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 21

 沈末思索了一陣，想開口，但又因為不知道怎麼稱呼對方止住了話頭。

 研究員見狀主動道:“我叫何嘉，在研究所跟越工關係最好，他上次被派去參加學術峰會，還是我幫他照顧的海馬呢。說起來，那些海馬就是沈教授課題的實驗樣本吧，越工養得可好了。”

 沈末神色微斂:“他做什麼事都很認真。”

 何嘉哈哈一笑:“也是，沈教授還挺了解越工的嘛。對了，你剛想問什麼？”

 沈末回神:“崔博士一般會聽誰的？”

 何嘉想也不想:“誰的話也不聽，牛掰的很！誒不對，趙所長的話還是會聽。”

 “是趙元緯趙所長？”

 “是啊，你認識我們所長？”

 沈末點頭:“有幸見過幾面。這麼說，只要趙所長出面，崔博士就會放手？”

 何嘉抓抓頭髮:“應該吧，平常會聽，但這次……不一定，畢竟那是五十多噸的成年雄鯨，可遇不可求，至今還沒標本呢。”

 沈末執著道:“趙所長出面總有一線希望。”

 何嘉疑惑問:“你想回岸上找趙所長？”

 沈末望著陸地的方向，輕輕搖頭:“不，越衡川會找他。”

 何嘉瞭然:“你和越工還挺默契。”

 “來了。”

 “什麼來了？”

 沈末看著愈發靠近呈弧形排開的五艘輪船，彎了彎唇角:“越衡川來了。還有，9號也來了。”

 只見越衡川站在甲板上，白大褂的衣襬隨著海風獵獵作響，他張開雙臂，衝沈末招了招手，一時間整個人似乎都在發光，亮得晃眼。

 沈末望著越衡川挺拔的身影，寡淡的唇角少見地溢出一抹淺淡的笑意，明知越衡川聽不見，仍是輕聲道:“謝謝。”

 這時何嘉走了過來，瞪大眼睛歪頭瞧著沈末，心中驚歎:沈教授居然會笑……

 而且，笑起來真好看。

 啊~好看~好看~

 何嘉正陶醉著，餘光就瞥到不遠處站在另一艘輪船甲板上越衡川遞給他一個冰寒的眼刀，殺傷力堪比達姆彈。

 嘶~

 何嘉瞬間清醒，打了個冷顫，心有餘悸暗道，越工平時看著謙和可親的，怎麼突然這麼兇？跟老婆被人覬覦了一樣。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