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撕

 落雪了,剔透的雪花靜靜落在冷宮地面枯葉上。

 文瑾在院中靜靜地凝了傅景桁片刻,耳邊又似響起了幼年時廊底少年的低泣聲,那年他也坐在這個位置,靠在牆壁上,被人遺棄,孤單極了。

 文瑾腳步緊了幾分,竟一時連蔣卿也放在腦後,只希望快一些靠近傅景桁,再快一些。

 她大步來到傅景桁身近,在他身前蹲下身來,濃烈的酒釀香襲入她的鼻息,她拉住傅景桁冰涼的手,顯然他在冬夜院子裡坐了許久了,“桁哥,我回家了。”

 傅景桁聞聲,緩緩將眸子落在文瑾的面龐,眼底一動,潛意識裡自己曾酒後亂性,將人錯以為是文瑾,眼下只道是又將誰錯看成是文瑾了,醉意燻然道:“她三個多月沒有回家了。她不會回家的。這回朕不會弄錯了。你不是她...”

 文瑾不解傅景桁口中弄錯是何意,溫聲道:“我去了永安街別院找你,我發現你把酒窖恢復了。我去了那家粵菜酒樓,我也去了皇門口戲樓,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嗯。因為我來這裡了。”傅景桁難受地擰了擰眉,“我在等我的小女孩經過。她會給我一顆饅頭,告訴我不要怕,有她在,我不是孤單一個人。”

 文瑾鼻尖發酸,扶著他的手臂道:“我扶你回去臥寢,用些醒酒湯,好好休息一下。不會有事的。有我在。不會讓文廣欺負你的。”

 傅景桁低笑出聲,將文瑾的手自他手臂拂開,“你連語氣都與她好像。你是哪個宮室的?小小的個子,卻要保護朕。真的像極了她。”

 文瑾幽幽嘆口氣,他深醉,已經不認得人了,她又將手搭在他的手臂,卻在還未觸及傅景桁手臂前,聽他冷聲道:“朕不用人伺候。離朕遠一些。”

 文瑾的手一頓,到底還是將手搭在他的手臂要扶他。

 “滾!”傅景桁失去耐心,便將眼前的‘姬妾’揮退,以免再次酒後亂性致人懷孕。

 文瑾身子猛地一踉,便跌在廊底,手掌磨在地面破了皮,登時間出了血。

 “嘶...”文瑾吃痛地將手抬起輕輕按壓在傷處。

 “你半夜裡在此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