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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真理在身,以德服人!


  “儒脈修文,儒家弟子積文氣養正氣、修身立德、胸懷天下,善治世之道。

  “所謂文氣,乃宇宙中無處不在的元炁與儒生才情、精神、信念、品德熔為一爐,在心燈熔鍊下,臻化而來!”

  姜離步行在盛京城的街道上,腦海中浮現出儒脈文氣的相關記載。

  與武、氣、道三脈相比,姜離對於儒脈的瞭解,其實更深。

  他自幼被困侯府狹小院落,只有書籍與初初相伴,十年寒窗,絕非虛度光陰。

  儒脈修文,通過誦讀經史典籍,修身立德,養心中正氣、昇華精神、寬闊胸懷。

  日積月累,體內積攢文氣,也能誕生諸多天賦異能、神通。

  雖初期加持不及武、道、氣三脈,卻也有其獨到之處。

  若能到達古之聖賢的境界,揮手投足間引動天地浩然之氣,也並不比人仙、陽神遜色。

  “儒脈九境,求學、正人、忠恕、君子、治國、立命、無惑、教化、圓證,對應文廟九大文位!”

  “其中大德是文廟最高文位,對應儒脈第九境圓證,這是堪比武脈第九境神變境的品階!”

  姜離深深呼吸,若非他肉身、真氣、魂魄都在文氣灌體中得到極大的增益和提升,他根本無法相信,自己體內竟然蘊含著儒脈九境的龐大文氣。

  只可惜,這些才氣並非是他自己修養而來。

  空有九境文氣,卻無九境境界。

  這就好比他擁有一座金山,但力量有限,每次只能搬動自己力所能及的部分。

  可若有一天,他真正修到九境之界,文氣如龍,神通天賦更將遠超同境大儒。

  “文廟麒麟現世,你們可都知道了?”

  “鐘聲如雷,震盪整座盛京,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武舉考試,策論之卷竟能引動諸子百賢的氣韻,究竟是怎樣的文章!”

  姜離一路走來,皆能聽到文人士子的低聲議論,街道上很多身著儒袍的文人,步履匆匆,神情激動,向著文廟的方向快速跑去。

  文廟考場情況不明,姜離不便返回侯府。

  他走到一條熱鬧喧囂的主街,登上沿街酒樓的二層,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觀察街上行人動向,以便及時掌握事態的發展變化。

  “乾坤容我懶、日月任他忙,雖為塵中客,偶做逍遙郎!”

  一壺清酒,兩碟小菜,姜離倚欄而坐,曬著晚春的暖陽,倒也十分愜意。

  卻不知景皇的麒麟衛和禮部、兵部上下所有官吏,正在滿城搜尋他的下落。

  大周昌隆,繁華錦盛,盛京城的街道上行人如織,傍晚時分,人流更加密集。

  武舉策論結束,年輕武人的身影也開始漸漸增多,有人喜氣洋洋、自信滿滿,也有人垂頭喪氣、長吁短嘆,但無論何種心情,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卻都在討論今日武舉考場上麒麟現世的奇景盛況。

  “我本文思泉湧,胸有錦繡文章,卻被麒麟異象驚擾,十不存一,哎,可惜可恨!”

  “西門兄,你我不是外人,你若說伱品唇千樣,我絕不敢質疑,但策論?都是自家兄弟,何必惺惺作態、欲蓋彌彰,來日武科考個上等也就是了!”

  “麒麟子現世,今年武舉必將載入史籍,濃墨重彩!”

  “一步登臺啊,據說禮部、兵部的人都快找瘋了,就不知是誰家兒郎!”

  “能得聖上親自召見,一過今晚,我們與那麒麟子的地位,便要千差萬別了!”

  年輕武人們邊走邊說,聲音飄蕩,傳入姜離耳中,無不羨慕萬分。

  “聖上既已知曉我的身份,我也可以返回侯府了,天下目光聚集,姜時戎也要被束住手腳!”

  姜離起身,剛要結賬離開,就見街道盡頭,一支騎隊聲勢浩大的走來,約有兩百餘騎。

  身著各式甲冑的府兵們,前呼後擁,將幾位年輕公子簇擁在正中。

  其中一位身材高大魁梧、英姿勃發的年輕武人,騎著形態彪悍的黑鬃大馬,更是異常醒目。

  “姜玄曜!”

  姜離眸光微眯,定睛看去,發現姜玄曜身旁的幾位錦衣玉服的公子,也有些面熟,正是在文廟前,曾出言不遜、羞辱他與姜玄信的幾人。

  “武舉策論,我信心十足,至少也是上品級別,今日我做東,包下金鑲樓,與諸位通宵享樂,未來去了北莽殺敵立功、封王拜侯,可就沒有此等機會了!”

  姜玄曜意氣風發,舉手投足間顯現出強大自信。

  兵之道貴在一鼓作氣、一往無前,千難萬險,自一力抗衡。

  他所作策論篇章,飽含無畏氣勢,若非今日麒麟現身,有人著出兵家聖卷,他自認策論一門,可進前十!

  “難得玄曜兄慷慨,今日不醉不歸,嬌滴滴的小娘子,我要一個壓十個!”一個錦衣公子搓了搓手,急不可耐。

  “我們倒還好說,只可惜顏兄不喜女色,只能抱著酒罈,眼睜睜看我們大戰成一團,玉腿成林,峰巒如群了!”有公子打趣。

  “哈哈哈,實在不成,找位男相姑娘,用嘴似乎也能將就!”

  另一位公子不知想到了什麼,拍掌大笑,道:“玄曜兄,你既然做東,豈能讓顏兄落寞孤單,不如叫你那兩位妾生的兄弟一起,為顏兄排解寂寞!”

  “幾位說笑了,若非那小孽種姜離被父親入贅千軍侯府,我不便動他,便是找人將他二人綁來成全真哉,又有何不可!”姜玄曜大手一揮,得意洋洋。

  “就如同這女子嫁為人婦,更有滋味感覺,男子入贅?嘖嘖嘖,玄曜兄無論如何,也得成全兄弟……”

  一位膚色呈現淡淡金澤的公子聞言,眸光更是大亮,眼中露出猥瑣淫邪的光彩。

  “住口,十五哥豈是你們可以汙言穢語羞辱汙衊的!”

  可顏真載話還未說完,背後忽有勁風呼嘯,一道寒芒就破開空氣,向他劈來。

  “光天化日,何人敢偷襲本公子!”

  察覺到背後勁風呼嘯,顏真載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右手金色光澤流轉,兩根指頭向後輕輕一夾,便將那道寒芒的劈勢完全禁錮。

  長約五尺的短矛,寒光湛湛,在雙指之間嗡鳴輕顫。

  顏真載面帶慍色扭頭望去,待看到不遠處騎馬策奔、雙目中充滿憤怒的勁裝少年時,卻轉怒為喜的笑了起來。

  “我在正央求玄曜兄將你求來,卻不曾想你自己倒是迫不及待的送上門來了!”

  顏真載哈哈大笑,調轉馬頭,竟直接向著姜玄信衝去。

  “哼,不長腦子的蠢貨,既然是你自己來的,後果就由你自負吧!”

  姜玄曜冷冷的看著,絲毫沒有想要上前阻止的意思,畢竟男子能有什麼貞操可言?

  姜玄信今晚吃了暗虧,諒他也無臉和父親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