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火 作品

第316章 壽桃

    昂!

    木鳶唳喝,張嘴噴出灼熱火油,火油如一道長龍貫穿雨幕,轟隆,滾燙火油在神殿門口爆炸開一大片火海,阻擋晉安、蕭自明他們採摘壽桃。

    來者不善!

    被這麼一耽擱,這時,那木鳶已經來勢洶洶的飛到神殿上空,一名年輕男子率先躍下木鳶。

    那是身材高大的青年,年摸二十五歲左右,青年外貌俊朗,身體偉岸、威武法嚴,他身穿身穿金邊刺繡雲紋錦緞,腰束金腰帶,身上氣質雍容華貴,帶著睥睨天下所有英雄俊傑的強勢威壓,如大海吞吐,這是個強勢霸道的男子。

    他頭上戴著一隻蛟龍兜鍪。

    蛟龍兜鍪溢散出神性光芒,那神性光芒,絢爛奪目,比其他人手中的神性寶物都還要燦爛,有龍王威嚴吐息,彷彿這兜鍪上的蛟龍元魄還活著。

    如龍神降臨人間!

    氣勢睥睨!

    這青年。

    給人非常危險的感覺。

    晉安兩眼微眯。

    叮叮噹噹!

    青年金腰上掛著幾隻風水師鈴鐺,相互碰撞,發出清脆響聲,居然從別的風水師那贏來六七隻風水鈴當。

    風水師?

    再聯想到他駕馭著木鳶出場,以及一身氣質雍容華貴。

    這人的身份來歷已經呼之欲出,是京城天師府來的青年才俊高手!

    京城天師府,是聚集天下能人異士的地方,這些人是精通藥理、觀星、陰陽、數理、命理、卜筮、方技、天干地支、五行八卦、風水堪輿,尋龍定穴的能人異士。

    天師府里人才濟濟,集合了民間各路能人異士,但很早前就只剩風水師與麻衣相師獨大,這兩脈人得了當官的病,整天攀附皇權,專門給京城皇室、王爺、官員尋陰宅墓穴,找天下龍脈。

    木鳶蒼背上又接連躍下五人。

    他們都不是天師府的人。

    因為在他們腰間並沒有看到掛風水師鈴鐺,這些人都是青年在路上招安的奇人異士。

    其他不願被招安者,全已經被青年強勢殺死。

    這雍容華貴青年一來,就注意到了神殿里長著的那顆壽桃,他只是目光略微一掃壽桃,一雙眼睛如鷹隼一般銳利的看著神殿門口的八人。

    “誰在冒充我天師府名號,在外招搖撞騙?”

    雍容華貴青年一開口,就是強勢得過分。

    他頭上那頂蛟龍兜鍪彷彿受到了主人心神牽動,傳出龍吟,蛟目有精光爆射出幾尺長,震懾人三魂七魄,讓人感覺重若千鈞。

    這就是龍威!

    他在遺蹟裡得到了了不得的神性寶物!

    面對雍容華貴青年這位正牌天師府的逼問,在場幾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看向身邊神色陰沉的蕭自明。

    突然。

    那蕭自明原地消失,不對,他並不是原地消失,而是他整個人瞬間沉入地下,想要土遁逃走。

    這假冒天師府的蕭自明,在那座神宮裡得到的不凡之物,看來是一件能夠讓人像神話傳說裡的土地神一樣,在地下來去自如土遁的厲害法寶。

    “想走?”

    “給我留下!”

    雍容華貴青年目綻精光,他躍上木鳶,猛禽沖天而起,朝雨幕下的一處方向遁去。

    “給我拿下他們所有人的羅庚玉盤碎片,誰反抗我天師府,就地格殺勿論!”

    天上傳來青年逐漸遠去的兇聲。

    這正牌天師府行事囂張,跋扈,比冒牌的天師府蕭自明,還要冷漠,強勢霸道且漠視生命,連虛偽都懶得偽裝。

    “他們才五個人,我們這裡一共有七個人,我們拿著壽桃,一起聯手殺出去!殺啊!只要趕在天師府那個小王八蛋趕來前殺出去,我們未必就沒有機會逃出去!”

    酒肉和尚一聲大吼。

    大戰一觸即發。

    酒肉和尚、守中真人、馬家驅魔人、晉安,一起殺向對面五人,結果枯竹老人和地師並沒有一起聯手殺向對面七人,而是反衝向神殿裡的那棵桃樹。

    “你們他孃的跟和尚我玩陰的!”酒肉和尚見枯竹老人和地師沒有跟上來,他轉頭看到正要去偷桃的枯竹老人和地師,兩眼冒火的大罵。

    枯竹老人哈哈大笑:“老夫我壽元將近,這壽桃就先歸老夫為了,等下次再碰到其它奇花異果,老夫甘願主動讓出來給各位。這顆壽桃就先歸老夫所有了!”

    地師根本就不是枯竹老人這個老江湖宗師的對手,他被枯竹老人的渾厚內裡擊退後,枯竹老人順利摘到壽桃,然後施展玄妙身法想要獨自逃離這座神殿。

    酒肉和尚目眥欲裂。

    他剛要準備出手攔截枯竹老人,噗!噗!

    酒肉和尚跟馬家驅魔人的心口位置,突然透出血淋淋的兩個血洞,身體劇痛,不可置信的低頭一看,他們看到自己還鮮活跳動的心臟被一隻乾瘦手掌捏爆。

    是那名酒糟鼻土夫子從背後偷襲了酒肉和尚跟馬家驅魔人。

    這場驚變來得太快了。

    誰都沒想到這土夫子突然暴起殺人,連殺己方兩人。

    就連原本正想奪路逃走的枯竹老人,都被眼前驚得一怔。

    “嘿,現在只剩四個人了,我們有六個人,風水輪流轉,現在是我們人數佔有了。”酒糟鼻的土夫子小老頭目光不屑,不再看一眼地上的兩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