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不要打我的頭啦！

　　安靜的書房中，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書桌上一本金燦燦，厚的能拍死人的書上，散發出閃耀的光芒。

　　陸鳴坐在桌前，臉上戴著一副墨鏡，一枚金幣隨著陸鳴手中的活動在手背上翻來翻去。

　　而在書桌上，還放著一張面具，面具沒有開孔，但上面繪有一個詭異的獨眼，眼睛很逼真，但明顯不是人的眼睛，慘綠色豎瞳似乎在盯視著陸鳴。

　　摘下臉上的墨鏡，陸鳴晃了晃腦袋。

　　“感覺如何？”坐在一旁的卡爾開口問道。

　　陸鳴仰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感覺自己小學剛畢業，然後讓我去解傅里葉級數公式。”

　　卡爾笑了笑：“難度比你說的還要大喲。”

　　“關鍵是太抽象了。”陸鳴說道：“想要去理解很困難。”

　　“時間這種東西本就是最抽象的。”卡爾說道：“不過它存在的形式其實也不僅僅體現在物體變化上。”

　　陸鳴一怔，連忙問道：“還有什麼？”

　　卡爾指了指陸鳴：“還有你的感知，你的思維，絕大多數的生命原本就對時間有感應能力，雖然看不到，卻能感受到時間的流逝，也能感受到時間的節奏，只不過這種感應能力很模糊，也很容易被擾亂。”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人如果對時間失去了感知，他會變成什麼樣？”

　　陸鳴眯著眼睛想了想：“混亂！”

　　卡爾打了個響指：“沒錯，就是混亂，失去對時間的感知，他有可能會把昨天當成明天，把明天當成前天，雖然時間本身並未混亂，但他本身卻混亂了，那麼你現在能理解時間其實是什麼了嗎？”

　　陸鳴驟緊眉頭，沉默片刻說道：“秩序、基礎。”

　　卡爾點了點頭：“你能想到這一點，就離能觸摸時間又近了一步。”

　　“那我還剩多少步？”陸鳴問道。

　　“一億步。”

　　陸鳴有些洩氣靠在椅子上。

　　“沒辦法。”卡爾說道：“人這種生物本就缺乏對時間有著直觀感受的能力，但如果你能遇到虛空生物，將其獵殺，藉助虛空生物身上的感知器官，或許你對時間就能有最直觀的感受了。”

　　“虛空生物？”陸鳴坐直身體：“那是什麼東西？”

　　“存在於時間法則之外的混沌生物。”卡爾說道：“如果非要用你們地球人的思維去理解的話，那就是量子生物。”

　　陸鳴長長“哦”了一聲，隨即翻了個白眼：“跟沒說一樣，你當我是蟻人啊，去量子世界就跟去鄰居家串門借醬油一樣。”

　　“你還有個東西，或許能對你有所幫助。”卡爾說道。

　　陸鳴看向桌子上的邪眼面具，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我覺得你其實大可不必擔心。”卡爾說道。

　　“畢竟是邪眼暴君。”陸鳴說道：“這種活了上萬年的老怪物，而且是將心靈魔法修到頂級的存在，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就這麼隨隨便便徹底死了，就算是死了，他在這張面具上搞些什麼心靈扭曲的魔法，心靈混亂魔法，甚至是心靈詛咒，我戴上就完了。”

　　“你別忘了你喝過智慧泉水。”卡爾說道：“還不是泰坦巨人守護的殘次品，而是從上古神明那裡獲得的，它能幫助你抵禦外來心靈的侵襲。”

　　“況且，你還有切茜婭守護，雙重保險，我覺得你怎麼也該去試一試，不然就浪費了。”

　　陸鳴伸手慢慢拿起桌子上的面具，思慮的良久，還是又放了下去。

　　“等潘潘回來再試吧，沒她我不放心。”陸鳴說道。

　　卡爾點點頭：“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