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葉鈴蘭 作品
第19章 你想要什麼
此刻，車廂裡的田惜日已經把腦袋塞進了車角的被褥裡，弓著身子像一隻鴕鳥。她心中歡喜，可眼淚卻不爭氣地奪眶而出，內心掙扎難過，卻狠狠壓抑著，沒有哭出一點聲音。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蓋住頭臉的被褥被龍茗強行掀開，惜日抓住不放，卻扯不過龍茗。龍茗看清了惜日臉上的淚水，隨即便將惜日拉進了懷裡，不容她逃脫，不許她躲避。
惜日掙不開，只能任由龍茗抱著，內心的驚濤極力用外表的冷情掩飾，淚水也不再流。
好半天，龍茗方才問:“是喜極而泣，還是？”
聲音就在耳邊，氣息甚至噴在了惜日的臉上。惜日感受到禁錮自己手臂的力量，只能偏過頭去不看也不答。卻聽龍茗孩子氣地道:“不回答不放開。”
惜日垂下了眸，實在受不住脖頸處他呼吸時傳來的微癢，臉紅得幾乎成了煮熟的蝦子，只得低低地道:“是，還是。”
什麼是，還是？是什麼？還是什麼？？
想繼續逼問答案，可突然反應過來她沒有拒絕！心裡頓時十分高興，又想她害羞，她還沒有拒絕，曾經有人好像說過，女人若這個樣子叫……叫欲拒還迎！龍茗心神盪漾，一時竟情難自已，輕輕欲吻惜日的鬢角。哪知惜日有所察覺突然抬起頭來，剛好狠狠撞到了龍茗的下巴。
龍茗頓時覺得牙酸，一晃神的功夫便讓惜日脫離了掌控，跑出了車廂。
車廂外，天空不知何時起了陰霾，月亮被烏雲遮蔽，夜色變得更濃更黑。一陣大風颳過，路旁樹枝搖晃張牙舞爪，看得惜日直蹙眉。
龍茗也出了車廂，看了看夜空，對惜日說:“似乎要變天了，夜裡行路本就艱難，若再下雨路就更難走了，我們還是等天亮了再趕路吧。”
眼見夜色漆黑如墨，目光所及景物難視，惜日也不想再冒險前行，又想到龍茗昨夜沒睡如果後半夜還要上山走山路會更加危險……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當時心亂的惜日並未多想，可後來進了車廂，才覺得有些不妥。
車外，風似乎越來越大，龍茗餵了馬又栓好了馬匹，便進了車廂。將車廂門關好，龍茗自車內匣子中取出些糕點和水果擺在案上，問惜日:“要不要吃一些？”卻見惜日端正坐在對面，一動不動，姿勢似乎有些僵硬……
車廂內，二人相對而坐，氣氛有些古怪。
也不知怎麼，原本尚算寬敞的車廂似乎瞬間變得狹窄起來，就連呼吸也似乎變得清晰可聞。車外大風呼嘯，車內氣溫節節攀升。
昏黃的燭光在車廂內散開，龍茗看到惜日微紅羞赧緊繃的臉……，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顆心突然就失去了掌控幾乎控制不住地想要蹦出他的胸口。
車外大風呼嘯聲音淒厲，偶爾還有奇怪的聲音響起，好似有人踩著枯枝敗葉由遠及近咯吱咯吱向他們走來。可咯吱了半天也沒能走近，聲音時而遠時而近，平添了幾分驚悚和詭異。被龍茗盯著看了半天的惜日整個人都不好了，可無論如何也沒能把:你出去。三個字說出來。
就聽龍茗說:“我先睡了。”便見他和衣轉身面朝車壁背對著惜日躺了下去。
安靜的空間裡，惜日終於鬆懈了幾分，就著微弱的燭火，看著龍茗的背影，聽著車外呼嘯的風，默默出神。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是大忌，何況此時此刻二人還同車而眠。
不一會兒，聽到了龍茗均勻的呼吸聲。惜日這才吹熄了燭火，倚靠在了被子上，忍不住又看向了龍茗的背影，他今天說……心悅她呢，說得還那麼大聲。嘴角微彎，一絲甜蜜劃過心間，可轉念卻又悵然若失。
次日晨。
看著不緊不慢晨起精神奕奕的龍茗。惜日挑眉問道:“是誰昨天信誓旦旦地說，今日午時以前定能趕到寒山寺的？食言而肥，非君子也。”
豈料龍茗說:“能到，一會兒我們轉水路坐船去，不過半日就能到。”
惜日怔住，隨後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走水路如此快你先前怎麼不說！還沒等她出聲質問，就聽龍茗說:“我是故意沒提醒你們走水路的。”說完眸若星光，含笑注視著惜日。
惜日完全沒想到龍茗會直接坦白，剛想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然而瞬間就自行腦補了答案，然後就怔住了。再看他凝視著自己的目光……竟然、似乎、好像看到了滿滿的深情款款……突然就沒膽子質問了。目視遠方，餘光卻還是看到龍茗在看她，低低咳了咳，用手帕在臉頰邊扇了扇說:“今兒天似乎有些熱哈。”
“嗯，你的臉都熱紅了。”龍茗眼中笑意更深，低低地說:“很是豔若桃李。”
惜日轉身就往車廂裡鑽，背影頗有些狼狽。
龍茗又趕起了馬車，一路行人依舊很少，冷靜下來的惜日突然就問:“蘇州城邊是不是也有碼頭可以到寒山寺？”所以才沒什麼人走這條路！
“有。”龍茗回答得十分乾脆利落，完全沒有一絲愧疚甚至從語氣中還有點點理所當然的小得意？？！惜日瞪圓了眼，就聽龍茗接著又說:“城東門不遠處就有碼頭。我還在那安排了一艘船，原本昨晚就可以坐船的，但我不想。”
為什麼不想？
惜日冷不丁又自行腦補了答案。突然間都有點不敢跟龍茗說話了。
默默在車裡面壁思過。若說龍茗不提醒水路更快是有意為之，那劉媽媽呢？難道劉媽媽也被龍茗收買了？想到龍茗動輒出手就是金子，惜日的臉色就很難看。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蓋住頭臉的被褥被龍茗強行掀開，惜日抓住不放，卻扯不過龍茗。龍茗看清了惜日臉上的淚水，隨即便將惜日拉進了懷裡，不容她逃脫，不許她躲避。
惜日掙不開，只能任由龍茗抱著，內心的驚濤極力用外表的冷情掩飾，淚水也不再流。
好半天，龍茗方才問:“是喜極而泣，還是？”
聲音就在耳邊，氣息甚至噴在了惜日的臉上。惜日感受到禁錮自己手臂的力量，只能偏過頭去不看也不答。卻聽龍茗孩子氣地道:“不回答不放開。”
惜日垂下了眸，實在受不住脖頸處他呼吸時傳來的微癢，臉紅得幾乎成了煮熟的蝦子，只得低低地道:“是，還是。”
什麼是，還是？是什麼？還是什麼？？
想繼續逼問答案，可突然反應過來她沒有拒絕！心裡頓時十分高興，又想她害羞，她還沒有拒絕，曾經有人好像說過，女人若這個樣子叫……叫欲拒還迎！龍茗心神盪漾，一時竟情難自已，輕輕欲吻惜日的鬢角。哪知惜日有所察覺突然抬起頭來，剛好狠狠撞到了龍茗的下巴。
龍茗頓時覺得牙酸，一晃神的功夫便讓惜日脫離了掌控，跑出了車廂。
車廂外，天空不知何時起了陰霾，月亮被烏雲遮蔽，夜色變得更濃更黑。一陣大風颳過，路旁樹枝搖晃張牙舞爪，看得惜日直蹙眉。
龍茗也出了車廂，看了看夜空，對惜日說:“似乎要變天了，夜裡行路本就艱難，若再下雨路就更難走了，我們還是等天亮了再趕路吧。”
眼見夜色漆黑如墨，目光所及景物難視，惜日也不想再冒險前行，又想到龍茗昨夜沒睡如果後半夜還要上山走山路會更加危險……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當時心亂的惜日並未多想，可後來進了車廂，才覺得有些不妥。
車外，風似乎越來越大，龍茗餵了馬又栓好了馬匹，便進了車廂。將車廂門關好，龍茗自車內匣子中取出些糕點和水果擺在案上，問惜日:“要不要吃一些？”卻見惜日端正坐在對面，一動不動，姿勢似乎有些僵硬……
車廂內，二人相對而坐，氣氛有些古怪。
也不知怎麼，原本尚算寬敞的車廂似乎瞬間變得狹窄起來，就連呼吸也似乎變得清晰可聞。車外大風呼嘯，車內氣溫節節攀升。
昏黃的燭光在車廂內散開，龍茗看到惜日微紅羞赧緊繃的臉……，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顆心突然就失去了掌控幾乎控制不住地想要蹦出他的胸口。
車外大風呼嘯聲音淒厲，偶爾還有奇怪的聲音響起，好似有人踩著枯枝敗葉由遠及近咯吱咯吱向他們走來。可咯吱了半天也沒能走近，聲音時而遠時而近，平添了幾分驚悚和詭異。被龍茗盯著看了半天的惜日整個人都不好了，可無論如何也沒能把:你出去。三個字說出來。
就聽龍茗說:“我先睡了。”便見他和衣轉身面朝車壁背對著惜日躺了下去。
安靜的空間裡，惜日終於鬆懈了幾分，就著微弱的燭火，看著龍茗的背影，聽著車外呼嘯的風，默默出神。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是大忌，何況此時此刻二人還同車而眠。
不一會兒，聽到了龍茗均勻的呼吸聲。惜日這才吹熄了燭火，倚靠在了被子上，忍不住又看向了龍茗的背影，他今天說……心悅她呢，說得還那麼大聲。嘴角微彎，一絲甜蜜劃過心間，可轉念卻又悵然若失。
次日晨。
看著不緊不慢晨起精神奕奕的龍茗。惜日挑眉問道:“是誰昨天信誓旦旦地說，今日午時以前定能趕到寒山寺的？食言而肥，非君子也。”
豈料龍茗說:“能到，一會兒我們轉水路坐船去，不過半日就能到。”
惜日怔住，隨後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走水路如此快你先前怎麼不說！還沒等她出聲質問，就聽龍茗說:“我是故意沒提醒你們走水路的。”說完眸若星光，含笑注視著惜日。
惜日完全沒想到龍茗會直接坦白，剛想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然而瞬間就自行腦補了答案，然後就怔住了。再看他凝視著自己的目光……竟然、似乎、好像看到了滿滿的深情款款……突然就沒膽子質問了。目視遠方，餘光卻還是看到龍茗在看她，低低咳了咳，用手帕在臉頰邊扇了扇說:“今兒天似乎有些熱哈。”
“嗯，你的臉都熱紅了。”龍茗眼中笑意更深，低低地說:“很是豔若桃李。”
惜日轉身就往車廂裡鑽，背影頗有些狼狽。
龍茗又趕起了馬車，一路行人依舊很少，冷靜下來的惜日突然就問:“蘇州城邊是不是也有碼頭可以到寒山寺？”所以才沒什麼人走這條路！
“有。”龍茗回答得十分乾脆利落，完全沒有一絲愧疚甚至從語氣中還有點點理所當然的小得意？？！惜日瞪圓了眼，就聽龍茗接著又說:“城東門不遠處就有碼頭。我還在那安排了一艘船，原本昨晚就可以坐船的，但我不想。”
為什麼不想？
惜日冷不丁又自行腦補了答案。突然間都有點不敢跟龍茗說話了。
默默在車裡面壁思過。若說龍茗不提醒水路更快是有意為之，那劉媽媽呢？難道劉媽媽也被龍茗收買了？想到龍茗動輒出手就是金子，惜日的臉色就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