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阿九 作品

第四十章 心狠且腹黑(2)

圓月早已隱去,秋風裡已然添了寒涼。許沅不指望皇上或者誰真為她作主,反正她爭不到什麼公道和說法,虞謹偲也別想在她那裡討得半分便宜。那一簪,既然狠心紮下去,她就受得起。

“許小姐臂上的傷,雖無甚大礙,還是小心醫護的好,別以後讓旁人輕易就掀了舊疤。”

許沅不知道亓王什麼時候和兄長混作一處,但伴行而出,眼看宮門就在幾步開外,心底裡暗忖:這大神不是善茬,喜怒難辨深淺不明,大家早早各走各的為好。

思忖時聽得亓王話外有音,許沅只當全不知曉他話中之話,淺笑得體謝到:“勞王爺掛心,許沅肩上這點小傷,絕不會留有舊疤。到是王爺身份殊貴,要好生保重才是。夜深了,王爺慢走!”

許沅不糾正他的‘口誤’,卻特特強調她的傷在肩上。不挑明,但也不讓他再多言,躬身送行,逼促他離開。朝定瀾心下明瞭,許沅今夜無奈一再在他眼前曝露她不為人知的一面,對他且恨且防,像之前那樣維護於他,以後再無可能;更何況,被他計算一通顯了身手,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動殺心,染人命,在殿上又被其逼審黑衣人的陰狠毒辣震懾,今後必是要躲著他和亓王府的了。

“許公子許小姐慢走!”

見亓王並無先行之意,許沅在他說完之後扯起嘴角應付笑笑頷首示意後折身就走。像亓王這樣心機深沉手段狠辣的人,她以後都不想和他再有半分瓜葛。之前是情勢所迫不得已與他有了幾次相交,今後,兩不相欠,還是敬而遠之最好。

“爺”,武陽在眾人走後無聲息的牽馬走來。除了朝定瀾,無人知曉他何時來的,立在何處。

亓王接過韁繩一躍上馬,二人一前一後打馬而去,身影隨噠噠的馬蹄聲漸行漸遠,終模糊不可聞不可見。

“主子沒怎麼傷著,你哭喪著臉幹什麼?”亓王府未料到宮宴裡會生此兇險,上邊那位會在這樣的場合動手,但亓王獨掌王府這些年,手底下的人若無本事,單他一人,任他有上天入地之能,也決不會有今日不可動搖的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