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未知寒 作品

第四百九十一章 霧山裡的男女主角(四)

    若是這是兩位普通的學宮弟子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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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若是不能殺了他們。

    很有可能不管在霧山裡得到些什麼,離開霧山之後,都是一個死字。

    這個時候握手言和,才是最好的辦法。

    禪子看著那劍修的猶豫,平靜道:“小僧可以保證,若是施主罷手,學宮不會做些什麼的。”

    說完這句話,禪子平靜的看著盧建安。

    禪子是佛教中人,雖然不曾經常出現在山河這邊,但風評極好,劍修有些相信,但是卻不太相信盧建安。

    盧建安不知道禪子為何要這麼說,但看著禪子俊美的臉,莫名的有些安心。

    他平靜道:“既然禪子開口,那便這樣吧。”

    他選擇相信禪子,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

    那劍修想了一會兒,總算是開口,“禪子一言,自然很重,既然如此,在下向學宮賠罪,就此便了事情吧。”

    說著這話,劍修便撤去了和那柄飛劍的聯繫,算是率先表示誠意。

    禪子點點頭,然後那柄劍便無力的滾落到了溪水裡。

    劍修這才御劍而返。

    劍歸鞘!

    然後劍修什麼也沒有說,就這樣轉頭,消失在了溪畔。

    那對道侶相視一眼,知道今日已經再無可能,便對著禪子行了一禮,“多謝禪子化解恩怨。”

    禪子雙手合十,低聲說道:“阿彌陀佛。”

    那對道侶再次對著盧建安行過一禮,算是賠罪,這便小心離去。

    溪畔就剩下了三人。

    禪子卻沒有動。

    盧建安開始盤膝而坐,運轉靈府裡的氣機。

    他需要治傷。

    之前為什麼會同意禪子的建議,不是他真的想讓那位劍修離開,只是他沒有辦法解決,而有辦法解決的禪子既然這樣說來,他也不能反駁什麼。

    既然是麻煩旁人,怎麼敢再生出些事情?

    禪子沒有動,他站在溪畔看著遠處。

    顧緣覺得有些奇怪,但她沒有說什麼。

    禪子就這樣看著遠處。

    直到很久之後,山林裡出現了一道劍光。

    那些微末劍氣真的散去了。

    那位劍修真的離開了。

    禪子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看了顧緣一眼,臉上出現了笑容,剛想開口,便猝不及防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然後他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激起無數溪水。

    這幅場景讓盧建安和顧緣都覺得很是奇怪。

    ……

    ……

    禪子是暮時醒來的。

    當時夕陽正照在他的臉上。

    但是卻不能給他蒼白的臉染上些別的什麼顏色。

    顧緣抱著他,看著他以往很是俊美的臉,現在依舊俊美,只是多了些病態。

    她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誰也沒有想到,禪子竟然是受了傷,而且看起來如此嚴重,為此他還在溪畔攔下了那道飛劍。

    不管怎麼看,這都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霧山不是佛土,沒有人會那麼尊重禪子,若是禪子身上有什麼大家都想要的東西,即便是人族修士只怕也會出手,而即便沒有這些。

    妖土修士遇見禪子,也會出手。

    佛土的和尚和劍士,都是妖土極其討厭的對象。

    禪子知道顧緣問的是什麼,他在山河這邊沒有幾個朋友,但都是學宮裡的,顧緣是其中一個,他沒有隱瞞,輕聲道:“是人。”

    有時候人真的比妖可怕。

    說這句話的時候,禪子從懷裡拿出來一塊石頭。

    那塊石頭金光閃閃,就像是一塊金子。

    但要是就因為一塊金子,禪子便遇到了襲殺,只怕也太好笑了。

    恐怕真要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是整個世間最為古怪的事情。

    沒有之一。

    顧緣的有些驚異,當然,更多的還是驚奇。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

    禪子說道:“聖血石。”

    聽著這句話,盧建安有些驚訝的把目光放在了那塊石頭上。

    因為某種原因,三教修士跨過登樓,成就滄海之後,體內便會發生變化,他們的血液便會從鮮紅變成金黃色。

    之前嚴煥然在北海找到的那些聖丹,便是金色的。

    因為那是聖人用聖人精血煉製的東西。

    這聖血石比起來聖丹,沒有那麼珍貴,因為聖人的精血不多,能夠煉製一爐聖丹已經是極致,而這聖血石,上面便只是普通的聖人血液而已。

    石頭並不是什麼普通的石頭,而是某種極好的煉器材料。

    再加上有聖血澆灌,這便是世間最好的煉器材料。

    禪子既然能夠找到一塊,那麼引起別人的垂涎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我在山裡的某顆樹下尋到的,我並未太過在意,之後便遇到了幾個人。”

    禪子動了動嘴唇,不準備多說什麼。

    依著他來看,這聖血石雖然珍貴,但絕對說不上是什麼非要奪取的東西,但他也能夠知道旁人知道這東西之後,會生出這些想法的。

    人性中的惡和欲無法徹底消滅,只能盡最大努力去剋制。

    想著這些事情,禪子有些無奈,佛教裡便對此有著詳盡的解釋,只是山河裡並無佛教道統。

    禪子握住那塊聖血石,沉默了很久,然後說道:“要在這裡待上好幾年,便意味著要看著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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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事情發生很多次,有些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