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嫁衣卦

“你胡說，不要血口噴人，我何時交代你什麼事情了，師傅，你不要聽他的，根本是沒有的事情，肯定是那個什麼人，栽贓給我的！”

宋懷仁面色，更加難看起來。

終究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又平生順暢，此時此刻，已經開始慌了神。

而季蕭肅內心裡，也不願相信，但他經歷過多少陰謀

 算計，是真是假，還看不出來嗎？

……

“懷仁，我原本以為，你只是放浪形骸，貪戀上了女色，沒想到——你變的這麼厲害，懷仁，你是何時開始，對我心懷怨恨的？”

季蕭肅開口，滿腔的低沉，沉重，惋惜。此老一雙虎目，銳利無比洞穿來。

宋懷仁聞言，滿目複雜。

還想狡辯幾句，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此刻季蕭肅，更帶給他巨大的心神壓力，徹底被他看穿了一般。重重喘息了幾口，放開了手，看向季蕭肅，神色激憤起來。

“我從來沒有對你心懷怨恨，我恨的是這個世界！”

語調起了咆哮，面孔扭曲。

“為什麼武道第一人的大比，是百年一次？為什麼你輪的上，我輪不上？既然我輪不上，你教我武藝，又有什麼意義，我也想修仙得道，我也想長生不老啊！”

宋懷仁怒吼！

眾人聞言恍然，也更加惋惜起來。

……

“痴兒，我若是踏上了修道之路，又豈會少了你那一份？”

季蕭肅再開口。

顯然，對這個徒弟，還有著深厚的情義，宋懷仁是他收養的孩子，一手教導大，情如父子。

宋懷仁無語搖頭，眼中熱淚灑落。

“師傅，你踏不上的，你踏不

 上的，你趕不到摘星山的，你根本不知道，這一次是誰要對付你。”

“那你就告訴我，是誰要對付我！”

宋懷仁聞言，再次苦澀無語，神色掙扎。

“……我不能說，我不能說，說出來……我連凡人的榮華富貴都沒了。”

眾人聞言唏噓。

宋懷仁的變化，是一連竄的，而不僅僅是對趕不上武道第一人大比的失望。

季蕭肅的目光，終於是深深失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