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蔡少英和二姐性格上面有很大的不同。


 但是在感情上,那真的有很多相似點。


 蔡少英為什麼會和楊銀好上?


 還不是因為楊銀這個人會裝,一開始對蔡少英多好啊?


 幫著幹活、噓寒問暖,就連家裡人也裝的是特別熱情,時不時喊著上門吃飯。


 二姐也是這樣。


 最開始的房高陽,不也是因為幫助過二姐兩人發生了交集?


 就連再一次讓二姐雙眼發亮的那個男人,也是因為曾在最艱難的時候幫她。


 她們應該都是那種很容易在別人表達善意的時候產生好感的人。


 但誰知道這份善意是不是假裝的?


 “你比她要幸運。”容曉曉小聲說著,“你及時看清了房高陽,知道他是一個弱到爆完全撐不住事的男人,除了一張嘴什麼都不是,天天假正經還當自己是什麼……”


 “行了行了,別罵了。”吳平慧恨不得堵住她的嘴,一臉悻悻然道:“我這不是已經看清了嘛。”


 “所以我說你幸運。”容曉曉瞟了她一眼,她還沒罵過癮呢,“不然現在的蔡知青就是將來的你,會越陷越深然後被傷的透底,身心受傷不說,你接下來的日子也會顯得格外難堪,會有無數人盯著你的生活、也會有無數個多嘴的人在你面前胡說八道,別想再過正常的生活。”


 吳平慧有些沉默。


 跟著小妹過來,一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聽到周邊人你一句我一句也大概把事情給摸清楚了。


 她不清楚誰是蔡知青,但從進屋到現在,她聽不少人提起這個名字。


 不管是好意還是取笑,這種被人掛在嘴邊談笑的感覺真不好。


 容曉曉沒繼續往下說。


 趁著看熱鬧的時候順便教育教育自己二姐,稍微教育教育就行,最主要的還是接著看戲。


 這種都被抓現行了,自然不可能隨便了事。


 楊銀和陳寡婦不願意追究,那陳寡婦的婆家還能不管?人是死了,但陳寡婦到現在都是夫家的人,還住在夫家的房。


 她上面還有一個婆婆在呢。


 聽到消息後直接趕來,揮著掃帚又是將楊銀一頓揍。


 至於陳寡婦的婆婆到底知不知道內情,那旁人又怎麼可能知道?


 “行了行了,你們都給我分開!”


 鬧這麼大事,大隊的三大頭子都趕了過來,羅建林讓人將這群人拉住,“別打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等人被拉開,楊銀已經滿嘴吐血。


 羅寶君力氣可不小,一拳拳下去都是用得狠勁,打得楊銀鼻子歪了,牙齒也掉了幾顆。


 朱婆子也挺慘,被夾在兩人中間,時不時被這人踹一腳、又被另一人揮一拳,等被人拉出來後,正坐在地上耍潑,一手捶在地面一邊哀嚎著:“殺千刀欸,也不看看老婆子多大了,這要是被你們打傷打殘,你們兩臭小子負責嗎?”


 醫藥費,必須賠醫藥費!


 羅支書走了過來,蹲下身子將人扶起來,“建民媽,起來說話。”


 這要是換個人,朱婆子保準繼續撒潑。


 可誰讓這是她婆家的族爺爺,在羅家家族裡可是十分有威望的,她就算再想撒潑,她也不敢在這人面前鬧。


 “建民媽你就放心吧,你儘管去鎮上的醫務所檢查,費用我和楊家平攤了。”羅支書做著保證,此時的心情覺得特別好,花點錢開心開心也不是不行。


 楊銀和陳寡婦的事暴露出來。


 那他兒子不就不用天天嚷著要娶寡婦進門了?


 慶幸,真該慶幸今天鬧了這麼一出,不然真等娶進來,那他兒子豈不是成綠王八了?


 到時候再生個一兒半女,誰知道孩子是楊家還是羅家的?


 想想就可怕,他差點替別人家養孫子呢!


 不由小聲感激著,“建民媽,你這次做得很好。”


 可明明是一番感激的話,聽在朱婆子耳裡就有些心虛了。


 抓女幹抓到楊銀那是意外,她最開始想抓得可是羅寶君,想著真抓到現行,到時候為了不被處罰,羅家不得捏著鼻子認栽?


 一想到處處找她麻煩的羅寶君娶個寡婦,她就差點樂出來。


 可這會羅支書一誇,她就覺得是羅支書看清了她的心思,正在挖苦呢,哪裡還敢說什麼?


 身上再痛,那也得憋著。


 這邊剛安撫好,那頭葛桂就跳了出來,“公開審判,還得送去農場改造?不行不行,大隊長你可得救救我兒子啊,他就是被陳寡婦給騙了,怎麼……”


 “行了,你說被騙就是被騙,誰信啊?”羅建林怒吼一聲,“我不管你們怎麼商量,要是再鬧就去鎮上,勞改農場正缺人。”


 羅建林的話讓葛桂一家尤為著急,楊銀也顧不上臉上的傷,全都跪在那求著情。


 人群中的白曼看著,沉思起來。


 沒一會,她朝著另一側走去,在那裡陳寡婦正被自己婆婆扯著頭髮打,兩個不滿十歲的孩子蹲在邊上哭,光看著挺慘,可白曼知道,這些人都不是善茬。


 上輩子楊銀和蔡少英結了婚,卻一直和陳寡婦私下往來。


 兩人的醜事鬧出來卻又沒抓到現行,因為蔡少英的不追究,也就沒了下文。


 可誰能想到這兩人有多不要臉。


 陳寡婦登門入室,楊銀坐享齊人之福,蔡少英伺候著家裡,還得眼睜睜看著自己男人和其他女人勾搭在一塊。


 既然他們這麼想在一起,那成全了就是。


 趁著陳寡婦婆婆去找楊家人鬧時,白曼走了過去,“其實你不用擔心,這件事鬧得大,但其實也好處理,你們一個男未婚一個女未嫁,要是彼此不追究,大隊裡誰管得著?”


 真要鬧到鎮上,多少會出事。


 可如果只是在大隊裡鬧鬧,兩方誰都不追究,大隊肯定也願意息事寧人。


 畢竟就像她說得,楊銀未婚、陳寡婦都已經是寡婦了,哪裡還有男人?


 要是換個結了婚的,性質就有些不同了。


 可白曼鬧這麼一出,僅僅只是讓他們丟個臉面?


 那還真不是,她對著陳寡婦道:“可就這麼算了嗎?”


 陳寡婦被自己婆婆抓得一臉傷痕,她認出面前的人是新來的知青,但她不清楚對方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你什麼意思?”


 “我只是可憐你的孩子。”白曼慢悠悠地道:“從今天起,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媽媽浪蕩,會被全村的孩子排擠,而你,寡婦門前是非多,今天的事傳出去,你今後的日子怕是難過了吧。”