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瑾年 作品

文森特的困境


  菲麗莎撿起了角落裡的一件衣服,心不在焉地縫著衣服上的一個豁口。

  針腳歪歪扭扭,但是對於一個貴族小姐來說,動手縫衣服本就是一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件衣服是阿薩勒茲有一天回來換下的,她本來打算拿去洗,但是卻在衣服胸口的地方發現了一處劃痕,看上去像鋒利的兵器劃開的,她不知道阿薩勒茲打算怎麼處理這件衣服,只能先縫補好。

  就在她努力和針線做鬥爭的時候,阿薩勒茲走了進來:“大小姐。”

  菲麗莎把手上的衣服遞給他:“你破掉的地方我都縫好了。”

  阿薩勒茲抖開衣服,看了那跟蜈蚣有的一拼的針腳,臉上表情絲毫未變,把衣服摺疊好:“謝謝您,我會把這件衣服收好的。”

  衣服的作用顯然不是拿來收好的,菲麗莎敏銳地意識到:“這件衣服不能穿了嗎?”

  “嗯,在別人那裡已經掛上了號,”阿薩勒茲很直接地就告訴了她原因,“一件胸口剛好破掉的衣服,太顯眼了。”

  菲麗莎明白了,只怕是阿薩勒茲和別人交了手,對方劃破了他的衣服,並以此為特點正在尋找他,那這件衣服既不能丟,也不能穿出去,只能好好收起來,或者毀掉。

  毀掉應該是最安全的方法,菲麗莎皺了皺眉,要從阿薩勒茲手裡接過這件衣服,卻被阿薩勒茲躲了過去:“我去把它放好。”

  他既然堅持菲麗莎便也沒有所謂,把衣服交還給他,看他十分小心地把這件衣服給壓箱底。

  “文森特走了?”菲麗莎問道,“你們都談了什麼?”

  阿薩勒茲的動作頓了頓,他和文森特之間的談話,他並不是很想給菲麗莎知道,她不應該知道這些事。

  他的沉默讓菲麗莎警覺:“你不想告訴我?”

  她太清楚阿薩勒茲的本性了,他恨不得自己離可能存在的危險源遠遠的,他做了什麼都不願意跟她說,好像她只需要活在一個烏托邦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