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雲野鴨 作品

第四百章 只是做了個噩夢





每一次回憶都會讓我不寒而慄,我甚至有時候會想,這世界上有沒有一種法術,能讓一條蟲子進入我的腦子裡,把那些該死的恐怖記憶統統吃掉,只給我留下一些溫暖而美好的場景。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全世界最頂尖的科學家也沒法準確的找出那些零碎記憶的顳片區域,更別說是風水師了。




就算是以夢為食的夢魘也沒有這麼挑食的,它是逮著啥夢就吃啥,口味絕不刁鑽。




但那些恐怖的記憶真的是讓我深受其擾,一年前我只會傻吃傻睡,腦袋沾在枕頭上不超過半分鐘就鼾聲如雷。




可現在我卻經常失眠做噩夢,有時候半個月都睡不上一個囫圇覺,經常會在半夜驚叫一聲就詐屍一樣的坐起身來。




要不是任詩雨睡覺沉的像個死豬,她早就讓我給嚇出神經病了。




我在夢裡見到的場景有的是真實發生過的,比如鄭玄鄭宇父子倆差點把我就地正法,熊雷皮球一樣的身體裹挾著巨大的木虎神力從我身上碾壓而過。




也有的是我胡思亂想瞎琢磨出來的,比如我上街偶遇了雙日喜歡殺人的顏柳,她獰笑著把十三根金針惡狠狠的紮在我的死穴裡,再比如我師父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面前,突然一把擰斷了我的脖子……




這些噩夢讓我變的很討厭夜晚,每次在睡覺之前我都害怕看見這些場景,但我越是害怕,就越是一次又一次的在夢裡重複著這些該死的記憶。




我嘆了口氣,不再去想這些煩心事了,因為我發現了一件更讓我煩躁的事情。




我暗暗調動了一下身體裡的法力,我竟然有點相信剛才我只是做了一場離奇的噩夢了。




因為我丹田裡的純黑色鳳鳥依然在懶懶的旋轉著,而法力……




依然平靜如水。




一想起明天的黑蛟峪遊樂場之約我就頭大,既然身體裡的法力和老君鼎都靠不住……




那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去蘇眉那裡學紙紮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