抽抽,但還是豪邁的哈哈一笑,邀請露米娜坐上自己的蠍獅。

於是在瓦蘭德騎士帶領的翼騎兵開始向前衝鋒的時刻,那節奏明快且力量感極強的旋律,伴隨著露米娜因為長久作戰而有些沙啞的高亢聲音便在戰場上響起。

這歌聲響起的一瞬,正在憋著勁衝鋒的玩家們頓時就笑噴了,實在是繃不住啊,繃不了一點點。

好吧好吧,但在場的哪個人小時候沒看過呢?

不過你這時候吹這個,難道是把大家當數碼寶貝用啊!喂,你這個心思太壞了吧。

“你還別說,挺應景的。”

馱著水夫人向前衝鋒的火子哥以馴鹿的姿態口吐人言,對正在張弓射出一道道翠綠之箭的老婆說:

“就是感覺咱倆現在這個狀態,再聽這個歌多少有些惡毒隱喻了。”

“那是小富哥為自己小時候的夢想點的,你別多想,衝就完事了,我親愛的大角馴鹿獸。”

“嗯?”

火子哥正要好好和近來作風越來越颯氣的老婆理論一下自己的新綽號,卻冷不防聽到旁邊的巨鯊突然發癲大喊到:

“哇,老子小時候最喜歡看那動畫片啦,露米妹子真是懂我啊,誰懂啊,家人們,聽著這兒時旋律我整個人興奮的都要炸啦。使不完的力量在滾動啊,兄弟們,衝啊!

一起砍死它們啊!”

“沖沖衝!都衝都衝!用各種辦法向前衝!現在是需要讓理智暫時休息,讓獸性主宰自我,拋棄一切不現實的願望,為生命和存在放手一搏的時候啦。

男人們的命定時刻已至!”

嗚喵哥也騎著血紅色的戰爭荊獸載著自己的夥計們嗷嗷叫著,帶著一支扭曲的植物大軍向前橫掃突破。

被所有玩家和勇士護在中間不斷蓄力的帕英尊主這一瞬有些默然,這本該是他承受的重擔,現在他卻成為了那個被弒神者們保護的人

“別多想,尊主!”

身旁駕馭著戰馬午夜蘭的純愛騎士帕蘭諾也發了神經,他在這危險的戰場上用詠唱調高聲說:

“看啊!奔向那輝煌死亡的過程居然如此的美我已經被異邦人的鐵血浪漫徹底征服,快要淪陷在他們這總是震撼人心的一場場演出裡。”

“這歌確實不錯。”

尊主輕聲說了句,在飛羽獨角獸的座鞍上維持著蓄力衝擊的姿態,他不能辜負這犧牲要將致命之刃刺入那惡神的神龕裡,在黎明前結束掉這場弒神之戰。

更後方的高地上,遊俠將軍菲珞西爾摘掉了戰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