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煙流年 作品

第91章 十二日

 “妹子名聲不好,不敢汙了兄長清白。”文瑾又退二步,顯然被蔣懷州的堅持驚到了,她剛與君上不歡而散,處於感情脆弱期,蔣懷州的安慰的確有些替代效果,但她清楚自己若是在失戀當下接受蔣懷州的善意,至多屬於尋求安慰,並非男女之情,對蔣懷州並不公平,而且她愛君上愛得刻骨銘心,沒有辦法短期內投身一段新的感情,她是念舊的人,或許永遠走不出來一段感情,忙道:“妹不願意再談感情事了,抱歉,令兄長掃興了。”

 “與你玩笑的。瞧你害怕的樣子。你可真是拒絕人拒絕的絲毫不拖泥帶水。不似旁人,魚塘裡多養幾條花色不同的,備在那裡。你倒好,一次把話說絕了,不過有困難才更顯得可貴。”蔣懷州朗聲笑著抓了抓她的額前碎髮,然後掀開馬車簾,“去哪裡?送你。”

 “我養阿大,不養魚的。”文瑾笑言,“去宮門,等子書,讓子書將解藥交給聖上呢。”

 文瑾明白君上不希望再見到她,以免被她這枚汙點牽連名聲,而她已經被逐出戶,自身面皮薄,並非倒貼主動之人,她雖然手中有進宮令牌,卻並不冒然進宮去。

 在宮門等了沈子書二個時辰,沒有見人,文瑾便歸薛府,翌日早朝前後再來宮門處靜待子書。

 她每日把弟弟妹妹送國子監後,在早朝前後便宮門等待沈子書一二個時辰,而沈子書過了五日也並未出現。

 入冬了,十一月裡,已經極冷了,這些日子有一批人每日進出皇宮在佈置著會場,在燕雀臺那邊,皇帝的訂婚宴也快到了。文瑾被冬風凍得鼻尖紅紅的。

 文瑾肩膀的劍傷由於沒有用藥,潰膿了,疼得厲害,每日衣服被膿水弄得比較髒,她便忍著疼痛用沸水放冷了擦拭著患處,嚴重的孕吐折磨得她寢食不安,五日暴瘦近十斤,更顯得近五個月的孕肚明顯了起來。

 為了腹中小孩,女人可以變得很堅強,多疼多辛苦也都不覺得了,胎動更明顯了。

 每日夜裡抱著孕肚蜷縮在小床,會被心底對孩子父親細密的思念折磨著,但她管住了自己的腿,無論多麼思念,都沒有往宮裡去出現在他的視野底下,求他讓她回去,哪怕做床奴也可以,她管住自己了,失戀是痛苦的,帶著身孕失戀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