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也 作品

25. 二更 你作為男人的尊嚴呢

施今倪那幾下砸人手裡也沒丁點兒疼,軟綿綿得更像撒嬌。她是不太擅長生氣的那種女孩子,火氣再怎麼大也最多木著張冷豔的臉。




倒是一旁的柴近芝看著他們兩人的相處狀態,看得眼睛發酸。




漆司異把人撈手裡了就半拉半攬著走,他人這麼高大,手臂環上施今倪肩膀把她帶進懷裡時顯得輕而易舉。




任由她還在悶悶不樂地掐他手心,發洩脾氣。




一直到校門口人多了起來,施今倪才難為情地鬆開了手。他還挨著她的肩膀,低下腦袋,側了側額看她表情:“還氣?”




“不氣了。”施今倪冷靜了點,又拿出手機問他,“幹嘛一直給我播送柏林下不下雨的消息啊?我有在天氣裡添加這個城市。”




漆司異頓了下,輕描淡寫一句:“提醒你,我還有多久回來。”




昨晚柏林的雨停在22:49分,所以那時在機場的他買了最近一班的航班飛回了深州。




施今倪點了下頭,沒多說什麼。只是問:“那你奶奶怎麼樣了?”




漆司異的奶奶是醫學界泰斗,在柏林夏裡特醫學院做教授,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太。




“她老人家操勞過度才頭暈。躺了幾天,氣色就好多了。”漆司異神色平靜,拉著她手腕過馬路,“去吃點東西?”




“吃什麼?我沒胃口。”




任誰遇到這種憋屈的事情也不會有太多胃口。




漆司異今天格外有耐心似的,硬質衣料摩挲至她肩頭。稍稍躬身配合她的身高,拉近兩人距離。




神情寡慾的一張臉側過來,在看她是不是還委屈地扁著嘴,視線從她紅潤的唇移到薄而白的耳廓那。




一個多月沒見面。




他在看著施今倪,施今倪也在回視他。




他臉窄,鼻樑挺直,薄唇看上去很柔軟。




短寸這種刁鑽的髮型更考驗他五官立體度,但偏偏青茬貼著頭皮的長相也帥得極具出色,散漫和攻擊性都半點沒收斂。




漆黑的長睫快要蹭上她的臉頰時,施今倪睫毛輕顫動著,手抵在他肩膀那:“幹嘛?”




少年傾著身,壓低了嗓音,鍥而不捨地問:“餓不餓?”




漆司異剛飛了11個鐘頭,飛機上有吃過餐點。不過現下時差也有些沒倒好,深邃的黑眸裡盛著點懶倦。




剛出航站樓就看見殳絮發來的消息,為了提提精神,還在外面等她的時候抽了幾根菸。




施今倪聞到他身上清淡的菸草味,充斥著嗆口的薄荷香。身後是庸碌喧鬧的街景,身前是車水馬龍的繁華,面對面的人是漆司異。




一切像是一個不真實又摸不到的夢。




她撇開眼,手慢慢自然地垂在身側,鬼使神差地試著攏了下路上的晚風,果然是什麼也抓不住。




“去隔壁玩?”漆司異突然牽起她的手,溫熱傳至指尖,直接上了一輛在站臺停下的公交車。




施今倪後知後覺刷完公交卡,和他並排坐著才問:“隔壁是哪?”




漆司異正好刷到隔壁學校學生會會長的朋友圈動態,順勢把手機遞給她看:“深高,他們在開‘遊園會’。”




深高的“萬遊引力”遊園會也是多年傳統。




深州的這幾大中學都算不上把學習看成重中之重的風格,他們的教育模式更傾向於把學生塑造成一個德智體美勞都健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