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夫 作品

第十四章 不懂事

  “我想,要是真的把這小王八蛋殺了.”

  想到此處,豪哥氣得笑出聲來。

  “我我該怎麼還債呀?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呢。”

  “哦,你早說嘛。”雪明立刻鬆手。

  西蒙斯兩腿一蹬差點背過氣去,佝身猛喘像是一條頹廢老狗,指著雪明卻不敢說什麼。

  雪明拍了拍豪哥的肩,把小豪帶到各位老師面前走了一圈。

  “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人應。

  雪明就接著問。

  “還有什麼疑問嗎?如果有,我再把裸絞演練一遍?”

  雪明指著其中一個老師——

  “——這位先生好像怨氣很大噢。要不要來試一試?看看我能不能用這個小孩子的手法殺死你?”

  緊接著那怨氣全都消散,變成尷尬的笑聲。

  雪明對小豪再次強調,來到受害人父母身邊,苦口婆心的說。

  “下次你要記得。能偷襲就不要約架,能群毆就不要單挑,能用工具就不要徒手,能逃脫罪責,就不要主動承擔——墓誌銘”

  豪哥立刻點頭:“墓誌銘上不能寫對方全責。”

  “就知道背書——”雪明翻了個白眼,轉到受害人這邊來,與那兩位父親母親說:“——聽到了?”

  這兩位父母是西蒙斯抓來對豪哥施壓的工具人,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

  雪明大聲吆喝,一下子變成爆發的火山。

  “聽到啦?你們的兒子差一點就死了!聽到了嗎?”

  他抱起豪哥的手,在兩位父母面前搖晃。m..Com

  “這雙手可以殺人!只要他把左手搭在你兒子後頸上,用力壓住三十秒!他就會死的。”

  他抓住受害人的頭髮,把腦袋扯近了好好說明。

  “你真的會死的,為什麼你一點都不害怕?為什麼呢?自然界裡的動物都知道生命很珍貴——會保護自己。”

  指著小豪的臉,雪明幾乎怒不可遏,與這一家三口說。

  “你們一個月多少工資啊?幾千塊?幾萬塊?陪西蒙斯主任玩什麼命呀?”

  西蒙斯立刻喊:“哎?!你不要血口噴人噢!”

  雪明終於收起怒氣,他看著眼前幾乎痴呆發傻,嚇得魂不守舍的受害人家庭,立刻拉著豪哥回到主任身前。

  “打架鬥毆,校規怎麼算?”

  西蒙斯撇撇嘴:“記過,關禁閉,十四天。”

  雪明:“朝同學餐盤裡吐口水,浪費食物,有實質的早戀行為,帶女學生進男生宿舍,以侍者為由頭進行語言攻擊威脅挑釁,這些怎麼算?”

  西蒙斯:“這是邵景豪的一面之詞.”

  “要我把我班上的女同學喊過來當面說清楚嗎?這位只配強者擁有的美人,是我的學生,不是你的。”雪明一字一頓的說,又轉過頭去與老師們講:“要不要大家再聊一會?多聊幾個小時?把事情都講清楚了?”

  西蒙斯還想說點什麼——

  “——受害人做的確實不對,但你的學生真的想動手殺”

  雪明捲起袖子,準備給西蒙斯再鬆鬆筋骨。

  “還說殺人的事情是吧?那就聊回這個話題咯?”

  西蒙斯抿著嘴,終於作罷。

  “散了吧,下午還有課。大家都散了吧。”

  雪明拍著豪哥的屁股,把學生推出澡堂大門,多吩咐了一句。

  “照主任說的!去學生處簽字寫檢討,帶好床褥棉被,去禁閉室報道。”

  豪哥:“是!”

  等到人們走了。

  雪明收拾好兩把矮椅,又伸手去拿西蒙斯的靠椅。

  西蒙斯:“閣下不想和我們交朋友,也不想把學分還給我們,是要鬥到底了?”

  雪明:“怎麼交朋友?有話直說。”

  西蒙斯:“我們這裡啊,也有師生聯誼會,有不同的學術學派,槍匠先生,這個歡迎儀式是專門給您準備的,沒想到您那麼不給面子。”

  雪明:“我就想開一門課,教幾批學生,這麼簡單的事情,要那麼多人來伺候嗎?”

  西蒙斯:“就這麼簡單?”

  雪明:“是你們把事情搞複雜了。我看上去像很閒的人嗎?有那個功夫經常來加拉哈德教書?”

  西蒙斯終於站起,重新審視了一遍槍匠。

  “也不是我故意為難您,槍匠先生,有人託我和您唱對臺戲——這人情世故我躲不開,以前在也受了別人的照顧,不得不來和您碰一碰。”

  雪明倒是非常理解,院長親自給他寫的委任書,Boss要他來加拉哈德授課,都沒有群眾基礎,是直接空降,到了地方會水土不服,這才是正常現象。

  再說騎士戰技這門課程,他不可能一直留在加拉哈德,日後恐怕只能像伍德·普拉克那樣領個客座教授的閒職,但是這門課絕不能取消,有朝一日唐寧和哈斯本能出師長大,他們也得回來教書。

  至於西蒙斯主任這個受人所託。

  雪明開門見山:“誰託你來對付我?”

  “這個我就不能說了。”西蒙斯賤兮兮的笑著:“只能和您透露一個姓。”

  雪明:“黃石人?”

  西蒙斯閉上眼,慢慢的點了點頭:“范佩西。”

  上一回殺了四十八區執政官夫婦,正是范佩西家的女兒和女婿。

  講完這些話,西蒙斯主任幫雪明提椅子,在人後倒是一點都不講面子,是非常精明的社會人。

  西蒙斯:“今天這個事情,你不要往外面說。”

  雪明倒是覺得這老叔叔有點可愛。

  “什麼事?哪件事?”

  西蒙斯罵道:“當然是椅子的事,我不能幫你提椅子呀!不懂事!”

  把兩張矮椅和一張靠椅攏到庫房裡,雪明表情古怪哭笑不得,望見西蒙斯主任快步小跑做賊心虛的神色,匆匆往校長室趕的樣子,像極了受驚的兔子。

  在院長實驗室裡,魯邦大人還沉浸在輝石和魔杖奇妙的靈能波動中不能自拔。

  西蒙斯撞門而入,就聽見院長罵罵咧咧的叫喊著。

  “你他媽就不會敲門嗎!?”

  “抱歉,老夥計。”西蒙斯抿著嘴,終於靦腆禮貌的說:“我對付不來這小子,范佩西家的人情我承不起。”

  魯邦收起翻倒的實驗用具,笑眯眯的說:“是你自己要去試試的,試試就試試嘛。”

  西蒙斯湊到院長身邊去,從牙齒縫裡吐出來幾個字兒,聲音細弱:“看來,咱們學校以後必須要有這門課了?”

  魯邦嗤笑,不以為意。

  “那是Boss的意思,范佩西算老幾啊?我打聽到,你先前答應人家去找槍匠的麻煩——就你最不懂事。”

  西蒙斯委屈的嘟囔著——

  “——我是黃金鄉出來的,是人家一手提拔推舉到學院裡來。我總得知恩圖報。”

  魯邦:“碰了?”

  西蒙斯:“碰了。”

  魯邦雙手合十,作擊掌姿態,緊接著按照手性分子原則一分為二,姿態頗有嘲諷譏笑的意思。

  “結果呢?”

  西蒙斯還想嘴硬。

  “這幾個老師找的學生,辦事不牢靠,人家說什麼話,全都掉坑裡去了。”

  魯邦又鼓掌一次,重複嘲諷,鬍子也跟著一抖一抖的。

  “反應過程不重要,實驗結果呢?”

  西蒙斯終於說。

  “一碰就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