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被找到了
連續的擂臺戰之後, 沈愔也算是安寧了一段時間。
她依舊保持每天的訓練,體質變好的同時,她的精神海傷勢也在逐步減緩。
精神海傷勢好轉之後,也逐漸不拖累體質, 所以體質變好的速度也變快了。
這完全是一個良性循環, 沈愔估摸著最多還有兩個月, 她的精神海傷勢就可以完全好了。
不過擂臺戰也有後遺症, 就是她在體能訓練課上不能摸魚了,以及……好像更受單兵系的學生注意了。
具體表現在她每天早上訓練時候,都會見到不少體能明顯不是音樂系醫療系等後勤系能比的學生,而且他們一邊訓練還會一邊看她。
音樂系被單兵系挑戰這種事情幾十年都難出一回, 別說被挑戰了, 就是音樂系去挑戰單兵系的事件都發生很少,何況這一次還是音樂系贏了。
還是壓倒性優勢贏的。
在沈愔不知道的時候, 她已經在單兵系出名了。
嗯,還不是單純因為看過她的擂臺戰,還有就是——除了最頂尖那兩個特殊班之外, 單兵系每個班的老師都或多或少在噴學生的時候說他們還不努力就連音樂系的人都打不過了。
那還當什麼單兵?
回家唱歌跳舞去吧!
於是在沈愔不知道的時候, 她不光是出名, 還拉到了不少仇恨。
但沈愔只是被拉了仇恨, 單兵系的人現在最討厭的不是她,而是錢龔。
他一個單兵系的好端端去挑戰人音樂系的,本來就算打贏了都丟臉,現在還沒打贏,就更丟臉了。
而且他還不敢應醫療系和機甲設計與維修系兩個妹子的挑戰, 丟臉+10086。
單兵系所有學生都覺得自己臉皮薄了一分。
又一次體能課上被老師拎過去加課, 沈愔有點心累, 她訓練完之後已經累到直接坐在地上了,看周揚更要使勁抬頭。
“老師,我……我為什麼每次都要……都要加練?”
“因為你是音樂系第一。”周揚給了這麼一個答案。
沈愔一噎:“終測我就是……運氣好,呼,下次考試,呼,我就不是了。”
“你的意思是,你被我特殊訓練之後,還打不過其他人?”周揚語氣逐漸危險。
沈愔:“……”
她提醒:“我是病人。”
周揚說:“我問過了,你的傷勢在好轉,再過一段時間,傷勢就不會影響到身體了。”
沈愔:大意了,高興太早了。
沈愔覺得情況不太對,音樂系什麼時候會那麼看重個體實力了?
而且……周揚看她的眼神是不是還帶著遺憾?
——
周揚不止是音樂系的體能課老師,除了音樂系之外,他還帶了兩個醫療班,一個指揮班的體能課。
今天恰好有兩節體能課,一節是沈愔班上,一節是指揮班。
作為音樂系,沈愔他們上體能課最多就是和醫療系或者機甲設計與維修系一個訓練場上課,但她都沒有遇到過齊紅魚或者萬若雨。
周揚去給指揮班上課,上到一半看到指揮系的那些學生,莫名就有點看不順眼。
指揮系雖然也是脆皮系,但畢竟也算戰鬥系,當戰場指揮的需要精神力強,但也要體質不拖後腿,真正說起來,他們的體質也比音樂系更高。
但就算體質更好,他們居然還有人的訓練強度比不過沈愔。
周揚臉更臭了。
恰好路過的好友樂了,他乾脆在旁邊圍觀,看周揚臉越來越臭,莫名就有點想笑。
一節課好不容易下了,周揚才走向好友:“等我幹什麼?”
“看你臉能臭到什麼樣子啊。”好友打趣。
周揚沒好氣:“看看他們這訓練,這麼簡單的訓練都有幾個人沒合格,真不知道他們能幹什麼。”
“其實他們不錯了,你這是用他們跟誰對比去了?”好友挑眉。
周揚嘴硬:“我哪裡跟誰對比了?”
“哈哈哈,你是和你那個班上的第一對比去了吧?”好友摸了摸下巴,“說實話,我那次都不知道她就是積分第一,說實話,要不是我去看了回放,我都不知道還有這操作。”
“也難怪她是積分第一了。”
說起這事,周揚緊皺的眉頭皺更緊了,他鬱悶:“明明是個好苗子,不願意在單兵系就算了,居然還一點都不上進。”
兩人本來只是吐槽,就連人名都沒說,而且聲音也不大,一般來說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兩人的對話。
但偏偏正好有個不一般的人聽到了。
某個對積分第一格外敏感的人猛回頭,居然三兩步跑到兩個老師面前擋住了他們:“老師好。”
“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周揚一看是個不認識,但是看上去眼熟的年輕學生,臭臉緩和了一點。
“老師,你們說的積分第一,是終測積分第一嗎?”平徑流問。
急匆匆跟著跑過來的烏寒衣一愣,隨後也眼睛亮晶晶看著周揚。
周揚一愣,隨後問:“你們是什麼系的?”
“單兵系。”烏寒衣搶答。
周揚:“單兵系的終測第一叫平徑流,你們應該都認識吧?”
“他就是。”烏寒衣繼續搶答,他補充,“我麼想認識的是總積分第一的那個人,畢竟他們第一之間惺惺相惜嘛。”
周揚眯眼,態度冷淡了下來:“那你們自己去找不是更有誠意?”
那也要找得到啊!
烏寒衣還想說什麼,但周揚已經繞過他們往前走了,明顯是不想回答的意思。
如果再攔上去就不知道會不會被教訓了,烏寒衣退了回來。
他還趕緊伸手拉住了平徑流,他可知道平徑流這人有點執著在身上,怕平徑流不管不顧繼續攔人。
但讓他意外的是,平徑流沒有半點要動的意思。
他只是和烏寒衣說:“這兩個老師應該不是教我們單兵系的吧?”
“是。”烏寒衣不解,“怎麼了?”
“第一在他們班上。”平徑流語氣篤定,他揚眉笑了,“我還以為難找到了,結果又有了機會。”
烏寒衣:“……”
他難得站在某個不確定的第一的角度想這件事情:“其實反正就是其他五個人之一,但是他們不願意承認,就有他們的道理,我覺得你是真的可以放棄了。”
“呵。”平徑流冷笑,“如果是我找不到就算了,但是他既然騙我,我就咽不下這口氣!”
烏寒衣:“……”
好有道理啊,如果有人無緣無故騙他,他也生氣。
並不知道這些對話的沈愔正在休息緩神,當然,如果她知道烏寒衣和平徑流的想法,估計就要說一句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