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白 作品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p>“那去取刀吧。”</p>
<p>崔恆說得很輕。</p>
<p>洛婉清沒聽明白，疑惑看她。</p>
<p>崔恆收起目光，轉頭遠眺向前方。</p>
<p>下方便東都皇城，深夜都城猶如酣睡的雄獅，俯臥于山腳之下。</p>
<p>崔恆俯瞰著那巍峨的百年城池，溫和詢問：“你可知司主為何一定要讓你上殿宣讀判狀？今夜我又為何帶你出來？”</p>
<p>“不知。”</p>
<p>洛婉清如實回答。</p>
<p>“上殿，是為了打各大家族一個猝不及防。司主和陛下已經私下商議好，殿上直接宣讀判狀，當庭開始商討各個職位候選之人。司主已經準備好名單，世家昨日才得到消息，不太可能臨時湊出和司主一樣合適的人選。這樣一來，絕大多數位置，都會落到司主的人手裡。”</p>
<p>洛婉清沒聽明白：“這與我有何干系？”</p>
<p>“你是司主專門提請宣讀判狀之人，司主所用理由，是本案由你一手操辦，你最熟知情況。這樣一來，如果想拖延時間，給大家一些反應時間準備人選，那把你殺了是最簡單的。你去不了大殿，大家順理成章要求換一日。眾人虎視眈眈，而這時候我帶你出來，全都城涉案相關的家族，應當都會派人出來截殺你。”</p>
<p>“你看下面，”崔恆抬手指向山下零星燈火，“下面應當聚集了東宮六率和他們的私兵、各大世家的殺手，只要你下去，他們就會從紫雲山一路攔截你到皇城，今夜只要你踏過他們，一路往東都，往皇城，往那金鑾殿上，這大夏權力之樞紐去，當你出現在大殿那一刻，你就可以揚名立萬，名揚東都，徹底成為其他司使認可、眾世家高門忌憚的司使。”</p>
<p>洛婉清愣愣聽著他的話，詫異看著山下燈火。</p>
<p>山風獵獵，崔恆廣袖招搖，他俯瞰著山下，含笑出聲：“這樣一來，你之後便可青雲直上，一步一步走到你想要的位置。”</p>
<p>“未來你會掌握權力，你能執掌生死，你可以給更多人公道，也可以為自己討一分是非黑白。這些人這都是你的磨刀石，是你的青雲梯。今夜你就踏著他們登天而上，讓監察司、讓天下看清楚你的本事。去拿你的權勢之刀，”</p>
<p>說著，崔恆轉頭看她：“你能做到嗎？”</p>
<p>洛婉清沒有說話，她消化了好久，才明白過來。</p>
<p>這是謝恆專門給她的機會。</p>
<p>從開始查辦太子案，到提請當庭宣讀判狀，這都是謝恆給她準備的一展頭角的機會。</p>
<p>“為什麼？”</p>
<p>她不由得疑惑開口：“為什麼是我？”</p>
<p>“</p>
<p>潑天富貴不是誰都能接住。”崔恆神色搖著扇子，
漫不經心，“你得先走到大殿去，這才是你的機會。不然，這只是你的死期。”</p>
<p>“必須我一個人去？”洛婉清皺眉。</p>
<p>“可以帶我，但我只會對李歸玉出手，有他在我也的確幫不了你。其他司使可以主動幫你，但你若叫他們，就要做好被質疑的準備。”崔恆挑眉看她，“當然，若是柳司使不想幹了，在下倒也不介意把柳司使扛回去，當個……第十八房小妾？”</p>
<p>“十八房？”</p>
<p>洛婉清瞟他一眼，崔恆合上扇子，討好一笑：“從第十八房開始算起嘛。”</p>
<p>“那看來我得努力些了。”洛婉清聽著山下聲音，語氣淡淡，“免得人被人扛回去當小妾。”</p>
<p>崔恆“嘖”了一聲，正要開口，洛婉清便足尖一點欲下，崔恆連忙抬手，一把將她拽了回來，攬腰拉至身前，急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呢。”</p>
<p>洛婉清抬眸看他，崔恆似笑非笑，眼中卻格外認真：“方才心軟了嗎？”</p>
<p>洛婉清一頓，崔恆笑道：“方才聽著三殿下這麼慘，司使可有心疼？”</p>
<p>洛婉清沒說話，片刻後，她低聲道：“只是覺得，如果一切沒有發生過就好了。”</p>
<p>“原來過得慘還有這好處。”</p>
<p>崔恆抓著她的手微緊，想了想，似是不甘，半真半假道：“其實我也很慘的，司使心疼心疼我嘛。”</p>
<p>崔恆說得很輕。</p>
<p>洛婉清沒聽明白，疑惑看她。</p>
<p>崔恆收起目光，轉頭遠眺向前方。</p>
<p>下方便東都皇城，深夜都城猶如酣睡的雄獅，俯臥于山腳之下。</p>
<p>崔恆俯瞰著那巍峨的百年城池，溫和詢問：“你可知司主為何一定要讓你上殿宣讀判狀？今夜我又為何帶你出來？”</p>
<p>“不知。”</p>
<p>洛婉清如實回答。</p>
<p>“上殿，是為了打各大家族一個猝不及防。司主和陛下已經私下商議好，殿上直接宣讀判狀，當庭開始商討各個職位候選之人。司主已經準備好名單，世家昨日才得到消息，不太可能臨時湊出和司主一樣合適的人選。這樣一來，絕大多數位置，都會落到司主的人手裡。”</p>
<p>洛婉清沒聽明白：“這與我有何干系？”</p>
<p>“你是司主專門提請宣讀判狀之人，司主所用理由，是本案由你一手操辦，你最熟知情況。這樣一來，如果想拖延時間，給大家一些反應時間準備人選，那把你殺了是最簡單的。你去不了大殿，大家順理成章要求換一日。眾人虎視眈眈，而這時候我帶你出來，全都城涉案相關的家族，應當都會派人出來截殺你。”</p>
<p>“你看下面，”崔恆抬手指向山下零星燈火，“下面應當聚集了東宮六率和他們的私兵、各大世家的殺手，只要你下去，他們就會從紫雲山一路攔截你到皇城，今夜只要你踏過他們，一路往東都，往皇城，往那金鑾殿上，這大夏權力之樞紐去，當你出現在大殿那一刻，你就可以揚名立萬，名揚東都，徹底成為其他司使認可、眾世家高門忌憚的司使。”</p>
<p>洛婉清愣愣聽著他的話，詫異看著山下燈火。</p>
<p>山風獵獵，崔恆廣袖招搖，他俯瞰著山下，含笑出聲：“這樣一來，你之後便可青雲直上，一步一步走到你想要的位置。”</p>
<p>“未來你會掌握權力，你能執掌生死，你可以給更多人公道，也可以為自己討一分是非黑白。這些人這都是你的磨刀石，是你的青雲梯。今夜你就踏著他們登天而上，讓監察司、讓天下看清楚你的本事。去拿你的權勢之刀，”</p>
<p>說著，崔恆轉頭看她：“你能做到嗎？”</p>
<p>洛婉清沒有說話，她消化了好久，才明白過來。</p>
<p>這是謝恆專門給她的機會。</p>
<p>從開始查辦太子案，到提請當庭宣讀判狀，這都是謝恆給她準備的一展頭角的機會。</p>
<p>“為什麼？”</p>
<p>她不由得疑惑開口：“為什麼是我？”</p>
<p>“</p>
<p>潑天富貴不是誰都能接住。”崔恆神色搖著扇子，
漫不經心，“你得先走到大殿去，這才是你的機會。不然，這只是你的死期。”</p>
<p>“必須我一個人去？”洛婉清皺眉。</p>
<p>“可以帶我，但我只會對李歸玉出手，有他在我也的確幫不了你。其他司使可以主動幫你，但你若叫他們，就要做好被質疑的準備。”崔恆挑眉看她，“當然，若是柳司使不想幹了，在下倒也不介意把柳司使扛回去，當個……第十八房小妾？”</p>
<p>“十八房？”</p>
<p>洛婉清瞟他一眼，崔恆合上扇子，討好一笑：“從第十八房開始算起嘛。”</p>
<p>“那看來我得努力些了。”洛婉清聽著山下聲音，語氣淡淡，“免得人被人扛回去當小妾。”</p>
<p>崔恆“嘖”了一聲，正要開口，洛婉清便足尖一點欲下，崔恆連忙抬手，一把將她拽了回來，攬腰拉至身前，急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呢。”</p>
<p>洛婉清抬眸看他，崔恆似笑非笑，眼中卻格外認真：“方才心軟了嗎？”</p>
<p>洛婉清一頓，崔恆笑道：“方才聽著三殿下這麼慘，司使可有心疼？”</p>
<p>洛婉清沒說話，片刻後，她低聲道：“只是覺得，如果一切沒有發生過就好了。”</p>
<p>“原來過得慘還有這好處。”</p>
<p>崔恆抓著她的手微緊，想了想，似是不甘，半真半假道：“其實我也很慘的，司使心疼心疼我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