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別哭 作品

第21章 顧峻川很難受

 “可你們都結婚了…”藺雨舟小聲問藺雨落:“結婚了為什麼不住一起?”

 “她說跟婆婆住不自在。”顧峻川胡說八道:“沒關係,先搬到我老房子去住好了,離她瑜珈館不遠。”

 藺雨落不知顧峻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是單純裝好人還是有別的目的。此刻的她不敢多說話,只是對藺雨舟笑笑。

 而藺雨舟沒經歷過婚姻,並不知道正常的婚姻形態是什麼,所以他不會多說。但顧峻川說的逃生的事令藺雨舟害怕,他輕聲對藺雨落說:“之前不是說好了,有危險先保命。沒有什麼東西是貴重物品。”

 “就在手邊,我順手拿的。”

 “也說好不能一個人扛著,你應該告訴我。”藺雨舟哽咽了:“而且你結婚了,也有了新的家人。你不是孤零零一個人了。”

 顧峻川坐在那看他們姐弟情深,甚至覺得挺新鮮。他家裡有親情,但不算深厚,他也沒有兄弟姐妹,無法體會這種相依為命的感情。他像局外人,又被迫參與進去,陪藺雨落演一場夫妻情深。他拉著藺雨落的手,捏她手指尖玩。藺雨落手心不算細膩,指甲短而乾淨,在光照下指尖粉嫩。

 顧峻川玩上了癮,藺雨落和藺雨舟說話,他玩他的。藺雨落看了他好幾次,他都跟看不懂一樣。

 “我可能剛結婚,還不太習慣依賴。”藺雨落解釋道:“但經過這件事我知道了,我也是有家人的,除了小舟以外的家人。”

 藺雨舟終於笑了:“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下午我沒課,加了一節家教,我得走了。”向外走的時候想起之前想帶藺雨落看海:“姐,你還記得上次跟你說的海邊的那個活動嗎?我們已經開始準備訂票了。要給姐夫訂一張嗎?”

 藺雨舟是一個很真誠的人。姐姐已經結婚了,總不能只定她一個人的票,好像他很小氣或不懂事,這會讓藺雨落難做。

 “什麼活動?”顧峻川跟在後面問了一句。

 “是一個海邊音樂節,我去做兼職。姐姐還沒跟你說估計,在十一的時候。”

 “說了。”藺雨落回頭看了顧峻川一眼:“不用給你姐夫訂,他不去。他太忙了。”

 “放假呀…”顧峻川拖長了尾音,做出仔細思考的樣子來:“我應該可以去。”

 藺雨舟忙說:“太好了,我們坐火車去,姐夫一起,我給姐夫訂票。”

 “好啊。”

 顧峻川眼看著藺雨落臉色變了,伸手把她攬過來:“老婆,我自己走太累,需要人工小柺杖。”他腳明明好了,還要裝瘸,攬著藺雨落下樓,力量傾斜在她身上。

 襯衫敞開兩顆釦子,脖子上的牙印十分刺目。藺雨舟這下終於看到了,也對這個牙印產生了一些聯想,臉微微紅了。

 三個人一起下樓,藺雨舟走了,藺雨落和顧峻川站在那看他的背影消失,一時之間都不知還該做些什麼。於是又轉身上樓。

 阿姨已經在做飯,飯香飄出來,兩個人肚子同時發出聲響。飢餓讓他們有了暫時休戰的念頭,一起坐在客廳裡等開飯。

 顧峻川扭脖子拿東西,被藺雨落狠狠咬那一口落下牙印的地方疼了一下,他嘶了一聲,瞪了藺雨落一眼。

 而藺雨落,接通了中介的電話。

 中介對她說她剛剛看的房子已經租出去了,如果還是租,下午去看點別的。藺雨落順口問了價錢,中介好像聽出她著急,報了一個虛高的數字。藺雨落有點為難。被人當冤大頭的感覺極其糟糕。

 “你如果找房子是為了躲我的話,大可不必。”顧峻川說:“我過幾天就搬走。我新房味道放差不多了。”

 “我不是為了躲你。”藺雨落下意識解釋,看到顧峻川的眼神,知道自己的解釋很蒼白,索性實話實說:“我的確是不太想見你。”

 “誰想見你似的。”顧峻川還她一句。他的衣服刮擦著皮膚,不定哪一下碰到哪道撓痕,有莫名的疼。藺雨落昨天瘋了一樣,在每一個她興奮的關口用牙齒或指甲傷害他。

 那簡直是一場搏鬥。快意夾雜著痛爽,到最後是誰先開始的根本不重要了。

 藺書雪的電話打斷了二人之間將要開始的戰鬥。

 此刻的藺書雪正在香格里拉的山間營地,建造一半的圖書館和咖啡角,連窗子都沒裝。

 藺書雪拿著氧氣瓶吸了口,對顧峻川說:“你想要什麼禮物嗎?”

 “什麼都不要?”

 “落落呢?想要什麼?”

 “你沒有她聯繫方式嗎?自己問。”

 藺書雪大概猜出他們倆應該發生了一點什麼。在她看來,發生什麼都不奇怪。他們為選擇後悔,又為時已晚。恨不了長輩索性就恨對方。只有恨有了寄託,才能讓他們自己的心靈得到安慰。

 道理多簡單。

 她緩緩說道:“不管你們兩個怎麼了,你爸問起,你都說你和落落是因為有感情結婚的,知道嗎?這個眼力我相信你是有的。你甚至能把謊圓得更漂亮。”

 “你真看得起我。”

 “你幹什麼呢?”

 “跟你兒媳婦幹仗呢,不說了。”顧峻川掛斷電話,對藺雨落說:“昨天的事雖然我不是單一過錯方,但我願意負全部責任。你可以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