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Chapter 73

 越衡川后半句話被沈末及時捂住了。

 沈末板著臉:“那你現在怎麼辦？”

 越衡川輕咬了下沈末的手指:“只有一個要求。”

 “說。”

 越衡川真誠道:“能幫我蓋住或者給我找條褲子穿嗎？就這樣不管不顧晾在外面，萬一門外有人經過從玻璃窗上看到了，我會害羞的。”

 “……好。”

 眨眼間一週過去，有沈末的陪伴，越衡川身心愉悅，身體恢復得很好，已經可以坐起身和下床了。

 這天沈末在學校有個會議要參加，他小腹輪廓如今已經很明顯了，穿襯衫時就會鼓起來，有點像小肚腩。

 同樣出席會議的徐鶴壬見狀，有些詫異:“怎麼一個月不見你就有啤酒肚了？”

 徐鶴壬雖年近半百，但注重身材管理，別說小肚腩，他還保持著六塊腹肌，而且對自我形象非常看重，向來一絲不苟，所以對於沈末身材走樣較為在意。

 沈末捏了把汗:“是啊，最近疏於鍛鍊，有些放縱了。”

 徐鶴壬笑笑:“也沒太大關係，活得開心就好。”

 因為徐鶴壬這番提醒，沈末又想起前幾天上課時也有學生一臉意外盯著他肚子看，讓他很不自在。他想了想，覺得以後出門還是少穿襯衫的好。

 傍晚，沈末回到醫院，裡面沒開燈，漆黑一片，他一進門就聞到了一陣清冽的花香，心裡頓時有了預感。他關上門輕聲叫了聲:“衡川？”

 “過來。”

 眼睛適應黑暗後，藉著窗外的霓虹沈末看到越衡川正坐在靠窗的單人沙發上。

 他隨手放下電腦包，摸黑走了過去:“怎麼不開燈？”

 越衡川的嗓音染著笑:“因為要做羞羞的事情。”

 話落，越衡川就握住沈末的手腕，稍一用力，沈末就跨坐到了他的腿上。

 “小心你的傷。”沈末提醒。

 越衡川順勢摟住他的腰，將人往懷裡帶了帶，立體凌厲的五官隱在黑暗裡，唯獨一雙眼睛閃爍著炙熱的精光，他說:“末末，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沈末勾住他的脖子:“什麼問題？”

 寂靜黑夜中，越衡川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你願意做我的愛人嗎？”

 這個問題其實是明知故問，但沈末明白越衡川的意思，這是兩人情侶關係的肯定，也是兩人全新生活的開始。

 沈末含笑說:“其實你可以換個問法。比如，我可以吻你嗎？”

 越衡川喉結動了動:“問什麼，吻就是了。”

 這是兩人那晚之後的第一次接吻。

 沈末坐在越衡川的腿上，因為身高差距，沈末和越衡川的視線能夠相平。氣息交錯，兩人越挨越緊，等到快要觸上的時候，越衡川忽然向前，用力吻住了沈末的唇。

 唇齒相依，耳鬢廝磨。越衡川吻得太兇，撕咬，吸吮，與他平日裡的溫柔大相徑庭，就如他壓抑多年的厚重感情終於得以釋放，是火山噴發，開閘洩洪，是久旱逢甘霖，大雨傾如注。

 這是一個暴虐濃烈、顫抖笨拙的吻，承載著生死別離，失而復得，承載著無望等待，永恆守候。

 吻到情深之處，越衡川輕啄沈末的唇角，在粗重的呼吸中，他仍在執著地低問:“願意做我愛人嗎？”

 沈末渾身發軟，纖長濃密的眼睫掛著晶瑩剔透的水汽，他親吻著越衡川完美的下頜，聲音裡透著深深的愛慕與迷戀:“願意，我一直都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