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那邊還未加入戰團的瓊一煞和莫三煞臉上可掛不住了。瓊一煞怒喝一聲，飛索揮出，矯若遊龍，卷向靈芝。莫三煞練的是鷹爪功，只是已被秦大雷傷了幾個手指，也吆喝一聲，鷹爪抓向辛棄疾。

圈子越擴越大，觀戰的百姓被漸漸逼到外圍，有的沒辦法只能站在店鋪裡。人們議論紛紛，為辛棄疾和靈芝叫屈：“呸，不要臉，四個大人打兩個小孩。”

為首的瓊一煞臉色鐵青，飛索揮舞得更加迅疾。這次出山，真是丟人現眼，先是四人拿不住秦大雷，老三還受了傷。現在，居然四煞出面，還贏不了兩個孩子，傳出去，江湖上還能立足麼？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遼東四煞，還不住手？”

聞言，遼東四煞不敢稍有停留，應聲道：“是。”

四人縱身躍出，到一個青年人的旁邊，躬身站立，竟是大氣也不敢出。

青年長相極為俊美，一襲白袍，手裡執著一柄摺扇，好似一個濁世佳公子，神態卻很倨傲。背後站著兩個人，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背上一把長劍，年齡約在二十七八歲，雙手環抱於胸前，神色極為囂張。另一個赫然竟是打傷秦大雷，後又被李問嚇跑的移魂尊者。

“怎麼回事？”那公子模樣的人問道。

圖二煞撓撓頭，他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稀裡糊塗就動上手。

瓊一煞用手一指幾個金兵：“小……少爺問你怎麼回事，啞巴了？”

那幾個金兵原是公子的護衛，趁著空閒跑到街上尋歡作樂。一貫頂著主人的權勢在外頭作威作福，就算在都城燕京，許多人都不敢招惹，避之惟恐不及的。本想著在這邊陲小城，一個老漢，動了就動了，劫了就劫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誰知道遇上辛棄疾幾人，鬧出偌大的動靜。

幾個金兵自知理虧，跪在地上，頭低垂著，半晌不敢說話。

那公子也猜到一二，冷冷道一聲：“不知長進的東西！”轉頭向辛棄疾三人，雙手一抱拳，微笑道：“都是在下管教無方，回去定好好懲治他們。此事就到此為止如何？”

辛棄疾對金人向來憎惡，只是這公子委實長相俊美，看著他一笑，心頭不知怎麼的，竟湧不起火氣。聞言也抱拳答道：“原本此事與我等無關，在下只是看不慣他們欺凌尋常百姓。”用手一指老人和小女孩。

“叫他們給老人家賠罪道歉，此事就算作罷。”

公子尚未說話，背後的移魂尊者冷哼一聲：“少年人，打狗還要看主人面。可別得寸進尺！對你不好。”

靈芝氣沖沖道：“他們做了錯事，就要道歉，什麼主人面僕人面，才管不著！”

公子對靈芝展顏一笑：“嘻嘻，小妹妹，看不出你姑娘家的，年紀不大，脾氣倒不小。”

靈芝看了一眼辛棄疾，她平時裡就不喜歡人家說她年紀小。現在情竇初開，最怕辛棄疾就當她是個小妹妹。對這公子哥，小白臉，她不知為何只覺一點也不喜歡。看著那公子對辛棄疾笑，她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