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煙流年 作品

第195章 五六回

 蔣懷州記起那日自己親自將文瑾送到南溪獵場,讓文瑾和君上了斷之事,結果瑾兒因為君上下江南為她尋母受傷之事而被打動,加上有孕,便入宮為後庭女子之事,不由懊悔,自嘲。

 若是沒有將瑾兒送去南溪獵場,是否瑾兒已經和自己成親成為了蔣夫人,他抿唇,苦澀道:“等了挺久,等到翌日天明。等到了你和君上隨駕回宮。”

 “嗯。君上那時傷重不支。也不盡然是因為他受傷。也是我內心裡想回家。”文瑾聲音裡有不少虧欠,說著低下頭來,“蔣伯母的玉鐲,君上說他幫忙歸還你了。”

 “嗯。三月初五,原咱們成親的那天早上,君上將玉鐲還了。還賜了雲偲與我為配。免於婚禮取消使我成為京城第一笑話。”蔣懷州心裡有怨,面上不表露什麼。

 “對不起啊,哥,”文瑾懊惱地撓了撓額前碎髮,“都怨我那時走投無路投靠你。伯母都好,家裡都好吧,你身體好不好,大理寺忙不忙?”

 她如詢問久不見面的親人。和蔣自小是文廣的孩子,是情同手足的兄妹,若非她那時軟弱接受他的好意,二人不會至此種尷尬且微妙的境地。

 “家裡都好。大理寺還那樣,小案不斷,大案也有,等著辦你二孃犯的案子。你呢,你過得好不好?”蔣懷州打量著文瑾的面頰,見她面色仍有些大病初癒的倦態,“有困難告訴哥哥。赴湯蹈火的。”

 “我過得也很好。沒有困難。有困難也不告訴哥哥,不給雲偲添堵,哥哥萬善待雲偲。我和家人報喜不報憂的。”文瑾因為赴湯蹈火幾字而動容且承壓,“對了,我懷的是雙胞胎,一雙兒女。回頭給哥哥送喜糖。二房的案子,君上說他想想,讓不讓現在動。”

 “嗯。等著你喜糖呢。幾個月了?”

 文瑾下意識摸著小枕頭說,“三個月多點。”

 “嗯。”蔣懷州深深看了會兒文瑾,沒有近前,也沒有說思念,只說,“恭喜。”

 文瑾眼睛有些熱,終於忍不住問他,“不過二個多月不見,你頭髮怎麼白了一半。”

 “因為你。開玩笑的,不要當真。”蔣懷州垂下眸子,“沒什麼。可能最近大理寺太忙了。”

 “哦。對不起。”文瑾又道歉一回。自己拋棄蔣卿看來對他造成很大影響。自己被放棄時的感受她是知道的,她可以感同身受蔣卿在婚禮當日被放棄的感受,“我做些什麼可以彌補我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