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 只有利益交換,才最為穩妥
“小氣!”趙子悅手指勾住其中一隻:“這不分公母的吧?”
徐來狡黠一笑:“你猜?”
“無聊。”
趙子悅作勢要還給他,卻被他摟進了懷裡:“逗你的。”
“那這些你退回去。”趙子悅推開他,指著桌上的那個大錦盒:“我懶得保管。”
徐來合上錦盒蓋子:“送你的嫁妝,你不要就算了。”
一聽是嫁妝,趙子悅槓道:“那行,我出嫁的那天,你可不許哭鼻子。”
“我娶你,那也是幸福的眼淚。”
“這麼些天不見,這油嘴滑舌的本事見長。”
“你還沒試,怎麼知道我嘴油不油?舌頭滑不滑?”徐來趁機在她粉唇上輕吻了一下,又馬上退至門邊,敞開咖色大衣:“你給我織的毛衣,我天天穿著。”
趙子悅捂住發燙的嘴唇,一臉緋紅......
保羅酒吧門對面街道。
吉普車裡。
“...你那小兄弟還挺機靈的。”王樵透過車窗瞥了一眼藏在拐角立柱後面的徐缺。
徐來嘴角微扯:“你可別當面這麼誇他,他會飄的。”
“...剛你說要請杜先生幫忙調度三艘大貨輪,恐怕...”王樵自知上次徐來幫了他們大忙,都不好繼續說下去。
徐來輕拍了一下方向盤,又指了指正在望風的徐缺:“就是他,冒著生命危險,去北平送的信...”
“是他?”王樵一時不知所措,正是由於徐缺送信及時,北平的鞠清遠才能將那封陶希聖的親筆書信送至香港......
“...我自投到山窮水盡的境地,又不肯做山窮水盡的想頭。譬如汙泥中的一粒黃沙,自己不想做汙泥,卻已是汙泥中的一份子了。有時一兩個好友在一起,談起我們所處的環境,總覺得只有研究如何死法:投水呢?觸電呢?自戕呢?然而這一粒黃沙還有留戀著不能死的必要。我的名譽地位,是我自己從千辛萬苦中奮鬥出來的,為什麼我要讓它們埋沒在汙泥中,自尋毀滅...”
這封親筆書信表達了陶希聖對走”和平運動”的徹底絕望,他的本意是和為貴,能不打仗最好,可他忘記了孔聖人不僅說過“和為貴”,更是說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