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煙流年 作品

第15章 文…她哭了,朕該歡喜的

 傅景桁冷冷一哼,閉上狹長的冷眸,頭痛越發厲害了,她任何的溫柔於他來說都分外虛偽,也令他愈加憤怒。

 薛凝拿手帕沾了沾眼睛,作勢擦淚,眼底的喜色當真快要溢出來了,她又帶著哭腔說道:“妾苦口婆心地勸了妹妹多時,她非但不聽,還摸走了妾祖母傳給妾的家傳之寶的玉佩,妾發現了便與她要回來,若是尋常物,妹妹摸走就算了,只是這玉佩是祖母給的,情誼無價,不能捨棄。妾問她拿回玉佩,她惱羞成怒便將溫嬤嬤踹進湖中,同時也打了妾一巴掌,惱羞成怒把妾的玉佩扔落在湖水裡說看不上那破石頭。實在是凶神惡煞不可一世。到底是有攝政王那後臺呀!”

 溫嬤嬤從湖裡爬將出來,一副受了屈的老人家形象,弱勢道:“瑾主兒在孃家就常摸走貴妃的東西。貴妃娘娘心善從不計較。今兒貴妃娘娘真是受盡了委屈。君上為貴妃娘娘做主呀。”

 文瑾氣得咬緊牙關,“你們血口……”

 “去湖裡將玉佩撿起來,跪著呈給薛凝。”

 文瑾才將血口噴人四字說了前兩字,便被傅景桁淡淡的嗓音不耐地打斷了。

 文瑾心中酸澀不已,看向傅景桁,他正用指腹壓著額心重重地揉著,額際有鼓起的青筋,看起來是頭痛越發厲害,他每次頭痛症犯了如果不及時用藥便會變得暴怒,本就不好的脾氣就更差了,她又心疼他,同時又怨他護短冤枉她,終於忍不住輕聲道:

 “我沒有偷她的玉佩,這玉佩必然是她們有意栽贓,趁人不備隔著牆頭拋過來的。龍寢夜裡有暗衛把守,君上找昨夜把守宮牆的暗衛一問就知道真相了。”

 文瑾說得有理有據,君上龍寢乃宮中重地,守衛森嚴,一隻蚊子飛進來都逃不過君上的眼線,何況是這麼大一塊玉佩。

 薛凝和溫婆子對視一眼,心裡打起鼓來,昨兒溫婆子拋的玉佩,那時候沒見著牆頭上有暗衛呀,莫非暗衛在暗處…可萬望別被暗衛看見她們拋玉佩的事呀!

 薛凝絞著手帕,冤枉道:“莫非…妹妹和暗衛私通有染,連君上的暗衛都收買了嗎?妾…冤枉呀,君上!”

 文瑾大怒,“薛凝你住……”

 “朕說,去湖水裡將玉佩撿起來,跪著呈給薛凝。讓朕說幾遍你才懂?”

 文瑾的話未說完,住口二字只吐出一個住字,便再度被傅景桁不耐地打斷,就宛如他極其不願意聽到她的聲音那般。

 文瑾心頭一窒,緊了緊手,顫著嗓子道:“奴…真的沒有偷她的玉佩呀。君上昨兒不是說過,您針對一個人是講究真憑實據的嗎?不查真相便已經斷定是奴偷了她的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