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撐

對於突然受寵這件事。




程婉蘊自己也有點懵,不過她也沒傻到要把太子爺推出去,盡職盡責地履行著自己作為一個小格格的職責,晚間兩人痛痛快快地打完架,她又主動邀請太子一起沐浴,還被太子紅著臉譴責道:“你……你該剋制些。”




呵,男人。




程婉蘊用纖細的手臂撐著頭,靜靜地望著他不說話。




她此刻正慵懶地側臥在床,身上只蓋了灑金的鴛鴦紅被,雪白肩頭露在外頭猶如紅梅映雪一般。




下一刻她就騰空而起,被抱進了大浴桶裡。




水花四濺,從裡到外都洗好以後,程婉蘊是真的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彈了。




之後,太子還把青杏碧桃都趕了出去,自個拿帕子替她擦頭髮。




燈火暖黃,銅鏡裡的女子身披薄衫,眉眼彎彎,臉龐白皙。




胤礽不禁看著鏡中的她好一會兒,直到鏡中那清麗得幾乎透明的女子臉頰漫上薄紅。今兒很不剋制的他臉上也有些發燙,挪開眼神,沒話找話:“你在家裡時有小名麼?”




這話問的沒頭沒尾,程婉蘊捏著梳子愣了下:“家中父母都喚我阿蘊,談不上什麼正經的小名。”




“嗯,挺好,那我便叫你阿婉好了。”




程婉蘊:“……”他是故意的吧。




胤礽也笑了,她心思什麼都寫在臉上,可真逗。




第二天正巧是先生休沐的日子,胤礽也不必去上書房上課,只要完成每日的作業即可。他便難得睡到了辰時一刻才起身,起來先叫上幾個哈哈珠子去校場打了拳,跑幾圈馬出了一身汗回來,沐浴完換完衣裳,都巳時了,才聽見程格格身邊的大宮女端水進去的聲音。




胤礽本想回淳本殿書房背書的,這會兒又想看看他的程格格一整日都在做什麼,於是就叫何保忠回去拿書,他再次霸佔了那張躺椅,悠哉悠哉地看話本。




然後就發現她哪怕醒了,也還得在床上賴上好一會兒,胤礽不由抬頭看了看刻漏,這是連早點都混過去了,起來能直接吃午膳了。




程婉蘊早上其實醒了一次,發現身邊沒人,就理所應當以為太子去上學了,還頗有所感:幸好她不用上學,也不用上班,真好。




然後一個翻身睡了個回籠覺,直到青杏忍無可忍把她叫起來。




所以洗漱完,她走出起居室,正準備讓添金把躺椅搬到院子裡供她曬太陽使用的時候,就見到了一邊吃葡萄一邊看話本的太子爺,腳步猛地一頓。




然後她側過頭,用眼神詢問青杏:“太子爺怎麼還在這兒呢?”




青杏也用眼神回答:“就沒走呢。”




胤礽已經放下書,板著臉把她叫來:“過來。”




程婉蘊縮著脖子過去了,她很是絕望,要是知道他沒走,她肯定早點起來啊。




胤礽乃至康熙一家子都是養生達人,對程婉蘊這種直接睡到中午不吃早飯的行為提出了嚴正譴責,並且要求以後程婉蘊必須在辰時起身,不許賴床,更不許不吃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