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邪門

  看著青年太監的背影,那半張臉隱匿於陰影的人咧嘴笑了起來。

  隨手一搓,將蠟丸打開。

  密信的內容並不稀奇。

  他的作用就是如此,若不然的話,也不會從鄭忠的手中摳出那麼多的資源。

  只不過他心心念唸的功法,鄭忠就只是一點一點的給。

  他也害怕有問題,所以不敢修煉,只是將它們積攢起來。

  至少也得出大致的體系。

  沈先生將密信搓成殘渣,隨意扔到點燃的火盆裡,聲音平淡的呢喃道:“殺人,再輕鬆不過。”

  說話間,他轉身進了內屋。

  內屋沒有窗戶,就連門口都被厚厚的棉被阻擋。

  只有閃爍的紅色燭光,點點明亮。

  供奉臺上貼著一張紅紙,一片空白。

  兩側點燃嬰兒手臂般粗細的紅色蠟燭,照亮了中間的一個蓋著紅布的不知名物件。

  沈先生拿起一旁的黑色匕首。

  又去了東廂房抓出一隻大公雞。

  一刀切在公雞的喉嚨上,鮮血飄散間公雞被他扔進內屋。

  起初還能聽到公雞的動靜,片刻的功夫就再也沒有了生息。

  這時候他才進入內屋。

  走到供奉臺前,一刀劃開手掌。

  鮮血頓時順著傷口流淌了下來,澆灌在那張紅布上。

  仔細一看,那紅布分明就是用鮮血染成的。

  鮮血迅速滲透下去,就像是裡面有什麼東西迅速的吸收。

  被紅布包裹的物件晃動了幾下,又漸漸的偃旗息鼓。

  “寶貝,又該你露露威風了。”沈先生笑著,滿眼都是痴迷,就好似是在看自己的心愛之物。

  天色已暗。

  至黑。

  青年太監根本不敢停歇,一路小跑從慶安坊逃出來。

  沒錯,對於他來說就是逃命。

  他只是知道沈先生來歷神秘,好似是神仙般的人物。

  但是此行一觀,實讓他毛骨悚然。

  返回了內政司,青年太監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下。

  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擼起褲腳一看,頓時大驚。

  腳踝處分明有個淺淺的黑色手印。

  但是眨眼的功夫,手印就變淺不見,好似剛才的只是幻覺。

  青年太監感覺自己寒毛都豎了起來。

  毛骨悚然間,渾身不得勁。

  “邪門,真他孃的邪門!”

  就連內正司都沒法給他帶來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