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爭鋒

  當然是尊重。

  哪怕是懼怕也好。

  身體的殘缺也令心理出現了缺陷。

  既然都已經選擇做閹人,那就一定要做到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鄭忠便覺得該是如此,不然他為何要斷絕後路。

  鄭忠揣著手,面色陰沉的返回了內正司。

  內政司衙門已有六七成落入他手中,隨著溫嶽的倒臺,鄭忠更是令人接受其位,提領繡衣衛南衙。

  高全手中只剩三四成勢力。

  就算領著掌印大監的名頭,名義上是所有太監的上司。

  但是實際上,不過是個蜷縮起來的空架子。

  鄭忠坐在案桌前。

  憤怒的火焰像是氣球般吹起,在胸腔爆炸,直衝天靈。

  一掌拍翻案牘。

  陰狠的說道:“高全,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你以為單靠一個養好傷的殘廢就能起復?”

  “既然那個殘廢是你的希望,咱家就徹底碾碎你的希望,讓你再也爬不起來。”

  鄭忠猛的起身。

  為了能整死高全,他的運作大多都是收攏力量,撬動高全的根基。

  本想著那個殘廢就是還沒死也已經離死不遠,誰想到侯府家的二房竟然廢物如斯。

  不僅僅沒有幹掉這個殘廢,反而自己先被草莽宗師給打死。

  好在那宗師是個傻子,報仇雪恨之後就自裁於侯府。

  說是償還當年溫嶽的恩情。

  真是天字第一號的蠢貨。

  若是那宗師還活著,還真會讓人投鼠忌器。

  如今宗師已死,縱然溫嶽突破至煉髒境也終究還是凡人。

  鄭忠執筆寫下密信,封入蠟丸之中,呼聲道:“來呀!”

  守在門外的年輕太監匆匆步入,迅速拜倒,恭敬尊稱:“乾爹。”

  說著雙手高舉,似要接住蠟丸。

  鄭忠將蠟丸放到太監的手中,將其手掌合死,居高臨下的俯視道:“將此信送入慶安坊的那個人手中。”

  “很重要。”

  “若是給咱家辦砸了,咱家要了你的腦袋。”

  青年太監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不過還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乾爹放心。”

  “孩兒一定將此信送於那人之手。”

  其實他並不是因為乾爹說要他腦袋的事情緊張,而是因為每次去那坊市先生處,總令他十分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