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瑾年 作品

南諾受傷了

  這句話讓菲麗莎感到不適,她很難認同這是一種“幸運”,但又不得不承認奧利維亞說的是對的,比起已經死去的人,他們確實是幸運的。

  但這種幸運又何嘗不是一種不幸。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菲麗莎不由得念出上輩子學過的話,上輩子她活在一個很好的時代中,並沒有感受過這句話,但現在她卻體會到了。

  奧利維亞沒聽懂:“什麼意思?”

  菲麗莎解釋道:“就是說不論國家是興盛還是滅亡,平民永遠都是受苦的。”

  奧利維亞臉色微變,她不喜歡這句話,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菲麗莎說的是對的:“沒錯,但是興盛總比亡國好吧,你怎麼會想到這樣的話。”

  這她可不敢承認是她想到的,她還沒那麼不要臉地把別人的作品據為己有,所以她連忙說道:“這是我偶然間聽到一個路過吟遊詩人說的。”

  至於那位吟遊詩人在何方?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吟遊詩人早已遠去,她怎麼會知道。

  奧利維亞也不知道信沒信,但她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站起身拍了拍菲麗莎的肩膀:“我走了,你繼續忙吧。”

  她回到了城主府,走入了克里夫子爵的辦公室:“母親,我回來了。”

  克里夫子爵從繁忙的工作中抬起頭看她:“回來了,菲麗莎對我們現在的計劃有什麼看法?她在傷兵集中營還能適應嗎?”

  奧利維亞有些恍惚地想起,母親似乎從來沒有這麼關切過她的工作,母親只會強勢地給她下命令,讓她必須做到什麼事,以及訓斥她在工作中的失誤。

  對於母親來說,她做得好就是應該的,做不好……她記得母親看著她失誤的眼神,很失望,讓她羞愧得恨不得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但是恍惚就是一瞬間,她很快就回過神回答道:“她很好,對於在傷兵集中營沒有抱怨,傷兵集中營已經被整治的很好,傷兵已經得到有效的照顧。”

  “那就好,”克里夫子爵鬆口氣,“讓她有什麼想法就儘管提,傷兵營……我們已經頭痛太久了,或許她會有什麼新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