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煙花之地醉花小榭，先天八重的花魁！

 萬象城，太安坊，鍾家老宅。

 鍾長生照舊在梨花樹下將刀法和步法從頭到尾演練了一遍。

 結束之後，已是大汗淋漓，渾身舒暢。

 簡單地清洗一番，褪下制式袍服和腰刀，換上了一套乾爽整潔的便服，鍾長生便出了門。

 鑑於上一次在萬象城之中閒逛，找到的那些可以簽到的地方，多是青樓賭館這些下九流的煙柳之地，鍾長生出門之後，便繼續照著這個思路去尋。

 醉花小榭，坐落於萬象城外城的萬象河畔。

 此間正值暮春，河堤兩岸楊柳青青，寬闊的河面之上，水波漾開明晃晃的波光，不時有畫舫，花船從上面經過，風景這邊獨好。

 外城最有名的煙花之地，號稱是‘三樓九館十八榭’。

 這醉花小榭，便是這十八榭中最出名的。

 隔著大老遠，鍾長生就可以嗅到這醉花小榭的樓閣之中飄出來的酒香和女兒香。

 有道是‘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

 眼下這天色將黯之時，正是那醉花小榭一日之中生意最好的時候。

 河邊的花船上，有幾個不施粉黛卻清麗旖旎的姑娘在揮動著翩翩長袖，在湖面上帶起一陣粼粼波光，兩岸上前來尋歡的恩客們都忍不住駐足圍觀叫好。

 也有些附庸風雅的貴家公子，端坐在船頭之上，伴著清倌兒們動人的樂曲，提筆作詩。

 “這裡，倒比之前去過的那幾家格調高了不少！”

 鍾長生在醉花小榭之外站定，心中不由想道。

 “這位公子瞧著面生，怕是第一次來吧？”

 門口攬客的花娘扭動著腰肢，拉了鍾長生的衣袖過來，媚笑著說道:“咱們這裡可不同尋常的煙花地兒，乃是這萬象城外城中數一數二的消遣之地。單是過個場門兒，就要先繳一百兩銀子，如此才配得上公子這般青年俊才，公子說是不是啊？”

 這大場子的姑娘，都是有眼力見兒的。

 鍾長生的穿著雖然普通，但氣度沉凝，神態自若，一看就不像是個普通人，故而才有此一說。

 既是點出了醉花小榭的門檻不低，又不虞怠慢了潛在的客人。

 更何況，這般一問，也不費多少時間，便是自己眼拙也是無妨，笑言打發了便是，也算不得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