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上加狂 作品

116、第 116 章(太子之變)

  看司徒晟還要說服她,她徑直伸手握住了司徒晟的手:"這等關頭,你若出什麼事情,我也能在旁想想對策,我若走了,你不怕我急死?不必勸了,你趕緊想辦法見見三皇子,想想應對之策吧。"

  說到這,她想了想又道:"眼下的情形,最怕太子一不做二不休,犯下弒父篡權的惡事。可是依著我對太子的瞭解,不是到萬不得已,他是絕不會這般做的。"

  司徒晟挑眉問:"為何會這麼說?"

  楚琳琅苦笑了一下:"之前陛下壽辰的時候,別的皇子進獻的都是奇珍奇巧的玩意。唯有太子進獻的,是他和太子妃合力,一個寫,一個繡的百福屏風。陛下當時還誇讚了太子,說太子雖然政務不太長進,然而至孝之心,卻堪為長子......"

  司徒晟並沒有聽出這話有什麼稀奇,無非是陛下有心給太子些面子,隨便不走心地誇誇太子罷了。

  楚琳琅搖了搖頭,知道司徒晟是個從小到大,都不在意父愛的。

  雖然他沒有從楊毅那裡感受慈父之愛,可他的祖父卻完美妥帖地承襲了父親的職責。

  所以司徒晟恐怕沒法理解太子對陛下一直渴望的那種被父親認同的滿足感。

  當陛下誇出這一句時,坐在太后身邊的楚琳琅可看得分明,那太子的眼角都溼潤了,差一點就當著諸位皇親的面前哭出來。

  如此渴望父皇認同的太子,豈會親自下令弒君。他最希望做的,應該就是早早繼位,然後做出一番明君政績,給在病榻上不礙事的父皇看,看他當初偏心得有多麼離譜!

  司徒晟聽了楚琳琅的這一番分析,也聽出了幾分道理。

  在帝王韜略,人心把握上,司徒晟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像這類兒女親情相處,並非他之擅長,卻是楚琳琅最懂的。

  聽了她這麼一說,司徒晟倒是明白了太子的軟肋心結。

  這就是想得到爹爹表揚的廢物兒子嘛!一心要作妖,幹出點事情來,在無視他的爹爹面前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這廢物是一國的太子,他能作的妖可能會掀起血雨腥風,讓人家破人亡了。

  想到這,司徒晟低低道:"你偷偷去尋冬雪她們,我先去見些人。"

  楚琳琅知道他此時有許多要緊事要做,她就算留下也萬萬不可拖了他的後腿,當即點了點頭。

  她想了想,又不放心吩咐道:"太子能穩立人前這麼多年,陶家才是他最大的依仗。然而上次太子被陛下厭棄,陶家並沒有全然

  站在太子的跟前。你要跟三皇子講,這個時候,他們夫妻要爭取陶家,而不是逼著陶家坐偏板凳......"

  司徒晟點了頭,卻忍不住看著她道:"你從頭到尾,似乎都不太擔心自己要和親的事情啊!"

  楚琳琅微微一笑,目光堅毅地看著司徒晟:"我的男人又沒死,我何必擔心自己會被逼著改嫁?"

  司徒晟也笑了,他低頭抱住了琳琅,在她的臉頰上狠狠親吻了一口之後,便急匆匆地走了。

  楚琳琅跟他在驛道邊分手,看著他帶人匆匆騎馬而去。

  冬雪是在她京郊別院相鄰的村子安置好的溫氏。

  這裡風景秀美,經常有外鄉的文人墨客來此借住,臨摹山水。

所以他們往下,也無人稀奇打探。
 楚琳琅看過了溫氏,因為用藥妥善的關係,再加上她這麼多年接受的照顧還算妥當,所以情緒上並無什麼起伏,每日喜歡繪畫,畫得滿屋滿牆都是。

  另外她還很喜歡擺弄一組隨身的小泥人。

  那些小泥人一看就是年代久遠,都盤得油光鋥亮了。其中有一個是母親懷裡,抱著一個花生米大的襁褓小娃娃。

  看著那略顯幼稚的捏製技藝,楚琳琅一下子就猜到,這是司徒晟小時候捏出的作品。

  看琳琅在打量,她微笑道:"好看嗎?我兒子給我做的。"

  楚琳琅知道她大部分時候,記憶都是停留在了嶺南的少女時光。

  可她突然說自己有兒子,是不是記憶恢復了?

  可是說完這話,溫氏自己都愣住了。
他還沒有嫁人,怎麼會有兒子呢。
 可是她分明記得,捏這泥娃娃的,是個瘦瘦的小男孩,他會細心地給自己梳頭搽臉,還會給自己講各種野史古詩,更是捏出了許多的小泥人給自己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